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南为日本考古学家举行葬礼

June 14, 2013 18:03

两个男孩身穿棉衬衫,头戴草帽,头戴丧服,拄着拐杖,茫然地将父亲西村正成博士的灵柩抬向车上。6月13日下午,这位日本科学家的葬礼按照越南的仪式举行。

中午12点过后,人们在殡仪馆外排起长队,等待着最后一次见到正成博士。殡仪馆内,这位考古学家的灵柩被安放在一张他巨大的纪念照片下。照片左侧是一本日历,记录着正成先生去世的日子——6月9日。祭坛上除了水果,还有两根香蕉。

正成先生的家人包括他的父母、岳父母、妻子(西野典子)、两个儿子和一个很早就到世的弟弟。这位日本妇女戴着白头巾,身着白色丧服,不时调整着两个活泼儿子的草帽和头巾帽檐。两个儿子被亲切地称为“苏豪”(9岁)和“苏苏”(7岁)。正成先生的弟弟也像他的嫂子和两个侄子一样,戴着丧服头巾。

西村正成医生的妻子和孩子参加纯越南式葬礼。
照片:Hoang Ha。

葬礼上,家人轮流焚香,绕棺椁行礼,与他告别。西村太太(医生的母亲)身着黑衣,手握手帕,强忍泪水。她透过棺材上的玻璃看着儿子,站在那里,捂着脸哭了一会儿才走开。之后,全家人排成一排,低头向来宾致谢。

最先前来吊唁的是他来自越南考古研究所和越南社会科学院的朋友们,有的戴着丧服头巾,有的胸前缠着黑色绷带。他们来到西村先生的家人面前时,纷纷停下来鼓励他的亲属。西村先生的家人也深深鞠躬,表达深深的谢意。

在房间的一角,挚友、同事以及敬佩这位热爱越南的日本科学家的胸怀和才华的人们站在一起,泪流满面。他们互相讲述了这位具有浓厚越南人性格的考古学家的故事,讲述了他对越南考古事业的热情和贡献,以及两位年纪轻轻就失去父亲的男孩的故事。不仅日本驻越南大使馆,河内的研究所和研究协会,以及来自南定、会安和顺化等地的许多代表团也都送来了花圈,向他的家人表达慰问。

苏豪和苏苏年纪尚小,似乎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两人茫然地看着那些穿着黑衣、红着眼睛、过来安慰母亲、摸摸她们头的人。不像哥哥总是站在母亲身旁,这个小男孩只想脱下丧服去找玩具。只有被允许玩手机游戏时,他才会乖乖地坐着。如果有人主动要求拥抱他,苏苏就会露出顽皮的笑容,然后说越南语、英语或日语。看着他,参加葬礼的人不禁感到惋惜。

在将儿子正成的灵柩抬上车之前,西村庆次先生深情地表达了谢意。据庆次先生说,日本有一首歌叫《1000扇窗户》,他会站在窗户下面唱这首歌来送别儿子。这位父亲想着儿子在越南的某个地方,希望他以后再来这里时能和他说话。

Keji先生说,Masanari博士非常热爱越南,这位考古学家在这里生活和工作了20多年。“Masanari去世后,我的儿媳和两个孙子留在了越南。我不想把儿子的遗体带回日本,而是想把他葬在越南。我相信我的儿子在来世会为这个决定感到高兴。我为儿子选择了嘉林乡金兰乡作为他的安息之地。”他说道。

正成博士与金兰——这片位于红河畔的土地——有着“命中注定的缘分”,因此他的遗体被安葬在公墓中。2000年,正成博士来到金兰江畔研究陶瓷文物时,结识了农民阮越红。此前,阮越红先生在挖井、种菜或到河边时,经常捡到许多碗、盘、花瓶、古钱币和古器物的残片。

洪先生同样热爱考古学,协助正成博士进行研究和学习。洪先生的家人喜爱这位淳朴的日本人,视正成博士为家人。当时,正成先生和纪子尚未结婚,只是在交往中。婚后,两人育有两个儿子,正成先生一家仍然定期拜访洪先生家。

在洪先生的印象里,这位日本医生喜爱越南乡村菜肴,尤其是“dò”(鱼汤)、“沙丁鱼”或“玉米饭”这类菜肴。每次他来访,正成先生的两个孩子都会赤脚和洪先生的孙辈们一起玩耍。不仅洪先生,金兰镇的每一位居民都爱戴这位考古学家。由于他们念不上他的日文名字,所以称呼正成先生为“日本先生”或“味之素先生”。

“他听到这个消息时,只是笑了笑。他全家都是日本人,越南语说得很好。他工作勤奋,从早上到中午都毫不犹豫地待在家里。他非常友好和善良。当我们听到医生去世的消息时,村里每个人都很哀悼。当我们在网上看到他的消息时,每个人都哭了,”金兰公社的Oanh女士说道。

由于无法前往殡仪馆,她和村民们早早来到墓地,准备迎接正成博士的灵柩。对当地人来说,正成先生不仅是一位考古学家,更是一位淳朴的越南农民,一位淳朴的越南人。他们除了爱戴他,也感谢这对日本考古学家夫妇建立了金兰陶瓷博物馆——这是当地目前藏品和运营形式最丰富、最多元化的陶瓷博物馆之一。出于对他的敬意,金兰公社为这位考古学家预留了一座坟墓。


据 VnExpress-TH 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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