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人石桂：选择一生一世的故乡

（Baonghean）——编者按：在文学创作中，有些作家热爱旅行，走遍四方，遍及不同的土地，结识形形色色的人，从中沉思、过滤，去浊去清，从而创作出作品。相反，也有些作家与一片土地紧密相连，并长期将其作为基石，使其创作蓬勃发展。

诗人石桂一生都生活、工作、眷恋故乡义安。他的诗歌主题丰富，思想深刻，情感深邃和谐，在读者心中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我们认为，最令人印象深刻的是诗人在生活的每个细节中，所展现的极其生动、具体、细腻的诗句之美。《义安报》记者就“石桂诗歌与义安乡村之美”这一主题采访了诗人。以下是访谈内容。

诗人石桂

光伏：亲爱的诗人石桂，您作为一位知名诗人，想必也有很多机会像许多艺术家一样“远走高飞”，去满足自己漂泊的渴望。然而，您却依然选择留守故土，终生眷恋，即便您所笔下的故土有着令人心碎的“贫困”（诗人石桂的诗名——PV）。是像有人说的那样，您“爱故土爱到执着，爱到固执”，还是另有所指？

诗人石桂：确实，人们常常认为作家和艺术家普遍热爱旅行。有些人选择新的土地和新的情感来思考和厘清作品的意义。至于我，我选择了家乡。或许，家乡也选择了我（笑）。当然，正如有人写道，这可以说是对家乡“到了执着的地步”的热爱。嗯，每个人的看法不同。但我要问你，为什么你只读到“贫困”，却没注意到我的诗里有很多关于义安之美的诗句？

光伏：哦，是的。我记得你诗里的“贫困”，因为它令人印象深刻。它写得轻松却又令人心碎。但我仍然无法忘记你诗中义安乡村的美丽。许多读者都喜爱并被诗人石桂在诗中描绘的细节所打动，比如花草、鸟儿、鱼儿、成排的树木、岩石……。你能谈谈这些意象的独特之处、特色和特殊性吗？

诗人石桂：我写得很真诚。诗里的花儿、草叶、鸟儿、鱼儿……都很真实。没有修饰，没有点缀。我写它们本来的样子。这里：“水清澈见底，蛇头鱼饱含猎物/缓缓游过，迎接每一株稻穗/鱼儿闻到泥泞的足迹，感到迷茫/它睁大眼睛，茫然地认出了我”……这就是蛇头鱼的形象，乂人叫它ca trau，每天，它们依然悠闲地游弋在稻田里，游弋在熟悉的村庄的池塘里，我们几乎都见过、遇到过？这有什么奇怪的！石桂的诗不抬高，不贬低，不美化，不丑化！它们只是出现，像往常一样游弋。石桂的诗里描写鸟儿的时候也是如此。四季鸟语 “院子里开满了白色的柚子花，路边开满了红色的龙眼花，紫色的李子，白腰鹊鸲在飞舞，蓝色的天空中，菠萝蜜树上，蓝腰鹊鸲在歌唱，熟透的黄莺在椭圆形的果实上鸣叫”……读着这首诗，你一定也觉得我们的乡村很熟悉，很亲近，有什么陌生的呢？那就是龙眼花，柚子花，李子，黄莺，还有那依恋我们乡村千百年来的可爱的蓝腰鹊鸲。那些熟悉而亲近的意象，不仅出现在自然中，出现在风景中，而是出现在我们每个人的心灵里，出现在我们每个人的情感里。在义安，有一种鸟很熟悉，但也很陌生。这种鸟对于内陆、荒山的人来说很熟悉，对于平原或沿海的人来说却很陌生。 “荒山野岭间/有一只小鸟/喙红如炭火/蜷缩在岩石上/坐下时身体漆黑/飞起时翅膀洁白耀眼/一山连一山/不见树木/只有光秃秃的黑莓和青草/这鸟习惯栖息在岩石上/它的腿干得像细柴”……或许，鸟儿的形象加上“腿干得像细柴”的细节会给读者留下深刻的印象。然而，石桂的诗依然只是在描写真实，非常赤裸的真实，这只鸟的细腿简直可以说是丑陋不堪！所以，无论自然如何，无论外部世界如何，石桂的诗都如实地记录了它，不加修饰，不加删减。或许，正是这种不加修饰，不加删减，才造就了石桂诗中描写事物的内在美？

诗人石桂（右二）与本府艺术家。照片拍摄于1984年

光伏：亲爱的诗人，您曾将自己的名字与家乡一座心爱的山联系在一起。能否与我们分享一些关于您在那里的回忆，或者您创作的特别的诗歌？

诗人石桂：屈原山山石多，野花盛开，因此也承载着许多描写花石的诗句。“屈原山虽小，为何山石多？放牛时躲在石洞里避雨，扫帚花落蜜蜂的翅膀下，白石晒在正午的阳光下，柴火还未砍够，绳子还未扎好，我已侧坐在石上，嘴唇发紫。”……上面引用的诗句中，最后两句可以说是非常独特，也非常令人印象深刻。这两句是这样的：“我捡粪时，双脚代替了锄头，朋友们藏在石缝里，藏起了他们的心。”我说这句“独特”，是因为如果我不解释，“双脚代替了锄头”这句话，我想今天的读者很难理解。在我们小时候，那时候农村的孩子，大概长到五七岁，就要全身心地投入到放牛、剔粪、割草的劳动中。放牛、割草，不用解释，今天的读者也能想象得到。至于捡粪？捡粪人必须“以锄代步”。就是这样，捡粪人肩上扛着担子，前后挂着两个耙子或两个锄头形的筐子，手里没有耙子和锄头。在路上遇到牛粪，捡粪人必须用脚代替耙子或锄头，把地上的牛粪铲起来，放进耙子或筐子里，这就叫“以锄代步”。石桂的诗中，有很多诗句，作者必须亲身经历、体验，深刻透彻地理解现实，才能写出这样的诗句。“拔菖蒲，拔出每一株/拔出芦苇，拔出每一根/手掌皮肤皱巴巴/小腿被血和水蛭弄伤/背脊终日弯曲/抬头望去，脸庞沉重/低头望去，水圈旋转”……这些诗句就是这样的！

光伏：石桂的诗歌涵盖了诸多领域、主题和表达方式，非常多元，也非常丰富。我们今天的对话只提到了那些具有朴实之美、自然之美、以及生活真实之美的诗句。我认为这些诗句以其独特的美感，构成了诗人关于乡村和农业的写作的整体美。

尊敬的诗人石贵，如果读者想具体了解您诗歌中“义安乡村之美”这一主题，您会建议读者关注哪些诗歌？

诗人石桂：我认为，如果你读诗是为了享受，为了消遣，那么最好读你喜欢的诗。如果你读诗是为了学习、研究，或者为了写一篇关于上述主题的论文，我认为你不应该忽视任何关于乡村和农业的诗歌，因为“乡村之美”的主题始终存在于这些诗歌中。

水荣

（履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