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念乡村的春节……

（Baonghean）——奇怪的是，每逢春节，人的灵魂总会回到乡村。在这片越南土地上，又有谁没吃过乡下的米饭，没喝过乡下的井水，没在乡下的河水里洗过澡，没呼吸过乡下的空气呢？

春园。摄影：阮文松。

乡村的春节始于一片田园风光，那是掩映在千年竹篱后的房屋，新米的香气袅袅升起。我记忆中的乡村春节，始于田园的炊烟。炊烟轻柔地升腾，交织缠绕，在田野间徘徊。一种温暖而深沉的怀旧之情时而萦绕不去。春节三十日，厨房里飘出的炊烟，沸腾的粽子，熊熊燃烧的炉火，以及人们聚集在一起的身影，都印刻在墙上，还有欢声笑语……

乡村的春节，始于乡村的味道，从芬芳的香火开始。那甜美的香气仿佛蕴藏着乡村甘蔗的滋味。甘蔗的甜香逐渐升腾，与田野和河流冲积土壤的芬芳交织在一起。这甜香最终化作袅袅升起的烟雾，仿佛是无数颗星星在充满爱意的巧手下被浸润。有时，乡村的味道也始于质朴的家常菜。

食材经过精心挑选，经受了日晒雨淋，最终成为村里春节的特色美食。它依然是米糕，但其风味源自乡间用麸皮喂养的糯米、豆类和猪肉。接下来，从包糕的匠人手中开始，他们用自家花园里的冬叶包裹着米糕。他们亲手生火，舀起米糕，让香气和味道慢慢涌入，令他们不禁赞叹。

旁边是春节用的粽子锅。照片：Canh Yen

乡村的春节怎能少了乡村的气息？盛满春节大餐的托盘上摆满了各种菜肴，但如果没有一句温暖的红色相联，那份美好依然会萦绕心头。当我们以为五果齐备，却少了那枝春桃花时，春节便不算完整。一枝春桃花承载着春天的讯息，如同春日的邀请，这在越南人的春节传统中已传承数代。

昨天还只是羞涩含苞待放的乡间花园里的桃花枝，今天早上却绽放出娇嫩纯白的花瓣，以及热情似火的暖红色，照亮了整个房间，带来了春天的气息、春天的色彩、春天的美好，带着一丝骄傲的犹豫，如同春天降临人心的标志。

高原花季。何莱摄。

我忆起那些日子，在遥远的岛屿上，士兵们守护着珍稀脆弱的桃花，仿佛要将大陆人民的爱传递到离岸的岛屿。在偏远的村庄里，随着边防士兵的脚步起伏，山间生长着粗糙、长满青苔的山桃树枝，桃花在枝头绽放，散发着温暖的光芒——那是信任之火，带来春天，驱散寒冷。

春节已至，村庄也迎来了春天。清晨的凉风带来了春雨的芬芳，万物复苏，萌发着新的花蕾。每一朵雨花都是春天的花蕾。雨水如丝般柔滑地铺展开来，蕴含着生命力，悄然滋养着万物。

感受着乡村的春节氛围，诗人阮雄海写道：“春节三十午后，乡下老妈，蹑手蹑脚地往田里去。”这位乡下老妈一生都在田里劳作，多么辛勤劳作啊！春节期间，乡下老妈依然跟着她去田里插秧，种下今年最后一批秧苗：“这样来年债就还清了——老妈相信，秧苗就在她手里。”母亲有空的时候，就会去乡下插秧，祈求来年丰收。乡村的春节有什么值得期待的呢？乡村的春节盼望着人们回家，人们也盼望着回家过节。

阮玉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