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乡之情
“应许之地”的梦想
(Baonghean)——1月16日,我们在1号国道上遇到数百名一脸茫然地搭乘巴士前往南方的乘客,其中一位是阮文阳,他来自以制作陶罐而闻名的公社(Tru Son,Do Luong)。
“我刚满18岁,该工作了。”杜昂说道。他坐巴士去了平阳,因为有个熟人答应帮他找份工厂工人的工作。他说:“除了在农村务农,大多数年轻人和年轻夫妇都会想方设法去远方谋生,主要去南部各省。”
我们没有像杨先生那样选择“南下”,而是在移民局遇到了何文顺先生,得知他梦想去另一个国家:泰国。他说:“近年来,我老家(清松-清章)的人都热衷于去老挝和泰国做生意。很多人去老挝种橡胶,结婚生子,然后把妻子和弟妹也接到那里做生意。还有一些人去泰国服装业工作。每个人每月收入大约在600万到800万越南盾之间,这比待在家里种地要好得多。”

父母在外地工作,爷爷留在家里辅导孙子孙女做作业。
因此,春节和满月过后,不仅前往南方的巴士拥挤不堪,移民局也人满为患,也就不足为奇了。有些村庄被称为“外来村”,每年赚取大量外汇,改变了家乡的面貌,例如宜禄县福寿镇17号村的平明村,那里70%到80%的家庭都有子女在国外工作。17号村的武氏霞女士家有四个孩子,其中三个在台湾工作。
怀揣着改变命运的梦想,许多人最终却两手空空地归来,更遑论背负着令人心碎的悲剧。许多情侣因彼此猜忌而分手,许多女孩到工厂打工,却带着年幼的孩子孤苦伶仃地回家,许多人带着疾病而来,有些人遭遇工伤事故,成为年迈父母的终身负担。“的确,有喜有悲,但这正是当今年轻人的心态,他们不想再留在农村耕田种地。听到工厂或企业的名字就更让人‘心动’,再加上有机会走出去开阔眼界,有些人甚至梦想着继续深造。”武烈乡领导(清章)说道。
家的感觉
在胡志明市杜良郡竹山村二村的一栋小房子里,我们遇到了63岁的阮氏柳女士。她正和孙子一起在书桌前忙碌地学习。她有五个孩子,都在外地工作,其中两个儿子和儿媳已经两年没回来了,留下三个孙子孙女由她照顾和教育。她难过地说:“因为家境不好,他们不得不出去工作,所以把孩子留给我照顾。从吃饭、睡觉到学习,所有的一切都由我来做。春节刚过几天,我4岁的孙子想念他的父母,总是哭闹着要去看他们。所以,即使我年纪大了身体不好,我还是会带他去胡志明市看望他的父母,免得他受罪。”
与柳女士情况相同的阮氏环女士也住在同一个村子里,她有 8 个孩子(1 个夭折),其中 6 个去了北方。
8岁的武红杏(Vu Hong Hanh)目前是琼柳县琼寿小学二年级的学生。我们见到她时,她天真无邪地说:“我现在和姑姑住在一起,因为我的父母在外地工作。” 经询问,我们得知,虽然她只有8岁,但红杏已经多年没有感受到父母的温暖。在她上幼儿园的时候,父母就带她去……
“离乡潮”让许多地方变得寂静无声。村里,除了老人和孩子,几乎看不到其他人。田间地头,也只有老人。“满月之后,这里就变得凄凉寂寞了。”阮文雄先生(琼田-琼柳)在祭祖日后清理家里的祭坛时叹了口气。他家所有的孩子都远走他乡打工,一个去了谅山,一个去了胡志明市。只有他的女儿出嫁搬到了邻近的乡,偶尔会回来看看父母。雄先生说:“我知道我必须离开家乡去工作谋生,可是家里没人照顾,也没人照看老家了。”
正因如此,许多地方群众运动陷入瘫痪。一些村庄的青年团支部书记频繁更迭。但更令人担忧的是,这种离家“运动”也带来了令人震惊的后果。例如,在琼寿中学(琼柳),每年春节过后,都有学生辍学回乡。
综上所述
天黑之后,村庄和小村落都安静了下来。小书桌上的灯罩倾斜着,映照出一个孩子和一位眼神黯淡的老人的影子。这样的景象在义安省的许多村庄都能看到。似乎每个人都在努力、期盼、焦急地等待着春节团聚,期盼着屋顶漏水得到修补,新衣服在春日的阳光下闪闪发光,期盼着村角某个角落里热闹地讲述着远方的故事……我不知道,远方的人是否也曾有过这样的经历:抬头赏月,低头缅怀心中那份隐隐作痛的故乡?
私人集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