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代人的阴暗角落

（Baonghean）——通常情况下，有些事情的发生看似毫无关联，但细想之下，却发现一切其实都息息相关。这种联系或许是无形的，或许是实实在在的，或许程度不一，但肯定是彼此“关联”的。

就像几天前在隆安省发生的事。那里有一座法国殖民时期建造的桥。由于担心旧桥随时可能倒塌，危及路人，人们决定拆除它，建造一座新桥。但不幸的是，这座有着数百年历史的老桥，并没有人们想象的那么摇摇欲坠。相反，即使是最现代、最重型的挖掘机，在几次撞击之后，也会被比石头或铜更坚固的东西打败。正如一位当地记者所描述的，每一次撞击都令人痛苦。隆隆的巨响不断响起，但桥面依然平静，仿佛什么也没发生过。然后，锄头又被“砰”的一声巨响击中，然后他昏了过去。经检查，锄头的“ti”断了。百年老桥连最现代化的挖掘机都伤不起，也就是说，它也伤着“太脆弱”的理智，伤着“最怕的是桥太老了，万一垮掉导致人命，那可是很危险的”。

插图：互联网

直到那时，人们才发现这座桥并不像人们想象的那么脆弱，或者更确切地说，不像人们希望的那样脆弱，这样他们才有正当理由动用预算建造一座新桥。由此，一些负责人不负责任和粗心的商业行为暴露无遗，他们一直声称这座桥很脆弱，需要拆除，却懒得组织评估来确定它是否真的脆弱。由此，人们想到了该地区一些新建的、非常现代化的桥梁，正如当地记者列举的那样：永平桥，斜拉桥，耗资25亿越南盾，于5月13日通车。到5月26日，桥台开始出现一些裂缝。当局及时设置了护栏，但第二天（5月27日）由于“风大”，这座耗资25亿越南盾的桥梁倒塌，“存活”仅12天。 10月22日，总投资150亿越南盾、横跨万古西河的平风城斜拉桥在建设中发生坍塌。10月24日，新建的Chua Noi桥“被要求接受政府检查，以确保安全”。报纸记录了坍塌的原因：每当车辆经过，桥面就会剧烈摇晃，让人屏住呼吸。不禁让人思考：一座百年古桥，历经岁月的考验，屹立不倒，“无人能撼动，无人能撼动”，为什么有些桥建成后就坍塌或等待坍塌？原因何在？

这个问题似乎有些多余。当然，一座桥能否永久坚固，或建成后是否会受损，取决于其质量的好坏。而质量不仅取决于承包商的水平和良知，还取决于直接参与建设的人员，也就是工人的水平和良知。对比旧桥和新桥，可以明显看出，过去工人的技能比现在高出许多倍。因此，即使如今的工人拥有众多机器的支持和高度耐用的材料，他们的质量仍然无法与古人相比。

那么，是因为技术不如从前，还是另有原因？这时我才想起，文化研究者王智仁曾经写过一篇关于当代人职业地位的文章。文中提到，许多上了年纪、做事一丝不苟的人，在看到手工艺品时，往往立刻就意识到，与过去的工匠相比，如今的工匠经验不足。那些正在兴建的著名公社和佛塔，如今已无法重建。试想，把老钟摆在铸工面前，把雕像摆在木匠面前……你给他们几十亿，他们也摇头不敢动手。由此，他得出结论：当代社会正在发生工人的堕落。

如今的人比过去堕落得多。撒谎、欺骗、肆意妄为，无视法律……还有一个更简单的方面：人与工作之间关系的松懈。他们完成的工作质量低劣。也许没有哪个国家像我们这样，货物只有第一批是好的，但越晚到货，就越破损。许多新建的道路都龟裂破损。寺庙和佛塔的翻修也越来越不加区分……混乱的局面不仅是由于管理者的松懈、缺乏标准和无能，也是由于工人自身的堕落。许多人对日常工作完全缺乏热情，而这正是他们生活的原因。

说到这儿，大家想必已经从一位研究员的“脸书”帖子中，体会到了旧桥与新桥的故事，乃至隆安之间的联系。也正因如此，“旧桥强，新桥弱”的道理才得以生动而深刻地阐释。这源于工人的堕落，尤其是人格和职业的堕落，而这正是当代人普遍存在的阴暗角落。

佛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