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木族社区文化特征：第三课：水牛祭祀祖先

(Baonghean) - 在上一篇文章中，我们讨论了克木族的房屋和圣厨。圣厨里有一项名为“吃水牛肉”的仪式，每个人一生中至少要进行一次。

有不祥之兆，必须宰杀水牛。

在奇山县宝胜乡Cha Ca 1村的克木族社区，有一位颇具魅力的说书人，他就是Xeo Pho Manh先生。就像我们在本专题第一篇文章中提到的Ca Da村的Cut Van Dao先生一样，Manh先生也是一位德高望重的村长，也是宝胜县（奇山县）著名的巫师。

在一个安静炎热的午后，Manh先生的故事让这栋五居室木屋里的气氛变得轻松了一些。知道我们想了解克木族的风俗习惯，老人显得很兴奋，苍老的面容也随之舒展。Manh先生倒了一杯据说能让人“吃米饭”的野生植物制成的药水招待客人，然后开始讲述“吃水牛”仪式的故事。成年男子一生中，必须为祖先举行一次这样的仪式。“这个仪式就像参军一样。任何没有参加过的人，都被视为没有尽到对祖先的义务，”Manh先生分享道。

然后将供品容器放在 Xeo Pho Manh 先生的家里。

对于尚未举行“吃水牛”仪式的族人，祖先可以通过制造一些奇异的事件来“提醒”他们。比如，他可能会看到一条蛇或一只穿山甲在田火里爬行。火势虽然很猛烈，但它仍然正常地生活着。克木族人相信这是祖先回来带来不祥之兆，所以他们会立即去找巫师“看”。如果巫师说：“父母回来吃水牛了”，那么这个家庭必须尽快组织一场水牛祭祀仪式。

虽然已经65岁了，谢普孟先生三年前才举行过水牛祭祀仪式。他记得那天下午从田里回来，刚踏上楼梯，就看到一道像鸡血一样的红色痕迹沿着台阶一直延伸到家里供奉神厨的房间门口。作为一名巫师，他掰着手指头，心里盘算着，“家鬼想吃水牛”。在村里懂灵性的人也同意要祭祀水牛给祖先后，谢普孟先生回到家中，准备举行“吃水牛”仪式。这是一个耗资巨大的仪式，并非每家每户都能做到，因此准备时间很长。每天，他都要时刻提醒祖先，不要因为家里还很穷就忘记自己该做的事情。

早餐前去田间劳作，晚餐时，克木族人都有为祖先准备食物的习俗。“人吃什么，鬼也吃什么”，人们会把食物和米饭盛在托盘上，摆放在祭坛上，然后向祖先祈祷。祭祀水牛的诺言也会反复出现，让祖先们知道他们仍然记得，子孙后代迟早会宰杀一头水牛，以报答已故父母和祖父母的养育之恩。由于贫困，许多人不得不一年又一年地“推迟”祭祀。

昂贵的仪式

即使准备需要一年甚至数年的时间，祭牛仪式最终还是要举行。人们认为，“食牛”仪式是为了感谢祖父母和父母，也就是直接养育我们的人。除了祖先之外，天上的神仙，也就是天神，也会参加食牛仪式。根据色普孟先生的说法，天神也是从生到死，孕育、养育和守护我们的神。当人们完成了在人间的使命，天神就会把他们召回天界。

“吃水牛”仪式必须在家中经济支柱逝者的忌日举行，例如房主的父亲或祖父。对于宝胜的克木族人来说，忌日也是禁欲的日子。在这一天，人们会停止工作，去田间、森林和其他经济活动。如果他们出门，一定不能关上大门，因为人们相信，如果门关上，鬼魂就无法回到家里吃忌日的牛了。当然，“吃水牛”仪式当天也是一个神圣的日子。

准备“吃水牛”仪式是一项艰巨的任务。首先，家主要养一头祭祀用的水牛。没有水牛的，必须另买一头。在保胜-奇山县的卡达村，Cut一家用母牛代替水牛献祭。他们也编好小竹篮或藤篮，准备祭祀用的肉。通常，仪式上要挂三个小篮，分别挂在三根梁上，用来盛放祭祀“天神”的肉。家门口最外层梁上供奉的是“天罗”，即为人类创造生命的神。连接外屋和二房的下一根梁上挂着的肉篮，是“天灵”的化身，天灵是赐予人们食物和衣服的神。无论饱腹、贫富，都是“天灵”的赐予。下一根梁上挂着的篮子，是“天珠”的化身，天灵是守护人们一生免遭一切灾祸和困难的神。

祭牛日清晨，人们会准备好削成鱼竿大小的竹竿，晚上插在通往村庄的小路上。每根竹竿的一端都挂着一根线，另一端则系着一个竹编的手镯。这样做的目的是让村里的鬼魂知道，又有祭牛回来了。

在“吃牛”这天，人、鬼和“天神”都不再像往常一样使用碗筷。在此之前，人们用竹筒雕刻酒杯和饭碗。米饭、汤和牛肉都盛在竹藤碗里。克木人称之为“chốc”。大篮子取代了饭锅。

到了约定的时间，萨满会宣读“宰杀水牛”（phăn thrac，克木语）的仪式。水牛肉被切成大块后，会被带到自家的圣厨进行烹饪。通常情况下，圣厨是禁忌的，外来的客人不得进入，但在这一天，所有人都可以自由出入。邀请祖先享用水牛肉的仪式也在这个圣厨里举行。在这里执行仪式的人必须是房主。如果您不会进行仪式，必须事先向萨满学习。即使您无法全部记住，也必须记住基本步骤。

祖先用餐后，轮到天族人进行祭祀。首先要祭祀守护人命的天神楚。然后是天灵，即养育之神天灵，最后是天罗，即赋予人类生命以生命的天灵。水牛祭祀仪式连续三天举行。早餐和晚餐时，天族人会向祖先和天族人献上水牛肉。仪式期间共有六项祭祀。

谢普孟先生分享道：“举办吃水牛仪式花费巨大，尤其是在目前的经济条件下，一头用于仪式的水牛大约需要2000万越南盾。然而，出于对祖先和族人的“责任”，克木族男性从成年到老年都必须至少举办一次这样的仪式。因此，一些家庭在“吃水牛”仪式后反而变得更加贫困。”

Huu Vi-Dao Th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