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安省西部的棕榈季

一个冬日，寒风席卷西部的山林，我们踏上了位于南坎乡（奇山）的蒙族村庄。南建一村的另一边，是一片片茂密的棕榈树林，正值果实累累的季节。

村长刘日雄激动地说道：“祖父母和父母告诉我们，这片棕榈林在蒙族人还未在这片山林定居时就已经存在了。有些树的年龄甚至比我父母的年龄还要大。老树死了，新树又长出来，一代一代地传承下去。”

南建1村（南坎乡-奇山县）的棕榈林。图片：Dao Tho

在这片占地两公顷的棕榈林里，棕榈树像一把把巨大的伞一样伸展开来。丰收的季节，棕榈果的香味随风飘荡。远处，在昏暗的光线下，依稀可见蒙族儿童正把水牛拴在棕榈树根上，以便采摘一串串的棕榈果吃。

棕榈树正值果实丰收的季节。图片：Ho Phuong

家住南谦一村的劳巴苏阿先生说，这片棕榈林已经是好几代人走过的了，但它仍然是南谦村村民生活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每当雨天和晴天，牛圈和水牛圈还没建好的时候，村民们常常会把牛和水牛赶到这里休息。交织的棕榈树覆盖了大片区域，遮挡了雨水和阳光的照射。蒙族人下田或远行时，行李里总有一样必不可少的东西：用棕榈叶包着的大米和食物。据村里老人们的经验，用棕榈叶包着的食物保存时间更长，味道也更香。

在挂满果实的棕榈树上，老巴苏阿挑了几棵树，摘了一些带回家吃。他挑的是树冠圆润宽阔的树来摘。我们看了半天，也没搞清楚小冠层树和大冠层树的区别。看到我们一脸疑惑，苏阿笑着说：“棕榈树有两种。小冠层树的果实细长，味道比较苦。大冠层树的果实厚实，味道更甜美芬芳。”

香甜肥美的糯米棕榈果。图片来源：Dao Tho

他把棕榈果带回家，放进一锅事先准备好的热水里。苏先生说，炖棕榈果的时候，水太凉，棕榈果煮不熟；水太热，棕榈果又软烂。所以，炖棕榈果的人需要掌握好水温和炖煮时间，这样棕榈果才能在出锅时保持鲜美。10分钟后，他把棕榈果端了出来，我们坐下来，尽情享用。

说实话，我们从来没有吃过这么美味的棕榈餐。扑鼻而来的香气，加上棕榈的浓郁口感，让我们欣喜若狂。“下雨天，人们经常去森林里采摘棕榈果，坐在火炉边享用，有时甚至不用吃米饭。”——坐在我们旁边的苏阿先生的妻子也开玩笑地说道。

高地人也用棕榈叶盖牛圈和建造稻米仓。图片：Dao Tho

棕榈季初，南谦村的街道熙熙攘攘，如同过节一般。邻近村庄的泰国人，例如雄孔村（Xoong Con）、吕蓬村（Luu Phong，吕健村）、祥阳村（Tuong Duong）的村民，都会来这里买棕榈吃。这里的棕榈树数量众多，人们说是出售，但实际上主要是互相赠送。每公斤售价5000越南盾，但很少有人收钱。据苏阿先生说，这里的棕榈树每季可产出多达20公斤的果实。未采摘的果实落下，幼树又重新长出，一代又一代地延续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