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产主义杂志》采访越南总书记阮富仲
我在《共产党》杂志社工作的十三年中,有九年是在阮富仲总书记手下工作的,得到了他的许多指示和指导,但从他身上学到的却很少。
我还记得,大约在1986年底,我刚刚从河内大学文学院毕业,正在胡玉台教授实验教育中心实习,阮雄伟教授就约我来见我。
维先生一见到我就问:“你想回家吗?”共产主义杂志不是吗?”这个名字还是让我很惊讶。共产主义杂志对于一个新毕业生来说,这太大了,老师继续说道:“阮富仲先生也曾在文学院学习,目前是共产主义杂志受邀为文学院学生讲授新闻学。Trong先生请我帮他物色一位优秀的研究生,让他考虑一下,带他到杂志社工作。我立刻想到了Thien。
当时我也想过离开实验教育中心去寻找其他机会,因为我觉得这里不适合,所以当我听到这个消息时,我也没多想,很快就点了头。
第二天,师生骑车出去了。共产主义杂志在阮常贤1号楼,我走进客厅等候。片刻之后,一位身材中等、头发灰白、身穿苏联飞行服、戴着白色眼镜、面带微笑的男士走了进来。那是我与阮富仲先生的初次见面。不知为何,见到他时,我便以叔叔的身份称呼他,尽管他比我大不了多少。或许是因为他那灰白的头发和沉稳的气质,让他给人一种亲切却不随意的感觉。
那天的会面很简短。他问了我一些问题,关于我的家庭背景、我在文学院的学习情况、我的愿望和未来的计划,并简单地介绍了我共产主义杂志这里的工作让我思考更多,学习更多。

得知他刚开始在文学院教授新闻学,我便请求他允许我去听课,因为我当时对新闻学一无所知。他和维先生都欣然同意,并鼓励我去听课。
那天之后,我邀请了当时在中央青年联盟青年广播节目做新闻实习的文学系同学当南(现劳动荣军社会部儿童局局长)和我一起学习。
我记得,阮先生给文学系30届(教育培训部部长阮金山和记者、诗人阮进青——现任教育出版社董事长兼总经理)讲授的是新闻学课程。在这里,我学习了新闻学的基本概念:新闻、报告文学、调查研究、社论、论文、评论、工作方法、新闻和文章处理……以及党和国家关于新闻事业的路线和政策内容。
每次从常定上课后,我经常和Trong先生一起骑自行车回家。那时河内的街道还很空旷,我们俩就并排骑着车,愉快地聊天。当时我问他:“你妻子在哪里工作?”他回答:“我妻子在二征夫人区警察局上班”,并笑着补充道:“我们家始终牢牢把握无产阶级专政。”
然后,经过多方手续,我于1987年初被录取。共产主义杂志第一份工作是秘书处的编辑。说是编辑,让人觉得很了不起,其实就是校对、校对、改错。
我做了两年的工作,作为培训员工的一种方式。共产主义杂志(从新闻工作最基础、最基本的厨房工作开始)然后才被调到专业部门。我如此专注于这份工作,以至于直到今天,我发短信时仍然必须使用大写字母、小写字母、句号和逗号,否则我会感到不舒服。
当时,共产主义杂志编辑部是党的中央执行委员会的政治理论机关,相当于部级,但整个编辑部不到60人,而且都一样贫困,所以始终有一种亲密、温馨、融洽的家庭氛围。

在学校接受补贴的年代(1990年之前),在Magazine校区,两栋高层建筑之间,有一栋四楼的房子,叫做俱乐部会所,里面有一张老式乒乓球桌。白天,这张桌子是用来停放自行车的。下午,它就成了兄弟、叔叔和侄子们打乒乓球的地方。Trong先生也经常加入比赛,或者和大家一起加油。
春节期间,为了帮助兄弟姐妹们改善生活,该机构请南定的一位官员回老家养了一头猪,带到春节附近做给大家吃,味道鲜美,高兴之情难以言表。
还有一件事,我刚进杂志社的时候,最头疼的事就是办户口簿,因为只有办了户口簿才能领到米购书。一天早上,Trong先生在院子里碰见我,递给我一本蓝色的本子,说:“Thien的户口簿,Man小姐给你办好了,快给Thien送去!”我从他手里接过户口簿,感动得说不出话来。
他的妻子吴氏曼女士是一名警队中校,负责二征夫人区警察局户籍登记小组。不仅我,而且在我之前加入该机构的许多男士也都得到了她的帮助,顺利快捷地办理了户籍登记手续(这在当时是一项非常困难和复杂的工作)。
共产主义杂志地理位置相当优越,位于阮上贤街和陈平忠街,拥有两栋大型集体住宅(实际上是两栋法国殖民时期的老别墅),供我之前的几代干部居住,分别是阮攸街61号和阮上贤街16号。阮先生一家住在阮上贤街16号,房间面积20平方米。2在三楼。他家下面的二楼住着杂志社两位领导人的家人,他们是阮忠先生的长辈:国际部部长阮仲秋先生和经济部部长武春乔先生。
当时,我和胡巴克都还单身,机构安排了总部一楼的宿舍。星期天,我经常去阮常贤16号,去叔叔阿姨家做客,和睦相处,过得很开心。
我回来了共产主义杂志1987年,越共六大结束后,《越南日报》杂志的新主编是文学理论家、评论家河春长。他和我同乡,都是河静人,曾任越共中央候补委员、中央文化艺术委员会原主任。他接替了资深记者洪章先生,后者已转任越南记者协会主席。
阮先生从党建部副部长晋升为部部长(1987年),并担任该社党委副书记。当时,他已是杂志社的明星人物。编辑部里的人都理所当然地认为他是未来的主编,这一点毋庸置疑。他不仅学识渊博、工作踏实,还始终展现出领导才能。
或许是他身上散发出的领袖气质,即便在办公室里气氛紧张的时候,他与人交往总是沉着冷静,几乎从不大声喧哗或对任何人吼叫。或许是他处事沉稳、庄重,能够以连贯、简洁、清晰的思路进行发言和指挥,灵活多变、举止得体。然而,在工作中,你就会发现,他也是一个原则性很强、做事一贯的人。在原则问题上,他总是一丝不苟,绝不妥协。
记得当我回来的时候共产主义杂志甚至在此之前,杂志社也很少增员,每隔几年才换一个人。我回国后大概四五年,面对杂志社发展的需要,阮先生决定招募一批十几名年轻员工进行培训。之后,他为这批员工开设了知识培训班,邀请资深理论家、记者、讲师等来授课。
当时我以为自己回办公室很久了,又上了好几期记协的课,就表示这节课不用上了。消息传到他耳里,他立刻把我叫到办公室,狠狠地训斥了我一顿:“我才工作几年,知识和悟性都比谁强,你怎么就这么嚣张,说不用学习了?我是长辈(我是团委书记),要给下一代做个表率。你不学习,我就管教你!”。我听后,吓出了一身冷汗,赶紧向他道了歉,然后认真上课。
杂志社的各位前辈给我讲了很多关于他的故事。比如,越共四大之后,时任中央书记处书记、中央组织部部长的黎德寿先生委托杂志社为他撰写一篇关于党的干部工作的指导性文章。这项任务从总编辑、副总编辑到中央组织部部长,最后落到了阮富仲先生的头上。阮富仲先生撰写了文章,提交给杂志社各级领导,然后又提交给黎德寿先生的办公室。黎德寿先生审阅后,“只改了两个字”(人们告诉我什么)并批准发表。后来,在与杂志社领导开会讨论这篇文章时,阮先生称赞文章质量很高,并问道:“写这篇文章的人一定是杂志社部门主管级别的吧?”当时,阮先生还只是党建部的一名年轻编辑。
《共产主义报》的资深人士还回忆说,对阮富仲先生政治生涯影响最大的人,是任职时间最长的《共产主义报》主编(1965年至1982年任中央宣传部副部长),后来担任中央宣传部部长和中央书记处常务书记(第七任)的陶维松先生。正是当时党的思想理论核心人物陶维松先生,从一位年轻干部身上发现并培养了“阮富仲因素”,使他日后成为《共产主义报》乃至党的潜在领导人。
1989年,阮富仲先生从党委书记职位晋升为编辑委员会委员,随后于1990年担任副总编辑,并于1991年担任总编辑。1994年,他当选为越共中央委员,1997年当选为政治局委员。阮富仲先生政治生涯中颇为特殊的一点是,他进入中央委员会或政治局委员时,都是中期当选的。
1996年,他离开共产主义杂志出任河内市委副书记,结束了30年为党的理论政治杂志奉献的历程。30年的记者生涯和理论研究工作为他打下了坚实的基础,让他踏上新的征程,成为一名政治家、一名伟大领袖,在党和国家的历史上创造了变革,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记。
说到阮先生,就不能不提到他的家人,他的妻子吴氏曼女士和他们的两个孩子,一男一女。

我在杂志社工作的这些年里,办公室里的每个人,特别是女士们,都对曼太太怀有特殊的敬意和喜爱,她是一位真诚、温柔、善良的女人,总是乐于帮助别人。
曼太太是一位谦逊女性的典范,她默默地站在幕后,帮助丈夫取得成功。他们夫妇谦逊、朴素、真诚的生活方式也影响着他们的两个孩子。无论是在阮先生还在杂志社工作时,还是在他晋升到党和国家最高领导职位后,我在与曼太太和她的两个孩子见面时,感受到的都是同样的心态:谦逊、真诚、开朗、不矫揉造作、不带任何色彩,也不刻意制造距离。
这些天,从我第一次听到关于他健康状况的非官方消息,直到他去世的官方消息,我感到一种真实的失落和悲伤,仿佛失去了一位亲人。在杂志社工作的13年里,我曾在他手下工作了9年,得到了他的指导和培训,尽管我从他身上学到的并不多。
这些天,社交媒体上充斥着对他去世消息的悲痛和哀悼。这是人民对这位领导人的真挚情感(这可不是件容易的事)。人们不仅因为他的纯洁、正直、简朴的生活方式、亲民和尊重人民而信任和爱戴他,也因为他坚定不移地为国家奉献。尽管他还有很多未竟的事业,还有很多(人民的)愿望尚未实现,但人的生命是有限的。
古人云:“官定天下”,或如诗人姜有勇在一首关于阮爱国、潘佩珠的诗中所言:“盖上棺材盖,再打开。他有着令人骄傲的职业生涯,有着浓重而不可磨灭的印记,有着“惊天动地”、可以改变历史的政策和决定,未来的史书将会对他有更多、更深入的描述。
值此悲痛时刻,我谨向阮富仲总书记的家人致以最深切、最诚挚的慰问。愿总书记卸下国家重担后,安息天下,轻盈地踏上白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