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康彭为孩子们搭建学习读写的帐篷

（Baonghean）——冬季，由于山林冷空气的积聚，以及浩瀚湖面的寒意，班韦水电站水库的气温愈发寒冷。远处，友姜乡（Tuong Duong）孔彭村溪口岸边的临时帐篷仿佛在寒风中瑟瑟发抖。这里住着友姜小学的18名学生。他们的父母漂泊在湖中央，忙于生计，逼着孩子们搭起帐篷“捡信”……

友姜小学校长裴文豪说：“这里是查孔、索普兰、金凤、仁仁、仁迈和仁巴等村学生的宿舍。这些村子的学生将被迁往清章县的安置区，有些家庭要么故意不搬迁，要么搬迁后又回到家乡谋生。这些家庭的孩子必须在康平小学就读，学校没有宿舍，因为他们没有当地户口，所以无法享受国家的优惠政策。因此，来这里上学的家长必须自行解决食宿和学费。”

编织茅草为寄宿学生制作帐篷。

我们走向河岸边一排简陋的帐篷，它们摇摇欲坠。屋顶用棕榈叶茅草盖成，围栏用竹子编成，柱子则用低矮的林木搭建。感觉一阵强风就能把一切都吹到河里，飘向湖边。我们到达时，罗文芳先生和他的妻子正在修缮帐篷，供孩子们住宿学习。丈夫正忙着用锯子和木板做门。妻子则一丝不苟地用每一片棕榈叶编织茅草。 Phuong先生分享道：“我和妻子几个月前就搭了这个帐篷，好让孩子们有个地方住、有个地方学习。因为路途遥远，白天要坐船，没法往返，父母也没时间接我们。上周我们回来的时候，孩子说帐篷漏水了，风一吹进来，冷得睡不着，所以我们只好赶紧把帐篷补好，让它更透气，不让孩子们着凉。”看着这对夫妇的表情，我们读懂了他们的艰辛和担忧……

中午时分，上课铃响后，孩子们陆续回到自己的小屋准备饭菜。跟他们一起走进小屋，里面的家具非常简单。竹子搭成的平台占据了大部分空间，它是休息的地方，是坐着学习的地方，也是存放书籍的地方，也是准备日常餐食的地方。旁边是厨房，周围堆满了干柴，锅碗瓢盆，水桶盆碗碟。孩子们分工合作，有的去溪边淘米，有的摘菜，有的洗碗。午餐只是野菜汤配米饭，但孩子们吃得非常美味，欢声笑语，仿佛这些匮乏和不便与他们对学习的热情相比根本不算什么。来自查孔县的四年级学生梁文阮说：“今天快到周末了，从家里带的粮食都快吃完了。上午学习忙，没法去钓鱼，就先吃这个了。等下午早点回家，我要去溪边抓鱼，补充一下伙食！”

当夜幕笼罩着有姜森林，寒意仿佛渗入每一寸肌肤，我们借了手电筒，沿着陡峭的小路，回到孩子们的帐篷。溪岸边的六顶小帐篷里，微弱的油灯灯光透过竹篱笆的缝隙透进来。黑暗中，山林茫茫，雾气弥漫，万籁俱寂。偶尔，帐篷里传来“啊啊”的读书声和孩子们说话的声音。这些声音很快与潺潺的溪水声和林间窸窣的风声融为一体。顿时，我们心中升起一丝怜悯和沉思，感叹那些住在临时帐篷里的孩子们的匮乏和艰辛。如果他们的父母能够安心地在安置区生活和工作，或许短期内会很艰难，但孩子们的教育和未来一定会更加光明。另一方面，他们虽然没有了户口，却依然固守着故乡，这让他们的孩子承受着诸多不便，求学之路异常艰难和艰辛……

丛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