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人黄武术：石桂——诗歌高于一切关于诗歌的知识

Nhà thơ Thạch Quỳ. Ảnh: Hải Vương

Tôi biết Thạch Quỳ đầu những năm 80, sau đó tôi thường hay ra Vinh chơi cùng ông, ngủ lại nhà ông. Có lần chi hội nhà văn đang họp, tôi bước vào, ông không ngần ngại giới thiệu tôi và đề nghị đọc thơ. Ông nói, xin các bạn dừng một chút nghe H.V.T, để hiểu thêm một giọng thơ mới lạ. Tôi đọc và tâm sự: “Sao bằng thơ nhà thơ Thạch Quỳ và các anh chị ở đây - đọc cốt để lây truyền cảm hứng cho nhau thôi. Một người xứ Quảng mộc mạc, múa bút trên đất Nghệ hào hoa”…

Ông là thế, hiểu ai là rất nhiệt tình, không hiểu thì không chơi. Ông dắt tôi đến nhà thơ Nguyễn Thị Phước, nhà văn Đàm Quỳnh Ngọc, đặc biệt nhà thơ Hồ Phi Phục, ra tận quê của nhà thơ Nguyễn Trọng Tạo, khi cụ bà qua đời…Trong mắt tôi và người miền Trung, Thạch Quỳ rất được nể trọng. Nói đến Nghệ An là nhắc đến ông. Có lần tôi phát biểu chính kiến với bạn bè văn chương, ông là một hiện tượng quý và hiếm. Có lẽ tính cách thẳng ngay, chân thật và khí khái làm ông cô đơn lại càng cô đơn:

Ta một mình

Loạng choạng giữa khu vườn

Loạng choạng bước giữa thiên đường, âm phủ

(Đêm vườn rừng)

石贵把《荣市，2018年1月》里的诗集送给了我，后来我才拿到它。翻看了一下，原来是按照2018年10月3日的出版决定出版的。这就是高尚灵魂的可爱心不在焉，对时间的琐事漠不关心。

除了作家梅文焕撰写的序言“从石桂的诗歌看中原人民的性格”，记者范水荣（乂安报）采访的“诗人石桂谈诗歌与人生”，以及“旁注”（可能是作者所写）和诗集结尾的“诗歌——一种将人与生活融为一体的方式”（石桂本人所作）之外，其余部分则收录了各个时期的诗歌和儿童诗歌。我知道石桂的创作远不止这些，但这本诗集只有415页，内容并不丰富。

石桂诗集。

他写道：“诗歌高于一切诗歌知识。”或许正因如此，两百多年过去了，读者和研究评论家们依然未能发现传翘的全部美德和精髓。他再次写道：“伟大的作家既是可见的，又是隐藏的。他们的审美意识各不相同，他们对生活细节的理解也各不相同，他们对语言的神奇层面的敏感度也各不相同。” 这很有道理，因为从这个角度出发，石贵的作品为自己构建了一幅哲学图景，一种独特的人生感悟。他告诫孩子们，要从非常实际、贴近的事物出发，而不是从遥远而虚幻的事物出发：

我的孩子，地球是圆的

明亮的月亮像蜂蜜圆盘一样圆。

所有这些都是真的。

但是圆形的宣纸，那才真实啊！

（与孩子一起）

当人们沉醉于对表面之美的赞美，匆匆忙忙地讨论时事，呈现许多普遍现象时，石桂却勇于深入事物和现象的本质。这就是他的精神——一种在天地间用眼睛和耳朵倾听的精神。当时，这首诗在媒体甚至在地方文学论坛上遭到剖析和批评。石桂保持沉默，因为他思考的是“文学之外的事情”。当人们用文学来做某事时，嫉妒和羡慕常常会随之而来。没有人比石桂更了解自己：

我很充实，我很紧张，我很坚强

我比一切岩石和土壤都高

我不是蓝图

我比机器人更高，上帝

（我）

很多次听他朗读《聋哑老人》这首诗，我听得懂，却不得不保持沉默。哦，我的祖国，我的国家就像一列来回行驶的火车，同一个车站，同样的人。“火车票销售员，只管卖”……让那些上了火车的人上车就好。这个恶性循环将会走向何方，又将何时终结？无数疑问萦绕在我的心头，直到我泪流满面。很久以前，诗人古辉参写道：“一个大问题从未得到解答/直到现在我的脸上仍然皱着眉头”。

当我将他的选集拿在手中的那一刻，我无法表达我所有的感受，尽管它已经经过很多人之手，经过了近10个月的时间。

理解一位诗人并非易事。每位诗人都带有故土的印记。这印记就是他的个性、他的自我，以及他独特的灵魂，与他人截然不同。石贵在人生的起伏跌宕中，始终值得信赖，且充满勇气：

在欺骗和假书的森林中

很难找到一片叶子

真相

全球有三十多亿人读《圣经》，有近十亿人读佛经。

地球

也许这就是原因。

但还没爆炸？

我的房间很乱，杂乱无章。

红皮书、绿皮书、黄皮书、白皮书

白蚁啃咬内部

外面有蜘蛛网

也许老鼠也回来筑巢了。

在书堆里有相当一部分

躺在那里，仿佛在等待火

秦始皇明日转世……

（书）

他诗中的哲理描绘了他，无论身处尘世，还是升入白云。我的女儿——作家黄翠英一大早就给我打电话：“石贵叔叔去世了，爸爸。”我坐在那里发呆了一会儿。

不久前，我从诗人梁克清那里得知了他身患重病的消息。他还在医院的时候，我给他打电话，他平静清晰的声音让我的悲伤减轻了一些。“我没事，很快就回家。”他真的回家了，说话的声音依然充满爱意和信任。我偶尔会打电话问问他的情况。我心想，也许医院的诊断比较模糊。

但造物主很快就消除了我心中的疑虑。他真的走了吗？“哦，亲爱的！我累了/累了，我不能再累了！”（疲惫之歌）。人的身体终究会停止。但石贵的精神和力量依然存在，坚强而坚定地继续着诗歌的创作。

石桂留下了丰富的诗歌遗产，但回忆起他，我记得三首典型的诗歌：

和孩子一起

我的孩子，在一天中醒来

听鸟儿唱歌，不要听得太入迷。

穿过土路，来到碎石路

爸爸，恐怕你上课要迟到了。

我的孩子，梦里的白雪公主

我无法以我自己的身份去爱我的孩子。

所以，如果你的按钮坏了

然后告诉我，这样我就可以帮你缝制。

我的孩子，那里是银河

也许我会到达那里。

但今晚我需要学习。

四次加减运算或读一页诗

我的孩子，如果老师教你

灯光里有七彩光芒

那么我的孩子，请你为黎明而搅拌吧。

把灯芯调高。

我的孩子，地球是圆的

明亮的月亮像蜂蜜圆盘一样圆。

都是真的

但圆形的宣纸，那才更真实。

母亲唱着稻穗的歌哄孩子入睡

父亲耕田产稻米

坐在炮兵托盘上的士兵

拿着锤子和风扇的工人

所以父亲的建议

这不一定是正确的事情。

爸爸希望你长大后诚实

爱每一个人，就像我爱你一样。

(1979)

聋哑老人

火车在终点站停了下来。

老人没有下火车。

回到第一站，火车停了下来。

老人没有下火车。

火车司机问老人要去哪里？

老人问船要去哪里？

终端，终端

终点站

老人在胡言乱语。

火车票销售员，就卖吗？

火车行驶到终点站，掉头返回。

跑回第一站，回到火车上

火车司机没有再问任何问题。

老人是个聋子

去哪儿？

和

去哪儿？...

书

我读了马克思的《百年孤独》

我看他非常优雅并且经验丰富。

马克思阅读并谈论《圣经》：

- 如果圣经有作者

那么作者就和创作者平起平坐了！

在欺骗和假书的森林中

很难找到一片叶子

真相

全球有三十多亿人读《圣经》，有近十亿人读佛经。

地球

也许这就是原因。

但还没爆炸？

我的房间很乱，杂乱无章。

红皮书、绿皮书、黄皮书、白皮书

白蚁啃咬内部

外面有蜘蛛网

也许老鼠也回来筑巢了。

在书堆里有相当一部分

躺在那里，仿佛在等待火

秦始皇明日转世……

同海，2022年12月10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