通往大海的路

（Baonghean）——有一条路，让我感觉它永无止境，只有一条。那就是沿着拉姆河的路……不仅仅是因为它的长度，我的朋友。更因为它在我们眼前展现的空间，它引领我们去往的地方。沿着这条路，是拉姆河的浩瀚，是莎草田，是虾塘，是红树林……而这条路，正是引领我们回归大海的路。

林河日落。照片：Nguyen Book

有一条路，让我感觉永无止境，只有一条。那就是沿着兰河的路……朋友，不仅因为它漫长，更因为它在我们眼前展现出广阔的空间，引领我们到达目的地。沿着这条路，是浩瀚的兰河，是莎草田，是虾塘，是红树林……而这条路，将我们带回河口。在经过停泊在会门（Cua Hoi）沙滩上的一排排红绿相间的船只后，大海便映入眼帘。

一如既往，当我沿着拉姆河漫步时，我感觉这条路仿佛永远延伸。当我来到它身边时，它是悲伤的避难所，是思绪的避难所，是渴望的避难所……

那时，其实也并非很久以前，2006年、2007年，拉姆河沿岸的路只是一处杂草丛生的堤坝。堤坝上每晚都会闪烁着萤火虫的光芒，只有在月夜，月光如银般洒满拉姆河水，才会有人前来观赏。他们有情侣，有亲密的朋友，偶尔也会有几对情侣在河边慢跑。但现在，它已经是一条宽阔的道路，有围栏，种着花树，为它遮荫，甚至还有电线照亮它，远远望去，就像夜空中的彩虹……荣市人早已习惯选择这条路作为夏日纳凉的去处。人行道上渐渐挤满了卖甜汤、冰茶、甘蔗汁、椰汁的商店……没有什么比在这条宽阔的道路上，面朝河流，背朝群山，置身于城市之中，享受拉姆河的微风更惬意的事情了……

兰河路，滨水公里牌……公里，会门……公里……但谁会在乎那些公里牌呢？也许看过之后，我们就忘了它们，因为河风那么凉爽，因为河上的小船那么诗意，因为一艘刚靠岸给附近加油站送汽油的船突然涂着白漆出现在我们眼前，因为冲积土地上有孩子们放飞的风筝，大声喊叫，因为突然遇到一片绿叶纷飞的红树林，每天傍晚回来的白鹳，因为红花虾塘正值天亮的时候，因为有一天早上，看到一群健身单车俱乐部的人带着新一天的微笑从我们身边经过，心里突然感到莫名的轻松……或者仅仅是因为有一个女孩悠闲的脚步走在砖砌的人行道上，黄叶沙沙作响，每当风吹来，树叶就轻轻地飞扬起来，在人行道上留下一道长长的、忧伤的痕迹。

红树林 - 兴化。照片：Nguyen Book

路的左边是湖泊、池塘、新建的工厂，鲜有人迹。右边是拉姆河，静静地流淌着，永无止境。漂泊的渔民们，感觉他们的生活就像一条河，时而平静，时而汹涌，但河底的波涛始终平静安详。河面上倒映着深棕色的旧船，让我想起一种不同于城市喧嚣的生活，想起世界的另一边，安静却又始终坚定地存在于某个地方，映照着人们的灵魂。

兰河对岸，是诗意盎然的河静。我喜欢在金色的午后，站在兰河被侵蚀的河岸上，眺望那边的冲积土地，数十头水牛在肥沃的土地上悠闲地吃草。隔着一条河，河对岸的景象变得模糊。水牛群和牧羊人仿佛笼罩在薄雾之下。一瞬间，我怀疑这一切究竟是真是假：水牛群、牧羊人、河流，以及这份悲喜交织的情感。而这条路，也在一瞬间，变得模糊，如同幻象。兰河的整个天空，突然变得神秘而轻盈，如同云朵般。

难道这难道不是命运的安排吗？我，一个异乡人，在拉姆河阴沉的午后，停下脚步，带你去看看荣市。难道这难道不是命运的安排吗？你那双已无法再见光明的眼睛，却能透过我——一个来自异乡的人——的眼睛，看到荣市。你常说，风中飘来拉姆河的咸味，水面上倒映着天空的蔚蓝。你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能用你所有人类的感官去观察这座城市。

在这条河边小路上，我不仅看到了辛勤劳作的渔民，看到了翠绿的树叶、光滑的草地、看到了尚未完工或即将开工的工程项目、看到了平静的河水，看到了远处悠闲吃草的水牛群。我们不仅看到了周围世界的色彩和声音，更真切地看到了生命在每个瞬间都洋溢着的活力。

水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