岸边的金鱼
(Baonghean)- 黄明仲先生看着我,关切地笑着说:“你能去吗?看起来你受不了海浪。”看到我不断地恳求,黄明仲先生疑惑地看着他的弟弟黄文水,然后他们几乎异口同声地说:“是的,你可以去。”
可以说,我和黄明忠、黄文水两兄弟的海上之旅纯属偶然。
那是在几场暴风雨过后,我沿着荣市-会池-罗池生态路线驱车前行,亲眼目睹了河口居民在大自然“作祟”后的生活。从公路上望去,整个会池地区河水染成了红色,许多大大小小的船只停泊在岸边,有些船只停泊在沙地上,船头在木麻黄树的树冠下倾斜。会池渔港往常熙熙攘攘,但今天早上9点,却空无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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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船驶回码头。图片:Quoc Son |
我停下车,突然看到水边摇曳着一艘小船的影子。船上有两个男人似乎正在拆午餐盒。走近一看,另一个女人正忙着提着一个沉甸甸的塑料油漆桶。我往桶里一看,发现几条蛇头鱼,每条大约重0.7到1公斤。我的出现让船上的那两个男人有些好奇。
女人提着鱼箱走之前,回头说:“你们吃饱了再走,抛锚去树荫下坐坐。”船上两人一人说道:“穆放心,留一瓶给我们下午回来喝喝。”这时,男人仿佛突然想起我,看了过来,兴高采烈地说:“一起吃饭吧。”另一个人也跟着说:“吃饭……”我站在水边,烈日炎炎,和他们聊着天。等我放开些,他们就吃完了,邀请我上船。
绿漆木船刚好够两个人坐,加上我,显得有些局促。船也没有顶,只是用竹竿撑起的薄布,用来遮挡此刻的烈日。一位看起来年纪稍长的男人端来一壶茶,倒进碗里递给我,说道:“喝点凉水吧,太阳对木筏来说不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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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rong先生和Thuy收拾好防水布,准备出海。图片:Quoc Son |
谈话渐渐热闹起来,他们告诉我,他们是兄弟,住在宜春乡(宜禄县)春禄村。哥哥黄明忠,52岁,看上去年轻力壮。弟弟黄文翠,48岁,身材高大,行动敏捷。兄弟俩都长着沿海居民的健硕和蔼的面孔。他们也出海,但只做渔民,只捕捞某些种类的海鲜,比如:鲳鱼、石斑鱼、鲷鱼、黄花鱼等等。
八马力的木船上,捕鱼用具相当简陋。船尾摆放着成人拳头大小的青石板,几十块自制的泡沫浮标,两边分别立着四根长约3米的竿子,船头挂着两面巴掌大小的蓝黑色、黄白相间的旗帜。最特别的,大概是那个装着鱼竿的篮子,近两里长(1里相当于1.8公里),篮子边缘插着许多系着鱼竿、固定在绳子上的小鱼钩。
我坐在船中央时,Thuy先生开始掀开船盖,把锚拉到船头,用篙把船撑离岸边。Trong先生坐在后面,启动了引擎。过了一会儿,螺旋桨发出巨大的轰鸣声,然后撕扯着浑浊的海水,把这艘瘦小的船推了出去。我们不会走远的!Trong先生“下定了决心”。我们从出发点出发,只跑了一英里多就到了入口处,准备放线。这个地方靠近沙洲,可以近距离看到Ngu岛。潮水正在迅速退去,流入大海的河道中央的沙洲越来越高。
我蜷缩着身子坐着,看着Trong和Thuy抛竿。哥哥掌舵,选择缓浪,弟弟则开始把鱼饵钩到鱼钩上,然后抛竿。鱼饵是猪油鱼饵,切成小块,小到小指尖那么大。这让我有点惊讶:鱼吃猪油鱼饵?Trong解释说,鱼饵的用量取决于潮汐。
根据他四十年的航海经验,在浑浊的水域,也就是涨潮的时候,鱼饵通常是用猪蹄或黄螺做的。“把黄螺敲碎壳,取出螺身,切成小块,然后挂在鱼钩上,就这么简单。”——Trong先生说。金线上,每隔两米就绑上一根近两公里长的鱼钩。鱼线上还绑着脚踝大小的绿色石头,而不是铅。Thuy先生说,如果使用“真”铅,价格会很贵,因为容易断,所以他们用了石头。一切都很简单,但Trong先生和Thuy先生花了一个半小时才把金线抛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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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金鱼”渔夫放下了鱼线。图片:Quoc Son |
如今时间多了,水先生说,海员们的金鱼,跟江河湖泊里人们捕捞的翠鸟差不多。这个季节,他们只捕鲶鱼,偶尔也捕到石斑鱼或黄花鱼。大的几斤,小的几两七两。“雨季的时候,水清澈见底,饵料不灵敏,金螺也不‘敏感’。那时候,我主要用活虾饵。”水先生点燃一支烟,看着我,像是在讨论什么。要知道,他们两个表兄弟,年轻时各自开着船出海,20年前,又乘着同一条船回来了。得失皆同门。
水先生还说,在他居住的春禄村,还有6户人家开着小摩托艇在海边打鱼。“平均每人每月能挣600-700万越南盾。不是挣不到钱,而是太辛苦了。只能跟着潮水走,有时半夜、傍晚、凌晨……一般都不固定。” 仲先生的话音刚落,水先生就打断了他:“运气好的话能捕到几十条鲈鱼,就能挣几百万越南盾。好的鱼卖给餐馆和酒店,小的就由岸边的妇女拿到市场上去卖。” 但鱼源越来越少,仲先生和弟弟继续靠近岸捕鱼为生也越来越困难。所以,有时他们不得不去Hon Mat,一待就是几天,然后再回到岸上。 Trong先生有4个孩子,Thuy先生也有4个孩子,但他们都没有跟随父亲或叔叔出海。
收鱼线的时间到了。鱼线被拉了起来。收网、取出“铅石”、再把鱼钩挂回鱼篓边缘,这些单调乏味的工作,一干就是两个多小时。网长近两公里,鱼钩多达一千个,但石斑鱼却没捞到多少……我想了想,问道:“也许是因为我上了船,所以捕鱼运气不好吧。” 庄先生笑着说:“倒也不是,每天中午都有饭吃,下午还有集市,大叔。今天早上我们还赚了7个多批,150万,大叔!”
我暗暗松了一口气。天色已晚,我们回到岸边。今晚潮水涨起来的时候,他们又要出海了。
国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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