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治城士兵的回忆和愿望

首次使用高射炮摧毁敌方步兵

1971年底，我（阮文毅，琼心乡琼琉）还未满18岁，就主动申请参军。经过三个月的训练，1972年3月底，我被分配到C10-D15-E284-F367型37毫米高射炮连，穿过滨海河上游的滨滩地道，奔赴激烈的广治战场。

退伍军人阮文艺 (Nguyen Van Ngoi) 讲述了为保护广治城堡而奋斗的日子。照片：丛健

我的部队直接作战的地点有：甘罗、同河、爱都、罗云、大孔机场、斗茅、色本（朗威）……但记忆中最深刻的还是保卫广治古城的81个异常艰苦的日日夜夜（1972年6月28日至9月16日）。

战役指挥官命令284团15营的37毫米高射炮部队向西南方向渡过石汉江，保卫广治城。我当时在10连，该连于1971年荣获英雄称号。撤离艾图基地的命令是1972年6月29日晚7点。炮兵车辆必须在夜间出发，因为白天，0V-10飞机经常进行侦察飞行。

广治城俯瞰图（摄于1967年）。图片由越通社供图

那天晚上，幸好B52和F4H的地毯式轰炸没那么频繁，我们从上游渡过了石汉河，那里的水只到腰部。我们挖不了战壕，因为地面全是沙子，挖沙子会把我们划伤，所以我们只能把沙子堆在上面挖战壕，还砍伐菠萝树来伪装。

1972年7月4日下午3点，敌海军陆战队连队侵入我连驻地。连长阮文河同志（海雄籍）高声呐喊：“亲爱的同志们！祖国和人民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加赋予我们牺牲的权力，我们决心保卫每一块神圣的土地。只要还有人，还有炮兵，我们就要战斗。各位，把筑垒的沙袋全部拆掉，把炮管放下，向步兵射击。”

我被分配到2号炮手的位置，面对着推进的敌军，3挺机枪同时向敌阵射击，打得敌军反应不过来，一边逃跑一边高喊：“喂，越共这是什么枪，这么大？”这也是我军第一次用37毫米高射炮射击敌步兵，前进不来，伤亡惨重，只好撤退，呼叫B52、F4H飞机投弹。

石汉江救援同志

海上105毫米火炮也持续向战场扫射，我连被炮弹淹没，一个连队被激光弹击中，1名战友牺牲，3名战友受伤。轰炸和炮火袭击持续了近1个小时，他们又增派了2个连的海军陆战队员继续涌入战场。

解放军奋战保卫广治城。图片来源：档案馆

我们一直战斗，直到7月5日凌​​晨3点，子弹已所剩无几。他们知道我们子弹用完了，立即发动了大规模进攻，形势极其凶猛，部队只有25人，却要面对10倍于己方的飞机和炮火支援。上级命令暂时撤退，撤退前，我们把炮闩全部拆除，深埋地下，留下一个排坚守阵地，以便连队能够撤退到1号公路，前往罗云教堂。

敌人不停地发射照明弹，我们沿着一号公路穿过堡垒，渡过了石汉河。桥塌了，我们不得不游过去。有一位战友不会游泳（我不记得他的名字了，因为在激烈的战场上，同一支部队互相不认识对方的名字是很正常的）。我游过河把他送到这边，但到达那里时，我已经筋疲力尽了。

我试着站起来看看自己是否落地，却感到头晕目眩，开始往下沉。我越沉，战友们就抓得越紧。幸运的是，我看到倒塌的桥头堡里伸出一根铁棍，于是我抓住它，用尽全身力气把战友们拉上岸。短暂休息后，我们继续向桥头堡走去，与排里的战友们汇合。

退伍军人 Nguyen Van Ngoi 负责打理花园。照片：丛健

宋排长命令兄弟们先到石汉江源头的碉堡里休息，第二天早晨到艾图附近的指挥所领取武器和军装，继续战斗，直到解放南方、统一祖国的那一天，即1975年4月30日上午11点30分，抵达独立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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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争已经结束43年多了，我本不想再细数我那个营直接守卫城堡81个日日夜夜的惨烈战斗。但最近，每当我辗转反侧、无法入睡的夜晚，那些残酷的日子总会浮现在我的脑海里，仿佛有一位逝去战友的灵魂在催促着我，让我写下真相。

第284团第15营的老兵们欢聚一堂，欢度团聚时光。图片来源：NVCC

因为广治古城博物馆里，虽然列出了参加81昼夜保卫古城战斗的部队名单，但C10-D15-E284部队却没有被列入。原营长、现河内退役中校、担任该营联络委员会主任的阮德王先生，已向国防部汇报，但尚未被列入。

我们这些幸存下来的士兵，大多是伤病员。我至少65岁了，其他人都七八十岁了。我们希望，每次进广治城为战友们上香，能看到我们部队的名字出现在那支浴血奋战81个昼夜的部队里，就心满意足了。

(根据退伍军人阮文艺的故事记录（义安省琼庐县琼谭公社第 10 号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