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清与义安家园

May 16, 2008 16:45

Tôi còn nhớ, hồi tôi mới học những năm đầu của bậc tiểu học ở Huế, nhà trường có quy định: học sinh phải đề tên, năm sinh, quê quán ở "ê-ti-ket" (nhãn vở). Ở mục quê quán, cha tôi chỉ cho tôi đề: "Làng Kim Cẩm, tổng Kim Nguyên, huyện Nghi Lộc, tỉnh Nghệ An". Địa danh ấy là quê nội của tôi, nơi cha tôi cất tiếng khóc chào đời. Sau này làng quê ấy còn có tên gọi là thôn Hoàng Các. Hiện nay là xóm 22, xã Nghi Trung, huyện Nghi Lộc.

Trong bài bút ký "Về làng" (1) Hoài Thanh nhớ lại ấn tượng từ xưa về làng quê của mình: "Ngày xưa, tôi vẫn nghĩ tỉnh tôi là một tỉnh vào loại nghèo nhất trong cả nước, huyện tôi vào loại nghèo nhất tỉnh và làng tôi lại vào loại nghèo nhất huyện". Trước Cách mạng tháng Tám rồi tiếp đến là hai cuộc chiến tranh cùng với bao biến thiên lịch sử khác vùng đất ấy có lẽ vẫn bị xếp cuối bảng của sự đói nghèo.

但贫困永远无法消除,它永远无法摧毁战胜土地和历史严峻挑战的意志,也无法让这里的人民低头接受贫困的命运。相反,这里的人民以义安精神昂首挺胸,为国家、为历史、为民族文化贡献了无数英雄、烈士和才华横溢的人物……他们被一代又一代的越南人民铭记。

“本世纪(20世纪-TS)初,老挝的风吹来,白夜白发,把蒙古马一样凶猛的战马无休止地吹到气温超过100度的乡村田野上,烧毁了瓦房和茅草房,在那些夜晚,我们的祖父和怀清在万丹运动失败后,整夜烧香,写成了《南肃奠基》(试把香炉烧到天亮——看看风雨要持续多久)。”(2)

1909年7月15日,在老挝凛冽的寒风中,怀清村从那个贫穷的村庄诞生了。“在二十世纪初的许多年里,我所说的义静人,是在不断的混合、揉捏和哺育中诞生的,每一刻,都是通过哺育、教育,总而言之,按照预定的组合模式,永无止境地延续着生命……那时,越南的母亲和妻子们,一个接一个地挺身而出,在永远英勇的塞莫菲勒斯战役中击败了野蛮人(入侵者-TS)。”(3)

故土赋予怀清“一种很特别、很独特的资本,比如对村里田园的了解很丰富,比如会捉鸟、会放风筝、会拨草捉鲈鱼、会爬树找鸟窝、会中午在池塘边寻找栗花等等,最后,请允许我称之为诗歌的种子之都,这样以后,如果我找到好的土壤去播种,我也希望把它培育成诗歌:安姐,你看见什么了吗?你只看见夕阳和绿草如茵!”。

就像我们两个

像怀清一样

因此,孩子们都是在国家灭亡、家庭破裂的年代出生的”(4)。

怀清一直留在村里直到十九岁。童年时期,怀清一边在村里的学校上学,一边参加一些农业劳动。在荣市上小学时,他不得不当家教,开办暑期班来维持自己和家人的生计。1928年,他前往河内,就读于宝井学校(现为朱文安学校 - 博士学校)。此前,1927年,在荣市读书期间,他参加了要求赦免潘佩珠的运动和潘朱桢的追悼会。而据怀清叔父的儿子阮德平(当时与怀清同班同校)在我上述引用的文章中回忆,学生阮德元(怀清的真名)一直是班上的第一名,每年都获得学校的荣誉学位。 “一天早上,人们看到一个在导师面前温和胆怯的学生,摇身一变,成了一位小小的领袖,发起了一场充满活力的运动,号召全校学生都加入他,践行民族精神:吃越南菜、穿越南衣服、说越南话,走越南风格,用越南语代替法语。”(5)正因为这些爱国活动,在荣市读书期间,怀清在学校成绩单上被记录为:“心术不正,必须严加管教。”(6)同年1927年,仍在荣市读书的怀清加入了新越革命党。

在保井学校就读期间,怀清继续参加新越党的活动。1930年初,新越党解散。怀清在河内秘密警察局被法国秘密警察逮捕,随后被押回荣市,关押在荣市监狱。怀清被判处6个月缓刑,因此他被允许返回保井学校继续学习。一天,法国秘密警察搜查了怀清的抽屉,发现了反政治的书籍,于是将他开除出学校。怀清不得不私下教书以维持生计,并自学直到通过西方学士学位考试(当时,如果他被开除出学校,就不能参加当地的学士学位考试)。1930年中期,怀清到河内《人民报》工作。在该报编辑部工作的还有作家 Ngo Tat To 和他的表弟 Nguyen Duc Binh。

怀清的文章是反法殖民主义的,经常遭到审查。当时殖民政府的政策是不审查法语报纸。于是怀清与报社老板商量出版《人民报》(Le Peuple),公开攻击法国殖民者和他们的走狗。这是北方第一份法语报纸。这份报纸卖得很好。报纸一共3期,在印刷第4期时,法国下令驱逐阮德平先生和怀清先生。两人被关押在河内特工处,随后被带到荣市,由家乡的县长和村长软禁。当时正是1930年底,宜静苏维埃运动正处于高潮。怀清在《自传》中写道:“我当时茫然失措,什么都不懂(意思是我不了解义静苏维埃运动)。我只知道一件事:被判缓刑和开除学籍,我可能会被逮捕,甚至可能被杀。当时,我家乡的退伍军人协会驻地密集,每天都无缘无故地杀人。此外,饥荒肆虐。我去荣市找工作。荣市秘密警察局长比列特打电话给我,让我做他的帮手。我拒绝了。不久之后,我在一个中国人家里找到了一份教职,他是荣市康和酒店的老板。顺化多立印刷厂的老板裴辉信路过,知道我有学士学位,就和我商量,把我带到顺化,在印刷厂做机械修理工。” (1931年)”(7)。

怀清曾做过榫卯匠,后来当过私人教师,为报社撰稿,写过《文学与行动》一书,还在顺化写作了十五年多。1945年底,根据胡志明主席于1945年10月10日签署的关于成立文学大学的命令,怀清被派往河内大学任教。抗战爆发后,怀清带着妻儿从越北回到家乡。1955年,他回到河内,担任了新的职务:艺术系主任、师范大学教授、文学学院副院长、文艺联合会秘书长、《文艺周刊》主编等等。随着岁月的流逝,怀清只能短暂地回到家乡,有时只有几天,有时只有几个小时,然后就必须立即出差。对家乡的思念之情依然萦绕在他的心头。直到1961年,将近三十年后,怀清才有机会真正回到自己的村庄。怀清把那次回村的感受和印象,生动地记录在1961年9月15日出版的《统一报》第224期上的文章《回村》中。怀清动情地写道:“我的双脚走在平坦的沙土村路上,仿佛回到了过去,那是一个遥远的过去,不仅因为岁月的流逝,也因为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远远望去,旧园后稀稀落落的竹笋,对我来说,是那么珍贵。当年我离家去外省读书,回头望着那摇曳的竹笋,泪水止不住地流淌。在当时幼小的心灵里,在充满冷漠、谎言和残酷的生活中,唯有这里,有爱。如今,生活变了,看待生活的方式也变了,但那几根竹笋,依然在我心中占据着特殊的位置。

我熟悉每一处竹堤,每一处田野,每一个路口。我走进了旧时的花园,老房子不见了,老师当年栽种的树木也零星散落,只剩下寥寥几棵。但在新的环境中,我却依然清晰地记得一切旧时的一切,仿佛记得的比看到的更清晰,过去的景象比眼前的景象更鲜活。我记得池塘边的番石榴树,我记得园角南风习习的井,我记得巷口外那排芙蓉花,弟弟总是匆匆忙忙地跑出来迎接我,给我糖果,我记得每年春天我们都会把花串成紫色的珠子的黄花树,我记得屋后喜鹊常来筑巢的星黄色灌木丛,我记得母亲去世的竹篙,老师的书桌,我记得许多温柔可怜的面孔。

那年回到农村,怀清说:“我突然说起家乡话来,这种口音在外地很难听懂,因为它不仅分不清重音和高音,而且乍一听好像没有音调,分不清哪个音调哪个音调。但是一听,它就变得很轻快、很清晰了。”

怀清在文章中生动地记录了旧时农村的民情民生,以及当时的悲惨生活:贫民饿死的场景,暴徒讨债的场景,西方士兵、西方特工和外籍军团士兵“比一群富家狗还要凶猛”地折磨人的场景。伴随着这些悲惨场景的,是一个充满鬼神、看不见的世界,沉重地压在那些在时代面前无助的温柔百姓的身上。怀清写道:“那些阴影深深地烙印在我人生的某个阶段,尤其烙印在我青春的回忆里。所以,虽然我怀念青春岁月,却不愿千百遍地重回过去……说是回乡的路上,我感觉自己回到了过去,其实是因为我还带着过去。我的认知在很多方面都发生了改变。但对于我的村庄,我的认知几乎和过去一样。可以想象,我沉睡了三十年,如今蓦然醒来,周围的一切生活都已完全改变。”

怀清在回忆录中,以崇敬的笔触记录了当年艰苦卓绝的岁月中,家乡生活所发生的积极变化。回忆录的最后,怀清欣喜地记录了自己回到挚爱的村庄时的激动心情:“几百年、几千年来,整个村庄都笼罩在黑暗之中,突然间充满了光明。当然,在其他许多地方,我们取得的成就要大得多。但我从未像回首家乡时那样,感受到革命事业的神奇。”

如果上帝赐予我父亲百岁(2009年怀清就百岁了),我一定会牵着他的手,一起回家乡。我相信,当我们在关汉站下车时,我们会走一小段路到旧怀清宫的院子里(现在那里有个加油站),他会问:“榕树和怀清宫在哪里?”不等我回答,他就催促我说:“我们去墓地上香,为我的祖父、祖先、阮德家的亲属、我的叔父阮德公(一位参与创立越南光复会的爱国人士,1916年在河内白梅靶场与爱国人士陈有禄一起被法国殖民政府处决。他们二人合葬在阮德公墓行头分院的一个墓穴里。阮德公是阮德平博士的父亲)和你的弟弟阮德坚。”我相信,父亲在家族墓地上香后,一定会去家族教堂上香,一定会要求直接进村参观老房子和花园,与亲戚们聊天,不断表达他对1961年回到村庄时无法想象的变化的喜悦、幸福和惊讶!

Lang Ha,河内,四月中旬 - 2008 年

T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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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所有作者阮德平(注2至注5)、怀真(注6)和怀清(注1和注7)的引文均摘自《怀清全集》(第3卷和第4卷)。该书由Tu Son收集整理。万学出版社 - 河内 - 1999年。

(1)同上,第3卷,第928页。

(2)同上,第4卷,第1035页

(3)同上,第4卷,第1036-1037页

(4)同上,第4卷,第1038页

(5)同上,第4卷,第1042页

(6)同上,第4卷,第1025页

(7)同上,第4卷,第913页。


作家 Tu Son(河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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