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拉兰城堡的古老痕迹
炎炎夏日，我沿着7A国道前行，踏上了寻访古城的旅程。这座古城深深地铭刻在越南历史的史册上——茶兰古城。600多年前，这里是黎利率领的蓝山起义军取得胜利的重要据点。
田东• 2025年7月28日
据《蓝山实录》和《大越书纪全书》等古代史料记载，1424年在义安与清化（今归州）交界的博当（又称布当）取得胜利后，黎利率领蓝山军决定深入义安，争取“立足之地”。因为根据将军阮祚（有的文献以国王姓氏称呼他为黎祚）的计划，“义安地势险要，地广人多……先占义安，然后凭借其民力和地财，转攻同都，可算平天下之事”。
事实上，当时明朝侵略者在义安省驻扎了许多战略要塞。其中，茶兰城（又称茶龙）是一座大型城堡，位于兰河左岸的险要位置，隶属于原奉溪乡（现昆强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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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据一些历史文献的记载，茶兰城是一座古老的城堡，是乂安省茶兰县的首府。裴阳历在乂安纪年中提到，乂安除了有4个圣教县，即德光、英都、演州、下化，还有5个基密县（松散的地区，通过地方酋长制进行间接统治），其中包括茶兰县（包括启山、会宁、祥阳、永康等县）。
茶兰城位于兰河北岸一座168米高的山上，靠近昆河与昆河的交汇处。这座山名叫普清（Pu Thanh）或普东（Pu Don），原属昆强县奉溪乡，现昆强乡。这座城池阻断了义安省连接西北和西南的“上路”，是山区与平原之间的要冲。这一带山势险峻，河流湍急。明朝军队修建此地，是为了将其作为控制上游大片地区的重要据点。城池依山势而建，周长约2公里，外围有护城河和厚厚的竹篱，由县长甘榜（Cam Bang）和1000多名当地士兵守卫。
1424年10月，黎利在波当山大捷，歼灭包括杜娣·陈忠在内的两千余敌，缴获大量武器和百余匹战马，黎利的军队威名远扬。黎利进军茶兰城，采用围城断粮的策略，迫使甘榜城内的军队陷入孤立。经过一段时间的围攻，由于粮食和援军匮乏，茶兰城最终沦陷。
后来，阮廌在1428年作成的《讨吴奏折》中，用“博登之战雷霆万钧，茶兰竹林崩灰飞烟灭”两句诗，描述了上述义安两场辉煌战役。由此可见，这两场战役对于蓝山起义军在争取大越独立进程中的重要性。
事实上，茶兰城之战不仅是军事上的胜利，也对明朝在义安西南部的防御体系造成了心理上的打击。这场胜利为蓝山起义运动打开了转折点，标志着起义军控制了义安上游地区，并向广阔的平原推进。
与其历史地位相比，如今茶兰古城的痕迹已十分模糊。从昆强乡中心出发，我们沿着7A国道向西行驶约3公里，穿过清南吊桥，沿着山脚下的水泥路，沿着林河一直走到新化村。当地居民和许多研究人员都认为，这里是茶兰古城的核心所在。
在茫茫的金合欢树和白千层树丛中，古城的遗迹几乎被掩埋。然而，茶兰古城的故事仍然被当地人铭记，他们甚至挖掘出许多文物，据信它们来自茶兰古城作为茶兰县中心的时代。
在新化村，我们在村支书兼村长黎清海先生的带领下，参观了一些曾被人们发掘出大量古代文物的遗址。一路上，黎清海先生像导游一样，向我们介绍了疑似茶兰古城遗址。黎清海先生还说，四个月前，他曾率领文化体育旅游部遗产司的一个工作组对茶兰古城进行考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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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海先生介绍，根据前辈口口相传，茶兰城绵延两公里多，城墙四周有深壕，竹林从西向东延伸，依偎着许多山肩，从山上可以俯瞰一段拉姆河。地势险要，前有江渊，后有茂密森林，真正是“天险可守”。
在位于新化村林河岸边的黎文方先生家，方先生告诉我们：他家1978年从清道村搬到这里。在挖掘房屋地基时，他们发现了许多带有奇特图案的古砖瓦。尤其是那些砖块，比现在人们常用的砖块更大更厚。有些甚至还刻有菊花和莲花的图案。村里的老人说，这些砖块是黎利时期建造城堡时使用的。
Phuong先生说，经过许多年，那些珍贵的砖块都被埋在地板和院子里，只剩下几块砖头散落在屋后。
带我们参观古砖时，方先生显得有些遗憾，他说：“当时没有人进行考古，也没有人想过要保留这些砖。上次，文化体育旅游部遗产司的调查队也来参观了。”方先生指着残存的砖块说道。
方先生还说，在这一带，许多家庭在整修花园和挖掘房屋地基时，发现了许多长石板，人们认为这些石板是过去的地基。人们甚至挖出了陶器、瓷器、中国瓷砖的碎片，以及许多砖堆，这些砖堆是古老的陶窑和砖窑。
据推测，茶兰城所在地不仅具有防御功能，还设有民用设施。既然被选为茶兰郡的中心，不难想象这里会设置许多建筑和房屋，供官兵居住。大量砖瓦文物的发现也印证了这一说法。
虽然没有进行过正式的挖掘，但散落在这片土地上的遗迹表明，这里曾经存在过大规模、坚固的建筑，并与与茶兰城堡有关的层层历史沉积物有关。
据了解，2011年，当时的昆强县政府已编制了一份关于该遗址的档案，并提交给相关部门，申请将茶兰古城遗址列为省级遗址。然而，十多年来，这份档案至今仍未获批准。由于缺乏具体的考古依据和保护规划，该遗址的列级工作一直处于停滞状态。与此同时，人们仍在继续利用这片土地进行生产，许多土地被夷为平地，用于建造房屋和道路，却不知道这些土地可能是古城遗址的地基。
昆强乡人民委员会副主席潘忠忠先生表示：“我们始终铭记，茶兰不仅是一处历史遗迹，更是昔日昆强土地的精神根基。这座城池在国家历史进程中，尤其是在蓝山起义时期，发挥着特殊作用。此前，我们也曾提议开展官方研究和考古工作，以修复城池遗址。这不仅是对历史的责任，也是激发自豪感、传承传统文化的一种方式。然而，由于种种原因，这项工作一直未能完成。”
Trung先生还相信，如果修复茶兰城堡，即使只是通过在旧河岸上竖立图片、绘画或横幅，与Ma Nhai石碑（位于Lam河对岸）和泰国人民的文化遗址一起，一定可以打造一条既有历史深度又有民族文化特色的旅游路线。
傍晚时分，我们离开了茶兰和新化地区，想到这座城堡不再完整，我们心中充满了许多思绪和担忧。
对于残留的痕迹，我们觉得不能忽视，不能将它们深埋在层层记忆之下。我们必须从一小块砖开始，从每一段壕沟开始，从周围残留的竹刺开始。我们必须勘察、测量、划定、保存。
因为，修复茶兰城不仅是修复一部分记忆，更是修复越南历史的一部分灵魂，是留下蓝山起义军足迹的地方，是“竹劈飞灰”般战鼓声和义旗声在乂安山林间回荡的地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