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索芒光:上一篇文章:怀念过去

September 3, 2015 18:20

(宝贤)——芒光——这个名字早已不再正式使用。而且,如今这里许多节日也已从人们的精神生活中消失。

一旦宗教仪式停止,就连寺庙和神社等神圣场所也会迅速消失。这或许也令人担忧,因为过去的精神和文化价值正面临失落的风险。

“梦想着去参加节日”

谈到桂峰县锦慕乡蒙三村的老人郎文吴,他是一位难得的还能完整地想象出旧时芒光景象的人。他说:“过去,芒光有一个非常特别的‘Ho xo Pha Pu’节,因为它只存在于这个古老的芒村。就像村里的祭祀节日一样,这只是一种精神活动,但它与芒光的创建者莫潘有关。这个节日是芒村的人们缅怀莫潘功德的机会。”

有一个真假参半的故事:莫潘年老时耳背失聪,村民们想向他汇报情况,就必须前往梅蒙洞,大声喊叫。人们称之为“吼吼”之声。时至今日,鲜有人知晓“吼吼”的含义,只记得这个节日是在南曲村(帕普村所在地)举行的。此外,民间传说莫潘去世后,村民们将他葬在当地最高的山峰之一。人们相信,从这座山上,他可以俯瞰整个芒光地区,继续掌控大局。

村民们每年都会举办“帕普彩票节”,以纪念莫潘及其对村庄的贡献。节日当天,村民们会宰杀猪来祭拜莫潘。据郎文吴先生回忆,这个节日通常在农历七月举行。与义安省西部的一些其他节日一样,在连续三年举办小型猪祭之后,全村会举办一个大型的牛祭。

在芒族节日中,司仪被称为“Dam”,协助祭祀的人被称为“Cha”。“Cha”负责执行“Dam”指派的任何任务。基本上,“Ho Xo Pha Pu”节与其他节日的区别仅在于其目的和祈祷内容。在祭祀过程中,“Dam”会念诵“Ho Xo”这几个字。只有念诵这几个字,莫潘(Mo Phan)才能听到并前来参加节日。然而,这几个字在芒光族人心中有着特殊的意义,或许是因为它们与芒族的创始人莫潘有着密切的联系。

Nơi thờ nàng Nguộc, người có công  truyền nghề dệt cho người dân Mường Quàng  giờ đã mục nát.
将织布技艺传授给芒光族人的恩戈克的祭祀场所如今已破败不堪。

与之前文章中提到的许多节日一样,“帕普彩票节”由于诸多原因已不再出现在芒光族人的精神生活中,其中包括之前推行的消除迷信的政策。另一个原因是节日举办成本过高。有些节日需要宰杀水牛,这会严重影响社区的经济发展。此外,社会新趋势也对传统节日产生了巨大影响,尤其是在芒光族地区。如今,年轻人的社交方式与传统方式截然不同。交通运输的发展使得芒族村落的空间对年轻人而言变得拥挤。他们体验并被现代生活的乐趣所吸引。信息技术和互联网的发展使地理距离不再是障碍。许多年轻人学会了上网寻找伴侣,许多少数民族情侣也通过社交网络找到了爱情。或许正因如此,像“Căng Kím”(山)和“Thầm Mẹ Mớn”这样的节日已经消失数十年之久。这令那些曾经对这些浪漫而狂野的节日充满眷恋的人们感到惋惜。居住在“Căng Kím”节举办地——新埔村的居民罗文贵先生倾诉道:“过去,我常常盼望着春节到来,去参加蒙母洞的节日,而年中还有‘Căng Kím’节。如今这个节日已经不复存在,但我有时仍然会梦见自己去参加那个节日。”

怀念旧时的节日也是像光峰乡文化官员郎文吴先生和郎文俊先生这样的人的共同感受。他说他曾考虑过提议恢复一些节日,但条件不允许。

逐渐消失的痕迹……

不仅是节日庆典,就连曾经被视为社区圣地的著名地标也逐渐消失。最近我去锦村拜访时,一位长者带我去了波乐码头,告诉我如今已无人认得这片曾被视为天地交界之地的地方。昔日的土丘和庙宇如今只剩一片空地,几乎没有任何标识可以辨认它的存在。

在芒光泰族人民心中,位于甘蒙乡南卓村的帕普山是芒光创始人的安息之地。维文海先生说,山上有一个石洞,古人将其选作芒莫潘的墓穴。洞口处有一尊石像,无人知晓它是自然形成的还是古人雕刻的。人们相信这尊石像描绘的是莫潘的形象。也有人认为,这尊石像就是莫潘的化身,他死后身体化作了石头。

Trẻ em bản Cắm thêu váy.
班卡姆的孩子们绣裙子。

“以前,抬头望向洞口,可以看到他微微侧着头,俯瞰着村庄。但没人知道是谁毁了它,真是太可惜了。”据霍伊先生说,大约十年前,这尊石像从洞口消失了。村民们认为,是当地人毁了它,然后卖给了当地的石雕爱好者。霍伊先生不仅对石像的消失感到惋惜,村里许多人在得知石像被毁的消息后也感到非常愤慨。郎文吴先生说,他感到难过的是,村民们没有好好保护像帕普山上的石洞,甚至连广丰乡清村的谭美门石洞这样的景点也没有得到保护。洞穴里许多美丽的钟乳石也被一些缺乏环保意识的人破坏了。

然而,如今来到芒光,人们依然能深深感受到古老地域和生活方式的特色。据我们在坎村(坎蒙乡)的记录显示,九、十岁的孩子仍在勤奋地刺绣。我们到访这个泰国村庄时正值盛夏,孩子们趁着这个机会绣制她们的传统服饰。芒光山区的女孩们仍然铭记着要准备漂亮的嫁妆,以便在出嫁时有衣服穿去夫家。如果她们能准备一件嫁妆,对泰国新娘来说将是一件值得骄傲的事情。这些细节都表明,芒光的传统生活方式并未完全消失。

胡维 - 道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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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稿刊登于《义安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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