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烧季节

（Baonghean）——五月的一个午后，沿着从溪建路口到琉风村（Luu Kien，Tuong Duong）的路，烈日炎炎，闷得我们透不过气来。远处，路两旁，泰族人的田地里还残留着焦痕。有的田地早已被烧毁，有的田地里还冒着烟。同行的泰国朋友简短地告诉我们：“烧田的季节又到了。”

看到我们好奇，他带我们去了溪基村的一片田地。从路上看去很近，但步行还是需要十五分钟。我们和一对泰国夫妇聊了聊，他们正忙着收集几个月前砍伐下来准备焚烧的枯树。看到陌生人，这对夫妇显得有些犹豫。

他三言两语地说：他是罗文龙，妻子是光氏莲，来自祥阳县安静乡，在这里定居了三年。三年的时间，也正是他烧了三块田的时间。他说：“我们刚来溪建村的时候，没有地，我和妻子要烧那些走半天路的田。现在分到了土地和林子，我们就把这些田烧了，用来生产。”

光氏莲 (Quang Thi Lien) 的家人正在烧毁田地。

我们问，人家给了我们森林，我们每年都烧掉，把森林变成这样的田地，等到地用完了，哪儿来的地去耕种呢？龙先生说：“到时候，以前的田地也好，我们再烧掉。这块地也是我们公婆留下的。” 我们问：“你们为什么不把这些林木都集中起来烧，而是像那样堆放在各处？这样很容易引起森林火灾。” 站在旁边的广氏莲女士说：“我们必须这样烧，这样到处都有腐殖质，否则有好的地方，有不好的地方。火势蔓延，也只是一点点。” 看着高山上刮起的炎热老挝风，我们突然感到一阵担忧，别说莲女士说的“一点点”，只要一点火星蔓延开来，就足以烧毁附近的森林。

我们继续前往雄孔村，路两旁是人们清理出来的大山，准备种植新一季的玉米。我们走到路边的田里，看到人们正在除草。贫瘠的土壤下，玉米苗没有施氮肥，却长得像巴掌那么大，在烈日下无力地生长。一片约3公顷的树林开始泛起新绿，但上方的玉米地仍然因为焚烧田地时引发的火灾而呈现暗黄色。我们遇到了正在休息的罗文忠先生和他的妻子魏氏咏。听说我们想了解新一季的作物情况，罗文忠先生说：“这块地已经种了一季了。去年我们烧掉种玉米的时候，它还很好，但今年它开始变得很糟糕。我们明年可能就得种新作物了。”

整天在山林里辛苦劳作的艰辛，让Toong的脸色更加憔悴。他说：“这么大一块地，三户人家分着种，很辛苦，但收成却不多。每家农场都有第一季收成好的时候，那时候土地还比较肥沃，作物长势良好，但到了第二季，就想放弃了。” 结婚以来，他已经记不清烧过多少次田了。他只知道，当土地再也无法产出作物的时候，就不得不放弃了。

当我们问：“你们为什么不给这些地施肥，以便长期使用？如果你们一直烧林造田，火势蔓延到防护林，就是违法的。” 他说：“大家都知道违法，但如果不造田，你们吃什么？现在国家给了我们生产用林，我们却无能为力，只能不断地烧田种树。等到林地用完了，我们又回到了以前的田地。他们说，这种陡峭的山坡怎么施肥？如果施肥，一下大雨就会被冲走。”

柳建线森林保护官员魏文福先生在接受我们采访时表示：“每逢旱季，村民们就开始烧田，为种植做准备。这是村民世世代代传承下来的生产方式。每年，保护队都会协调开展宣传教育，向民众普及烧林种植的危害，例如会增加森林火灾风险，并逐渐减少森林面积，但这只能在一定程度上控制火势蔓延。幸运的是，到目前为止，每家每户都在分配给自己生产的林地上烧林，还没有发生过火势蔓延到防护林的情况。”

陶岛

（启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