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州人独特的“克服困难”煎饼

对越南人来说，春节是团聚的节日，是感恩祖先一年辛勤劳作的成果的节日。因此，每当春节来临，无论身在何处，人们总会回到家人和宗族。对于那些因各种原因远离家乡的人来说，即使无法返回故土，他们仍然会精心准备一个真正传统的春节。这意味着桃花、金橘、杏花……当然还有青青的年糕。

著名的蓬河蜿蜒流淌，最终汇入大海，我生活在演州。上世纪80年代，我的生活非常艰难。艰辛和劳作压在母亲的肩上，她也因此创立了“班忠轩”。我家兄弟姐妹众多，父母都是农民。家乡的土地是沙质的，一年只种一季稻米。这种稻米红棕色、饱满，味道香甜，但产量很低。稻米收割后，春天来临，人们开始种植花生。一年只有两季主要作物，贫困连年持续。

在猪肉价格昂贵且稀缺的年代，人们用蛤蜊来制作班仓馅料。图片：Le Thang

春节期间，我家通常会包两种饼，一种是猪肉馅的，这种饼只用来招待客人和祭品。另一种饼里包的是……丼（海蚌）。为了让饼的口感更浓郁，会在贻贝馅里拌入猪油。贻贝馅的饼有贻贝的甜味、泥土的香味，当然还有猪油的肥腻。

我和兄弟们吃了太多贻贝饼，都吃腻了。有些人可能会好奇，为什么会有这么奇怪的饼。其实，这一切都源于贫困。我们每天都去海边，用勺子舀贻贝，一会儿就能装满一篮子。春节期间，我们家的猪肉只够包几个肥肉卷，再加一锅卤肉，留着过春节三天吃。剩下的一点就用来包班章了。

半笼鸡的馅料是用炒熟的贻贝和猪油混合而成的。图片：Le Thang

在我的家乡，新年第一天，孩子们要带满满一托盘的食物去两边的父母家。有孩子且各自成家的家庭，还要准备一个托盘分别去父母家和婆家。带托盘的时间由双方商定。在我们家，因为父亲是长子，所以新年第一天我们只带一个托盘去婆家。当然，带的那对板粿必须是猪肉馅的。那时候我和弟弟妹妹都还小，什么都不懂。看到母亲准备着这种猪肉馅的板粿去婆家，我们常常会后悔得哭出来。有一年，我和弟弟趁母亲不注意，把盖浇饭（海蚌馅）的板粿换成了供品托盘。父母不知道，就直接把托盘送到我娘家那边去了。我们依然无忧无虑地跟在母亲脚边。祭祀结束后，祖父拿着板粽子下楼到厨房切，泪流满面。祖母把板粽子藏了起来，换了一对她娘家的板粽子。

我们一直把这个秘密深藏心底，直到现在。即便如此，在我人生中第一个离家过春节的时候，我还是做了青口馅的班章。当然，那时候我并没有像小时候那样觉得无聊，反而觉得满满的甜味。

我母亲做的那锅煎饼，承载着几代人共同的古老春节记忆。图片：Trung Ha

如今，那道难做的板粿已经成了回忆，每当想起它，我还是会自豪地哼唱：

我的家乡
邦河日夜泛滥入海
海门咆哮着，海浪冲击着大海
我的母亲仍然在海滩上弯着背
抓驴，拖驴累
我的母亲
沙丘上的大脚
按压脚趾直到流血
等待洪水退入地下深处
大海裂开
瘦手和兔唇
刮擦天地
找到唐

越南香肠不仅是一道独特的菜肴，更是与父母一起度过的艰难而温暖的童年回忆。图片：Quoc Dan

所以，我的家乡依然存在，那片海滩如今也成了义安省著名的海滩。我的家乡高楼林立，繁荣富足，但我妈妈做的煎饼却是我永远难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