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之城荣市》的音乐家

（Baonghean）——他笑容灿烂地来到门口迎接我们。阳光洒在二楼阳台的灌木丛上，几天前的雨水和洪水过后，我们跟随他，在喧嚣都市中，静静地坐在那里，听他敞开心扉，讲述关于音乐、关于生活、关于……Vinh的故事。还有他的歌声，那歌声从他那日渐苍老的胸膛中飞扬而出，依然热情地表达着他对生活的热爱。他就是音乐家Le Ham，歌曲《Vinh——黎明之城》的作者。

对旋律的热情

一位年逾八旬、历经沧桑却依然热情不减的老人的歌声。他的胸膛里，是否依然住着一个七岁男孩的心？在田州小村，听着母亲弹奏《翘》时，他会潸然泪下；在村里艺术团的临时舞台上，他会一站就是几个小时，聆听着演奏的旋律；他会用……一根木瓜叶柄为自己制作一支小笛，整天不肯放下笛子。

少年黎汉从小就对音乐充满热情，直到1948-1951年进入军事学院，才得以更系统地学习音乐。他的第一位音乐老师，也是他终生感激的老师，是音乐家范素。他自称拥有“杰出的长笛演奏天赋”，因此立志走上“音乐之路”，最终成为第320师的一名艺术家。1955-1961年，他就读于越南音乐学校。他记得，自己的毕业曲是一首六乐章的合唱曲，听到这首歌时，他感到心跳加速，仿佛“触及了童年的梦想”。毕业后，他被派往永灵边境，从事文化工作，具体来说是为滨海河北岸的士兵提供音乐服务。那段日子让他真正体验了“另一场战争”，并深刻体会到音乐的神奇力量。在前线两岸，在枪林弹雨与残酷残酷之间，有时，能打动人的，仅仅是一段旋律。在永灵待了一段时间后，1964年，黎函被分配到中央音乐艺术学校任教。但在河静艺术团团长的邀请下，黎函决定“回义河”。他说，他想家，想念故乡，想念河静，想念家乡，想念家乡……

抗美援朝战争最激烈的年代，他回到河静，指挥河静人民艺术团的乐团。那段岁月，乃至1970年艺术团解散后，他又回到河静歌舞团担任团长。那段岁月，既充满艰辛，又充满英雄气概。他和艺术团在炮兵阵地——枪声刚刚停歇的战场——演出。有些歌曲唱得正酣，却被炮弹落下的声响打断。正是在那些日子里，他心中孕育出了许多情感，可以说是“极致的情感”。极致的爱，极致的愤怒，极致的自豪，骄傲……《光荣的河静胜利》、《渡口战士》、《拉河姑娘》……都源于这样的情感。

1968年，充满黎函民歌韵味的《盖松拉》在《越南之声》电台播出，不仅许多人落泪，就连作者本人……也哭了。他哭是因为他那感人肺腑的歌词，再次勾起了他熟悉而感人的画面：整个祖国，整个民族，都面临着战场，对胜利的那一天充满信心。每个人都想为抗美援朝贡献自己的力量。离开的人无怨无悔，而留下的人，为了给车辆开路，不惜牺牲自己棺材的一块碎片。他歌里提到了“偷偷去开路”的女孩们……“偷偷”两个字，多么充满爱意，多么珍贵！乂安女性的形象多么美丽、勇敢！令人敬佩和骄傲：“在苏联，女孩并不比男孩差。”

他回忆起乐团在河静省香溪县香福镇演出时的悲伤时光。乐团抵达时，那里的学校刚刚被炸毁。眼前的满目疮痍，书籍和衣物仍被泥土覆盖，或被抛向空中，令这位音乐家心痛不已。他情不自禁地创作了《为孩子们报仇》这首歌，旋律中充满了愤慨……“那时候，歌曲不像现在这样有版税，但我们用心创作、用心演唱。”他说道。那几年，他还热衷于实地考察，收集了许多义安民歌，后来他编辑了《义安民歌》一书，受到了音乐界的高度评价。

与 Vinh 的命运和债务

直到1976年两省合并后，黎涵担任义静歌舞团团长，他才对这座城市产生了感情，并因此创作了一首《一生》的歌曲。记忆中，荣市还是个乡村男孩，在荣市塔门巷子里，跟着母亲辛勤劳作的布料批发摊走。那个男孩静静地看着身穿红绿军装的士兵们，在号声中齐步走着，离开。那个男孩也好奇地望着如今停在光忠街荣市火车站的火车头，呼呼作响的沉重车厢，他知道，不远处，他的哥哥正在荣市国民学校读书，却敢于与其他进步青年一起站出来抗议总督。荣市也是一条熟悉的路，在河静工作的那些年，他曾路过这条路返回家乡。他的双脚与当时狭窄、光秃秃的野树、茅草屋顶、红色路灯和战争年代静谧的废墟紧紧相连。“我现在坐着的地方，曾经是一片田野，一座花园……”——他沉思着，目光远眺，望向洒满新日阳光的阳台，然后继续讲述着他那首关于“黎明之城”的歌曲。

参加柏林（德国）国际音乐节的回忆。摄影：Tran Hai

1979年，他随代表团从河内参加培训班回来后，看到满目疮痍的荣市。那些渺小的人们站在废墟上，准备踏上重建这座挚爱城市的艰巨任务。各种情感突然涌上心头。童年的记忆，乡村男孩的目光，身穿红绿裤士兵的铜管喇叭，无数的艰辛、战争和风暴，以及最贴切的，一个至今仍萦绕在他心头的故事，一种至今仍萦绕在他心头的情感……那是在战火纷飞的年代，一个月夜里，他骑车从河静前往荣市，在路边的一座浮桥上遇见了一位年轻的女青年志愿者。她主动提出载他一程：“你要去哪里？去我的家乡荣市吗？”他点了点头。她坐在她身后，滔滔不绝地谈论着她的家乡，并向他提问。直到路过边水，她才停下脚步，拐进回家的路上，说道：“你好，记住，明天我来接你回清荣。”那段私密的回忆，那句温暖的问候，帮助他谱写了那首成名曲的开篇旋律：“我来接你回故乡清荣/听海风轻轻吹拂林河/亲朋好友相亲相爱/这里是城市黎明的工地/来自清荣的姑娘深情的歌声……”

有人问他，荣市还有很多苦难，还有很多英雄，为什么你的歌里不“多讲一些”呢？ Le Ham说：“我精心挑选了措辞。描写荣市的艰辛，我总结道：‘风雨兼程，荣市依然忠诚。’” 战争、枪林弹雨、老挝的风、暴风雨、干旱……有必要全部写出来吗？我想通过它传达荣市人民的爱。这份爱非常深沉……然后他解释说，为什么是“月亮挂在Quyet山顶，月亮很清澈”？那是因为荣市是老挝风沙之地，他没有用太阳的形象，而是用月亮的形象来柔化和冷却它。“幸好荣市有Quyet山，”他笑着补充道，“人生中所有明亮、美丽、清晰的梦想（比如月亮），如果没有决心，它们能永远清晰、美丽，能实现吗？”至于为什么叫“黎明之城”，这不难解释吧？荣市是一座年轻的城市，一座正在建设中的城市，黎明……是新旅程的开始，希望荣市也能如黎明般灿烂地崛起……”。

而他对荣市的热爱，不仅仅体现在《黎明之城荣市》这首歌里，他还有很多关于荣市的歌曲，比如《我们从红城出发》、《爱荣市》等等。他还收集了这片土地上的民歌，其中最有代表性的就是《Ho lo Dong Vinh》。对他来说，荣市也是他全家用汗水和心血建造的温暖家园，是他结识艺术朋友的地方，是他可以歌唱的地方，是他每晚点灯作曲的地方。是他意识到荣市虽然生活艰辛，却依然散发着迷人的魅力，是荣市人民聪明睿智、充满爱心的地方。他走在街上，每天都能看到荣市的变化……

他创作了超过200首歌曲，从入选音乐教科书的儿歌，到合唱组曲……但对他来说，“拥有一首深入人心、每天都被人们传唱的歌曲，是音乐家无限的幸福”。更幸运的是，《Vinh - Dawn City》被认为是“Vinh之歌”，被选为电台和许多大型艺术节目的主题曲，这对于热爱Vinh的人来说是一份珍贵的回报。“所以，我仍然感激Vinh。”他说道。

结论

让我以一位记者同事在 Facebook 上发布的日记来结束我们与这位音乐家的会面，这些日记也表达了我们的感受：

“今天早上我早早就去上班了，有点冷。我打开收音机，看到一个节目正在播放音乐家Le Ham的一首歌：Vinh - City of Dawn！”

好棒的歌！解说也很棒！战争结束后，无尽的建设与重建……在舒缓而激昂的3/4拍子中，青年男子邀请女孩回到故乡荣市。回去看看楼上夜夜不眠的焊接灯光的奇妙变化；看看艰辛与成长；回去爱，更爱义安的深情……《红城的黎明》，一个非常浪漫、充满暗示的画面。清晨的清凉，缓缓行驶在路上，看着干净的城市和熙熙攘攘的人群，突然感到一种莫名的宁静！

经过一番努力，我成为了这座城市的公民。以后，这里还会是我孩子的家乡……我爱这座城市吗？

我爱这一切！我爱那些剥落的人行道；那无尽的道路，沐浴着夏日的阳光，经受着冬日的寒风的摧残。我爱那段不顾一切的岁月里的犹豫、疲惫和跌跌撞撞……我爱那乞丐父子在人行道上恍惚的黑暗时刻；我爱那摩天大楼闪烁的灯光。

就是这样！我的生活如此忙碌，谋生如此艰难！但我真心实意地意识到，我爱这座城市，爱这种生活！不相信吗？有一天早上，你早早醒来，打开所有门，打开收音机，再听一遍音乐家Le Ham的《黎明之城——荣市》，我敢打赌，你那颗躁动的心一定会开始跳动！（阮英俊）

水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