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上冒险
(Baonghean)——大海、生命和生存都依赖于海浪,渔民们被迫离开家乡,四处漂泊。他们的捕鱼活动就像一场冒险……
我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堤岸就属于这个地区了。宜新坊停泊船只,避免自然灾害(Cua Lo 镇)成为来自黄梅镇 Quynh Phuong 坊的约 30 艘小型船只的临时避难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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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uynh Phuong 渔船停泊在 Cua Lo 镇 Nghi Tan 区。照片:刀团 |
渔民住宅村
我到达宜新坊的时候,正好是船只靠岸躲避第四号风暴的时候。堤岸上,足足有二十多艘船,船头微微翘起,在苍白的阳光下停泊着。快到上午10点了,但还有几户人家在吃早餐。一位面容和蔼的丰腴女子牵着我的手,把我拉上了船。
我刚好弯腰走进船舱,还没来得及坐下,就看到裴氏姮女士热情地拿来另一碗筷子,放在船舱中央铺着的塑料布上:“请您一家人吃碗饭。”与此同时,裴氏姮女士的丈夫阮文勇先生也放下筷子,伸手去拿船舱小隔间里的酒杯。男人的声音平静、缓慢而欢快:“‘家’难得有客人,我们喝一杯吧。”
酒是浑浊的黄色,不知道浸泡的是什么东西。感激这对中年夫妇的热情好客,我喝了一口酒,咬了一口因咸味而卷曲的虾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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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文勇先生和裴氏姮女士的小船上用餐。图片:Dao Tuan |
阮先生说,他的家族来自黄梅镇琼芳坊——那里世代都是航海家。然而,他并非琼的沿海居民。他的家乡是演州,他从小就和朋友们在世界各地流浪。阮先生说,他不明白为什么一旦踏上黄梅的土地,就再也离不开他了。
“我本来想着避开大海,过悠闲的生活,没想到却遇到了一个尼姑——他指着他的妻子——然后就被困在船和捕鱼里了。就这样,我在海上漂泊了三十多年。”这位五十多岁的男子说道。
一年到头,随着渔季和风浪漂流,阮先生和阮恒女士很少回家。只有节假日、新年、忌日或需要处理文件时,他们才会回到黄梅。“现在家里只剩下儿媳和年幼的孙子。儿子也跟着父母去洛家打工了,”阮恒女士说。
不仅Dung先生一家,在Nghi Tan区,还有近30户来自Quynh Phuong的家庭聚在一起捕捞海鲜。渔船的载重量在20-40CV之间。船只较小,捕鱼量较小——Quynh Phuong家庭的船队只在距离海岸约12-15海里的水域捕捞,有时甚至到达Hon Mat和Hon Me。捕捞的海鲜主要有螃蟹、螳螂虾、刺螺、鱼类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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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螺——渔民Quynh Phuong捕获的一种海鲜。图片来源:Dao Tuan |
新的一天从午夜开始
“常驻”渔民的一天通常从午夜开始。那时船队离港。小船上只有两四个人,可能是父子、兄弟,也可能是亲戚。当然,也有一些家庭出海,由于人手不足,只有一个人出海捕鱼,他们既要掌舵,又要撒网,还要积极应对和处理海上出现的各种问题。绝对没有女性随船出海。到达近海后,渔民们需要1个多小时才能撒下长达7-8公里的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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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艘船正在准备起航的补给。图片:Dao Tuan |
此时,岸上,琼芳船队的妇女和儿童聚集在一个公共房间。这里既是寄宿处,也是仓库。当地商人免费为这个“居住村”的妇女和儿童提供住宿,但有一个条件:捕捞的海鲜必须进口给他们。
正如裴氏姮女士所说:能免费住宿和停泊船只,对她来说却是双重损失,因为海鲜价格低廉。比如,进口的1号螃蟹每公斤售价约3万越南盾,但平均价格只有每公斤2万多越南盾。“没办法,有个地方工作和住就行了。” 裴氏姮女士爽朗地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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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与当地商贩的协议进口海鲜后,妇女们就直接在码头出售剩余的海鲜。图片:Dao Tuan |
说回渔民们,他们的船不像大容量渔船那样使用灯光捕鱼。在漆黑的海面上,他们用几盏电池供电的灯绑在杆子上,放在船头或船尾,以此来标记自己的位置。随着海浪的起伏,灯光会上下闪烁。凌晨4点左右,渔网开始收起。船头的绞盘有效地协助了收网。这一步也需要两个小时。收完网后,渔民们会打开炉子做早餐,满足一夜辛劳后的饥饿感。吃完早餐后,渔船驶向岸边,在此过程中,渔民们继续从渔网中捞取海鲜。
“海虎捕杀野猪”
上午十点,船只零星停靠。到了下午三四点,整个堤岸就热闹起来。妇女们端着托盘来到码头迎接丈夫。“这个季节,我们一天只捕到十公斤左右的燕窝。哪个家庭能捕到几个燕窝就算是赢家了。有时运气好,晚上能赚个几百万。”梁文南先生一边跟我分享,一边不停地用扳手修理机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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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文南先生修理机器时,他4岁的儿子梁家辉目不转睛地看着父亲。图片:Dao Tuan |
这位出生于1971年新海年(Tan Hoi)的男子,有着某种特别之处。他是泰裔,在义利乡(Nghia Loi, Nghia Dan)的山区出生和长大。他从未想过自己会成为一名渔民,并长期与大海为伴。这一切仿佛是命运的安排。
阮南年轻时曾担任护林员和林产品开采员。一天,他偶然结识了一位在街上卖鱼的沿海女孩。他们相识、相恋、相爱。他的妻子裴氏海出生于1974年,属虎。他开玩笑地说:“我是一个被海虎俘虏的山里人。”
两人结婚后,起初一起住在男方老家,靠烧柴卖炭为生,后来又跑遍了富贵乡的各个村子做鱼生意。但最终赚的钱不多,夫妻俩带着孩子回到了女方老家琼芳。
阮南从岳父和妹夫那里开始学习航海技术。“你们不知道,即使现在,我已经在海上航行了20年,我仍然忘不了最初出海时的那种茫然和不安。当时,我好几次想离开妻子的家乡。”然而,皮肤黝黑的阮南却始终没能如愿。渐渐地,他适应了海浪,熟悉了洋流,会看星星,会测量风向,以便出海。他甚至还精通修理机器。有趣的是,阮南的妻子裴氏海正是裴氏恒的妹妹。“我们全家都在海上工作,我女儿结婚搬出去后,她们俩也都在海上工作。”阮南笑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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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只刚刚抵达。图片:Dao Tuan |
南先生夫妇暂时住在库阿洛村工作,除了大儿子跟着父亲打工外,还带着年仅4岁的小儿子。“嘉辉是唯一留下来的孩子。”海女士笑着说,“他来这里的时候,我就让他去当地的幼儿园。休息日,他就上船跟父母玩,晚上就回租住的房间。生活就是这样。”
他们也在海上工作,但为什么不留在家乡,而要四处漂泊呢?我问过琼芳村的男男女女,他们担心这个问题。他们说,要抓螃蟹和螳螂虾,他们必须去河静省的罗家门和索家门。上半年去罗家门,下半年去索家门。他们赚的钱不多,但卖海鲜和躲避风暴才是渔民们最需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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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靠岸后,这里渔民的乐趣就在于休闲垂钓。图片:Dao Tuan |
和这些朴实的人们告别让我感到高兴。
暴风雨刚刚过去,贫民窟的孩子们从船上跳进清澈湛蓝的海水里。对岸,一群男女拿着小鱼竿,用面粉饵钓银鲳——也叫“灵鱼”。每当他们钓起一条鱼,全场都会哄堂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