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族器乐——第一部分：来自大森林的乐器

叶喇叭

在苗语中，“blong”一词的意思就是“blong”。苗族人不在室内或村子里吹奏叶笛，而只在路边或田野里吹奏。

男孩女孩们坐在一起时，从不使用吹落的树叶来倾诉心事，更不会在夜里吹落叶，因为传说如果夜里吹落叶，鬼魂会循着树叶的声音找到你。虽然每个农庄都能找到绿叶，但吹落叶的人必须选择光滑、无毛、柔软的树叶，这样气息才能穿过树叶产生振动，使声音清晰可辨。通常情况下，当两个人远隔重洋，无法交谈时，人们会用吹落叶来询问对方的家乡、婚姻状况，或者互相打趣，以缓解工作带来的疲劳。

演奏叶笛时，屏住呼吸和握住乐器是重要的技巧。照片：Dao Tho

音调、强度和持续时间取决于演奏者的技巧和歌词的内容。从挑选树叶的方式到将树叶放在嘴唇上的方式，从吹气的方式到触舌的方式，所有动作都节奏协调，以创造出清晰、简洁、易听的声音，便于辨认每位演奏者树叶的音色。

口簧琴（长）

吹奏口琴被称为“苏达”。这是一种过去苗族男女视为私人物品的乐器。如今，虽然使用的人不多，但听到口琴的琴声，没有人会无动于衷。制作口琴需要取用各种铜材，例如黄铜、红铜、硬铜和软铜，并按照只有经验丰富的工匠才能掌握的比例混合。选好铜材后，将其高温加热至熔化，然后倒在非常平整的器皿上，待其冷却后，再根据所需尺寸切割成小块。将铜块锤打至极薄，尤其要避免锤痕，使手感觉不到高低差。锤打至合适的厚度后，用锋利的刀切割簧片。这项工作必须非常小心谨慎，因为如果用力过猛，乐器上就会留下痕迹，失去价值。切割簧片后，还要打磨簧片背面。打磨也需要技巧，才能使簧片周围的纹路紧密贴合，使簧片能够前后振动，但又不能使凹槽过深，导致气流无法集中到簧片上。由于制作口琴非常复杂精细，如今能制作的人寥寥无几，使用的人也十分罕见。

人们在闲暇时间独自吹奏口琴，主要是为了制作纪念品，以及男女之间交换心意。苗族男女的特别之处在于：即使屋外有三四个男孩，他们也会都凑近屋子的木板，吹奏他们认为最动听、最能打动屋里女孩的曲子，女孩依然能认出哪个是自己心仪的人；交换纪念品时，纪念品依然会送到“目的地”（即使男孩女孩之间没有交谈）。纪念品送到女孩手中后，其他男孩会悄悄离开，让男孩有机会和女孩单独相处。和叶笛一样，口琴的音准也取决于吹奏者的技巧和音乐品味。因此，演奏口簧琴的人也必须练习，必须学会热爱他的“第二语言”，才能表达自己的感受，才能让他的舞伴理解，才能理解口簧琴代表他所表达的一切。

苗族妇女演奏口琴。照片：郎良

莲都茶（竖笛）

有两种类型，一种是用按钮堵住管口的气流，叫做Tra dia；另一种是用下巴堵住管口的气流，叫做Tra lien do。这种类型更受欢迎。

人们随时随地都能毫不费力地吹奏竖笛。各个年龄段的人都会吹奏，尤其在年轻人中更为流行。男孩们用竖笛来表达爱意，向女孩传递心意。每年，当丰收的季节结束，春节来临，春天到来，每天的午后，当薄雾笼罩森林，男孩们便会前往心仪女孩所在的村庄。他们吹奏竖笛，探寻、约会、相识。此时，他们会用力吹奏，让笛声响彻远方，不仅是为了心仪的女孩，也是为了让其他人听到，以此来介绍自己，展示才艺。而当村庄陷入沉睡，心仪的女孩独自一人坐在火堆旁时，男孩则会用同样的竖笛，轻柔地吹奏，笛声低沉而浑厚，不再清澈悦耳，而是温柔、温暖、低沉，如同耳语，却依然能将心声传递给女孩。笛子的优点是：只要掌握了制作和测量方法，任何人都可以用一根棍子制作自己的笛子。

布莱茶（横笛）

它是一种水平放置、像普通竹笛一样吹奏的笛子，但更长更大。

长笛温暖的音色在生活中用途广泛，几乎适用于任何场合和时间，尤其年轻男子常用长笛向心仪的女孩表达爱意。老年人则吹奏横笛，追忆青春岁月或倾诉衷肠。

Plùa tô（第二）

如今，在义安省的苗族人中，双弦琴已不常用。人们用一根绑着竹纤维或马尾的竹枝来拉动双弦琴发出声音。苗族人称这种双弦琴为“lua chia”。

阿姨的茶（笛声鸣啭）

它叫笛子，但吹起来像小孩子吹的哨子，任何人都能吹。我听长辈们说，有一种吹笛子能模仿鸟鸣：有雄鸟呼唤雌鸟的声音，也有雌鸟呼唤雄鸟的声音。

诅咒（口香糖）

德劳伦鼓由青铜铸造或锤制而成，音色清脆悦耳。它用于各种仪式、祭祀、迎接新年和春天。在仪式中，萨满会手持德劳伦鼓，伴着歌声和祈祷的节奏敲击鼓面。

呼啦圈

朱嫩（Chu Nenh）是用青铜铸造的。举行仪式时，巫师将两个朱嫩分别夹在左右手的指间，随着祈祷的节奏上下摇晃。摇晃时，金属珠撞击朱嫩的两半，发出清脆悦耳的叮当声。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