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士”归来，寻找战友的旅程

（Baonghean）——一位老兵，在抗美战争中参加了激烈的战斗，落入敌手，家人收到了死亡通知。南方彻底解放后，他带着71%的残疾率、一只眼睛受伤、身上有47枚子弹碎片的伤势归来。他怀念在深山老林中牺牲的战友，再次踏上前往昔日战场寻找他们的遗体。他就是来自丰富村的黎文水。兴化市公社（荣市）…

《火线》的那些年

我们拜访了正在放鸭子的Thuyet先生家。在兴化低地，养鸭养鱼生意兴隆。仅Thuyet先生一家就有近1公顷的鱼塘，养了700多只产蛋鸭。看着他照顾鸭子的样子，很难想象他是一位在战场上浴血奋战的士兵……

黎文水先生（最右）将遗体移交给武鸿禄烈士亲属（照片由家属提供）。

1967年，20岁的黎文瑞应征入伍，被分配到304师。起初，他的部队主要在广治地区作战，该地区被视为火力最强的地区。在这里，他参加了许多激烈的战斗，例如保卫广治城的战斗，以及1972年的艾图战役和罗云战役。在艾图战役和罗云战役中，他所在的第18团第8营四面受敌，海上炮艇和B-52轰炸机的炸弹更是将这片土地变成了“火力坐标”。在这种紧急情况下，他的连队接到上级命令，要血腥杀出一条生路，巩固兵力。当时，他的部队损失惨重，许多战友在保卫广治城的战斗中牺牲，敌军几乎动用了所有配备现代化武器的兵种，火力火力杀伤力极大。Thuyet先生所在的连队一度只剩下15人，奉命撤至74号高地巩固兵力。在撤退途中，由于舰船持续不断的炮火和B-52轰炸机的密集轰炸，连队损失惨重，只剩下3人，其中2人被炸弹碎片炸伤。由于伤势过重，他和另一名战友也落入了敌人手中。“时至今日，42年过去了，在我的记忆中，广治‘红色夏天’的那些惨烈日子依然没有消退！”

水先生继续说道：在撤退到74号高地的途中，突然听到一声震耳欲聋的爆炸声，他整个人向后倒去，脸埋在沙土里…… 醒来后，战士黎文水发现自己身处敌医院，在芒卡战俘营（承天省）。在这里，尽管遭受敌人的审讯、引诱和殴打，水先生仍然保持着共产党员的意志和坚定。芒卡战俘营的敌人无法得到任何信息，便将他带到了岘港农诺战俘营。在这里，敌人变得更加残酷，使用从中世纪到现代的各种酷刑来折磨共产党员。水先生永远无法忘记狱警用枪托击打他的头部，让他昏厥过去，或者用钳子拔掉他的每一颗牙齿，让他痛苦不堪。他们用钳子把他的下牙全部拔掉，只剩下三颗上牙。面对这些残酷的折磨和羞辱，这位来自苏联故土的士兵依然坚定不移，拒绝说一句话。

农诺战俘营的敌人把黎文水耶（Le Van Thuyet）打成“顽固分子”，把他流放到昆岛。然而，机会来了，恰逢1973年农历新年。趁着战俘营士兵们欢聚一堂、载歌载舞迎接新年之际，黎文水耶和另外两名战俘商量着逃跑。他们三人轮流翻越三层铁丝网。当他们到达第四层铁丝网时，敌方的德国牧羊犬发现了他们，大声吠叫。敌方发出警报，发射照明弹，并试图追击他们。在这种危急的情况下，他们商量着从三个方向逃跑。黎文水耶迅速融入迎接新年的人群，然后溜进一条通往森林边缘的小巷，摆脱了敌人的追捕。成功逃脱后，黎文水耶设法联系上自己的部队，并返回继续战斗。 1974年，黎文水在广大前线常德据点的战斗中身负重伤，身上嵌入了50多枚各种子弹，不得不被送往北方治疗。三个月后，他再次随部队参加了广南-岘港地区的激烈战斗。

“我一生中最自豪的事，就是能随军参加解放南方的总攻势，亲眼见证西贡傀儡政府宣布投降的辉煌历史时刻。”黎文瑞先生分享道。1975年3月起，黎文瑞先生的部队奉命攻占岘港市的诺曼机场。连战连捷，部队直捣南方，攻占诺曼基地和龙平综合仓库。1975年4月底，这支“闪电”部队迅速越过边和大桥，奉命直捣西贡，攻占独立宫，俘获杨文明内阁。也许，黎文瑞战士终其一生都无法忘记1975年4月30日中午，在营长黄仲静（后任少将、第四军区副政委）的指挥下，他的营攻占了独立宫，参与俘虏了杨文明，并护送他到西贡电台号召士兵放下武器投降。看着国旗在大街小巷飘扬，西贡人民手捧鲜花迎接凯旋的军队，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喜悦的笑容，黎文瑞先生突然泪流满面。8年的战斗，多次与死亡擦肩而过，遭受敌人的残酷折磨，他从未流过一滴泪。但在这个光荣的时刻，他想起了永远留在森林边缘、山坡上的战友们，他的眼眶突然湿润，泪流满面。他大声呼喊着每一位在战场上阵亡的战友的名字……

团队合作之爱的痛苦

国家彻底解放，南北统一，战士们完成了对祖国的神圣职责，回到了家人和祖国的怀抱。讽刺的是，当Thuyet先生和他的两位战友撤退到74号据点并被敌人俘虏后，军团向他的家人发出了死亡通知，他的父母哭得眼泪都流干了。南方解放后不久，一位背着背包的士兵回到了丰富村，全村人都涌出来迎接这位“烈士”的归来。Thuyet先生的父母再次落泪，但这次是喜悦和幸福的泪水，因为他们的儿子在阔别八年后终于死而复生，尽管一只眼睛被打瞎，两个下巴都是假的，身上也布满了伤痕。

回国后，Thuyet先生与同村的一位姑娘结婚，育有四个孩子。Thuyet先生和妻子克服了补贴时期的种种困难，将孩子们抚养成人。如今，孩子们都有了稳定的工作和幸福的家庭。他还积极参与社会工作，做过秘书，后来在兴化农业合作社担任会计，并担任了几十年的村长。每当天气变化，他就会浑身酸痛，头痛得像要炸开一样，有时甚至想尖叫。想到阵亡的战友，他便强打精神，坚持下去。在失眠的夜晚，他回忆起过去的战斗，回忆起战友倒在战壕里的那一刻，对战友的思念萦绕在他的心头。闲暇时，他会打开电视，听听《古堡里的嫩草》。歌词让他心潮澎湃：“古堡的嫩草嫩绿，谁能想到这里曾有过浴血奋战，哪位母亲，哪位妻子……伤心地咽下泪水，当她的丈夫和孩子没有回来……”。

崔先生一直认为，在为时已晚之前，他必须做一些真正有意义的事情来表达他忠诚的战友情谊。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找到武鸿禄烈士的亲属（来自荣市），商讨前往旧战场寻找战友遗骸的事宜。2013年，他花了两周时间前往广治省海陵山区寻找战友的遗骸。但最终没有成功。由于昔日的荒山如今已被金合欢树林覆盖，地貌面貌大变，而他手头又没有地图。最近，收集到足够的地图后，崔先生带领武鸿禄烈士的亲属再次出发寻找。这一次，他成功了，在金合欢树林中辗转两周后，他终于找到了战友的安葬之地。那一刻，他又一次感动得流下了眼泪……就在这时，Thuyet先生在Luc烈士墓周围发现了40座战友的坟墓。Thuyet先生通知广治省有关部门，对墓地内的埋葬情况进行确认和挖掘。

他补充道：“预计今年4月30日后，我将联系304师政策处，协调寻找和收缴阮光青烈士墓地的工作。阮光青是雄龙（兴原）人，父母均已去世，唯一的亲人是患有精神疾病的妹妹。如果我做不到这一点，我会感到非常内疚。”现在，生活稍有空闲，精力也还充沛，黎文水先生正计划召集战友们重返故地，寻找战友的墓地，让他们回乡安息。由于他目前是被敌人俘虏关押的革命士兵协会的成员，协会的任务之一就是收集文件、文物，寻找战友的墓地。

宾客散去后，Thuyet先生继续打理鱼塘，照料鸭子。河风凉爽，稻田里盛开着鲜花，散发着阵阵清香。

文章和照片：丛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