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老师的一生

（Baonghean.vn）——70多年前，一位来自雄原的男孩来到祥县（今京山县祥阳镇昆强村），参与扫盲工作，为消除村里的文盲现象做出了贡献。对他来说，那是他一生中最美好的时光。直到今天，村民们仍然称他为“老师”。

从一个仆人男孩……

十一月中旬的一天，寒风凛冽，我们再次来到东福（昆强）村。途经福村时，我们看到吴光图先生坐在他家吊脚楼的门廊前，双腿蜷缩着，年迈的身躯佝偻着。“这不是我的房子，其实我没有房子，也没有自己的家人。这是我朋友、我兄弟的房子，他已经去世了，我和孙子们继续住在这里。”他默默地说道。

吴光图先生在讲述自己漂泊不定的生活时，脸上突然浮现出沉思的神情。

吴光子先生（生于1938年）出生于兴原县度安乡度安镇（现兴原县兴美乡）。他有八个兄弟姐妹，父母务农，家境十分贫寒，全家很少能吃饱饭。1944年至1945年，日本人强迫百姓毁掉稻田种植黄麻，生活更加艰难。稻米绝收，木薯、玉米和土豆等作物也逐渐减少，最终枯竭。

整个村庄和公社陷入了贫困和饥荒，村民们开始饿死。他的父母也四处奔波，四处奔走，为孩子们寻找食物。但在那混乱的饥荒中，无论走到哪里，他们都看到人们在挨饿。涂先生的弟弟妹妹们在父母的无助下相继昏厥死去。小涂也无法摆脱饥饿的折磨，饿到眼睛发黄，饿到四肢跛行，饿到神志不清……

后来，吴光子先生长大后才知道，那是一场夺走越南两百多万人性命的历史性饥荒。他的兄弟姐妹全部饿死。当时，有人来到他家，想要买下饥荒中最后一个幸存的孩子——吴光子。

1945年初的一天，吴光图7岁时，他通过合同完成了这笔交易。从此，他离开了家人和故土，开始了漫长的流浪生涯。

吴光子被送上一艘船，沿林江逆流而上。这段旅程将这位七岁男孩带到了祥宫，让他成为当地一个富裕显赫家族的仆人。他接受了药物治疗，但疾病过后，他的四肢逐渐萎缩、挛缩，最终畸形。

作为富裕人家的佣人，吴光图和其他处境相似的佣人不得不辛勤劳作。他们放牛、割草、开垦田地、下地干活，晚上还要舂米。七十年过去了，吴光图先生仍然记得那首描写佣人生活的诗：“每日坐在钵旁/倚靠着汗水闪闪的柱子”。

多年参与“扫盲”工作

多年的佣人生涯让吴光图有机会学习读写。由于主人聘请了一位老师到家中教孩子们汉语，吴光图得以耳濡目染。在家时，老师逐字逐句地讲解，而吴光图则在外面干活，认真聆听老师的教诲。他天资聪颖，学习勤奋，很快就掌握了韵律和造句的技巧。

由于不被允许在黑板上写字，也没有课本，他便在臼周围的地上练习写字，写一遍擦一遍，再擦一遍再写。老师发现后，对这个残疾男孩的自学能力感到非常惊讶，于是悄悄地帮助他练习读写。经过大约两三年的“自学”，吴光子已经能够流利地读写了。

涂先生有个习惯，喜欢坐在吊脚楼的门廊前，眺望下游的道路。

不久之后，那些支持地主和富裕家庭的人们获得了解放。当时的吴光子还是个年轻人。他的朋友大多和他处境相同，他们的家人都住在祥县（包括今天的祥阳县、奇山县和昆强县），大家都盼望着回家的那一天。

涂先生静静地坐着，若有所思。他的朋友兼仆人郎维岩先生理解这位可怜老人的心境，便邀请吴光涂先生到自己家居住。两人收拾行装，前往福村（东福乡，昆强县），从此结为亲兄弟。岩先生的孩子们都很有礼貌，举止得体，称呼涂先生为“叔叔”。

政府大力推行扫盲运动，鼓励识字的人开班授课，教周围的村民识字。当时，东福村识字的人寥寥无几，因为村子地处偏远，交通不便，被群山、河流和小溪隔开。吴光图先生曾为富裕人家打工，积累了一定的知识，他大胆地请求开班授课，教村民识字。

教室就设在地板上，老师用他那只残疾的手小心翼翼地写着每一个字，学生们全神贯注地学习着每一个笔画和每一个发音。就这样，年复一年，涂先生已经记不清自己组织了多少扫盲班，有多少学生学会了读写，获得了“文明之光”。涂先生的贡献得到了村民们的感激，他被国家授予二等抗战勋章。

涂先生受到了郎世英先生及其夫人的悉心照料和全心全意的关怀。

东福省教育体系标准化后，由于杜先生没有受过正规教育，也没有相关资质，因此未能被聘为教师。郎维南先生的家人再次伸出援手，照顾这位朋友和兄弟。南先生去世后，他的儿子郎世英先生和妻子一直抚养着这位结拜的叔叔，直到今天。

故事讲到一半，吴光图先生的目光转向远方，喃喃自语道：“我每天坐在家门口，眺望故乡，以此慰藉心灵。每当我回忆起当年开班教书的岁月，心中便涌起一股喜悦……”

丛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