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仅是因为贫穷
(Baonghean)——普通村庄里发生了严重的犯罪事件,屠杀的肇事者也都是非常普通的百姓。他们没有犯罪记录,甚至没有轻微犯罪记录。例如,平福省造成6人死亡,乂安省造成4人死亡,最近广治省造成2人死亡的案件。
了解这个故事的人最大的疑惑是,这些平时温顺听话的年轻人,为何一时冲动却如此残忍、惨无人道?有人认为,如果仔细观察,就会发现嫌疑人的境遇与中央经济管理研究院(CIEM)刚刚公布的调查结果有着非常密切的联系。越南农民因此日渐贫困,农村人均GDP仅略高于柬埔寨,越南人民的劳动生产率却位居世界倒数……这种联系就是贫困。当然,贫困并不一定意味着偷窃,但当各种生计都陷入僵局时,人们很容易做出错误的举动,正如“饥寒交迫,贫则为患”那样。如此解释原因,虽无不妥,但或许并不完全准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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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多年前,饥饿和贫困比现在更加严重,更加严重。饥饿和衣衫褴褛是常有的事。除了一块土地和赤手空拳,没有任何谋生手段。因此,有些人整年都见不到钱。黄金大概只存在于童话故事里。抢劫别人财物的情况也存在,但不像现在这么多。杀人抢劫很少发生。尤其是在农村,可能从未发生过。因此,我们不能把一切都归咎于贫困。而且,在前面提到的三起震惊社会舆论的屠杀中,只有广治那起是因为贫困而夺走了他人的生命。另外两起都与爱情有关。一个是年轻人的爱情,一个是邻里关系。话虽如此,贫困只是事件根源的一部分。主要部分在于其他方面。
主要原因或许在于时代的变迁。过去,国家包办一切,整个社会的思想、行动乃至日常活动都遵循着体制的规律。从此以后,人们的欲望和激情也被体制所束缚,没有爆发的机会。生活虽然辛苦,却没有距离,人们彼此之间始终保持着亲密、和谐、坦诚的相处。市场经济转型以来,人们可以自由自在地发挥个人才能,在各个领域竞争激烈,尤其是在经商方面。一些有才华、运气好的人一夜暴富,跻身上流社会,而另一些人则只是中产阶级。对大多数人来说,生活虽然比以前好一些,但与周围的环境相比,简直是天壤之别。随着贫富差距的扩大,人们的情感也随之变化。同情、分享、关心、支持和保护,被时代潮流所取代,愤怒、怨恨和激烈的竞争。
商场如战场,容不下任何情感。每个人都可能是合作伙伴,也可能是竞争对手。因此,很难再像以前那样分享纯粹真挚的感情。一切都被转化为金钱。过去在农村,我们杀鸡宰猪,如果缺少柠檬叶和罗勒,就会跑遍街坊邻居,一会儿就买一整筐。现在,去村头的棚户区市场,花几千块钱,我们仍然拥有所需的一切,但却感觉少了点什么。比如一个眼神,一个灿烂温暖的笑容。付钱的人和收钱的人都很冷漠。冷漠得像一块五颜六色的聚合物板。人们变得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加冷漠,彼此漠不关心。
人们评判人的标准,不是人品,而是车子、房子、衣服、账户、地位、身份。即使在自己的村庄和社区,人们也感到孤独。有些话难以倾诉,有些苦恼和悲伤无法与人分享。思绪被堵塞,无处发泄,越积越多。每当一个事件发生,无论大小,都会爆发,所有积压已久的挫败感、怨恨和自卑感都会被释放出来。其后果是,当他们醒来时,或许连作案者自己都没想到会如此惨烈。兽性就这样取代了人性。这或许就是“业余罪犯”制造出那些难以想象的悲剧的根源。
造成这种情况的根源在于旧秩序和价值观被打破,新秩序和新价值观尚未形成。一切都乱七八糟,毫无方向,混乱不堪。所以,不要把所有贫困和匮乏都归咎于此。这只是无数难以言表的原因之一。
佛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