渔村之痛

（Baonghean）-连日来，悲伤的气氛笼罩着沿海小村琼立（Quynh Lap，又名琼吕），因为村里三位渔民——他们一家的顶梁柱（其中有一对父子）——在一次不幸的出海之旅中至今未归。多年来，琼田村的人们一直依靠大海为生，经历了出海的风风雨雨，也曾多次与海浪和风暴抗争，但这次的损失从未如此惨重！

一个家庭，两场葬礼

傍晚时分，烈日炎炎，老挝的风呼啸而过。走进陈廷辉（琼立县琼琉乡琼仙村）先生家，张氏娥女士撕心裂肺的哭喊声让所有人都感到惋惜和心痛。“我的天哪，我的孩子，他们怎么都走了？我该如何活下去？”几个小时前，人们才发现她丈夫的遗体。昨天，他们刚刚为孩子办完葬礼，今天，他们又为丈夫办完葬礼，她已经没有力气再站稳了。

街坊四邻，巷子里巷外，都赶来送葬。屋里顿时多了两座供桌，供奉着陈廷辉父子（陈廷琼父子）的香火。邻居潘氏芳女士也是陈氏家属的亲戚，她哽咽着说：“这几天，阿母一直昏迷不醒，吃不下饭，喝不下水。每次醒来，她都大声喊着丈夫和儿子的名字。”只有走到她跟前，看着她憔悴的脸庞，歪歪扭扭的身影，因为无法独自站立，不得不两边有人搀扶着，站在丈夫的棺材旁，哭得嗓子都哑了，才能感受到她内心的痛苦。在他们的家族那艘编号为 NA QL 2405 TS 的不幸船只上，许先生和他的两个大儿子（双胞胎）一起起航，只有一个儿子幸存下来并返回。

据家属介绍，当晚12点左右，许先生给妻子打电话说：“我正在回家的路上，快到小溪边了，但是现在风太大了，我什么都听不见了”……后来，她又打过去，却打不通，雅女士预感到丈夫和孩子要出事了，心里像着了火……

出发前，胡先生有点感冒，但上船后病情加重，三天无法进食或饮水。也许这就是他身体虚弱，无法抓住任何东西游泳的原因。站在父亲旁边的儿子陈廷琼知道父亲身体虚弱，非常可怜他，便尽力去救他，但无力，父子俩都沉了下去。胡先生的另一个儿子陈廷典在船翻后，抓起两件救生衣，迅速穿上一件，然后去寻找哥哥和父亲，但已不见踪影。船正在返航，距离小湾入海口仅4海里。

Phuong女士伤心地说道：“如果Quynh不出意外的话，他将于今年六月结婚！”

外面，胡先生的两个儿子正跪在地上，向父亲致敬。儿子陈廷典低着头，仿佛快要倒下了。父亲和双胞胎兄弟在同一列火车上丧生的那一天，那段可怕的记忆，或许永远不会被忘记。

送葬队伍行进，但陈廷辉的母亲却没有按照村里人的习俗去送别儿子。她心不在焉地坐在那里，双眼朦胧，眼泪也流不出来。她苍老的身躯倚在门角，望着门外，仿佛不敢相信这几天发生的一切，似乎仍在等待儿子和孙子归来。祖母和母亲仅存的一点力气，只够一遍又一遍地喃喃自语：“真是可怜啊，我的天哪！”

被归国者困扰

4月11日，农历三月二十二，NA QL 2405 TS轮如常离港启航。4月20日傍晚，轮船开始返航，距离小湾入海口仅4海里时，狂风骤起。凌晨2点，龙卷风愈演愈烈，船上11名船员仍清醒地向船内泼水。但随后风力越来越大，浪涛汹涌，导致轮船倾覆。

黄文金先生（生于1973年）是一位刚从那艘沉船上返回的渔民，他回忆道：“我们都被抛下了船，拼命抓住任何能抓住的东西。在暴风雨中，我们一度感到绝望，觉得一切都完了，我们不想再见到亲人了。我和我的四个兄弟紧紧抓住三个浮标，互相说道：‘如果幸运地活下来，我们就一起活；如果幸运地死了，我们就一起死。’”

从凌晨2点到早上8点，我们在海上漂流，饥寒交迫，彻夜难眠，精疲力竭。但当我们濒临死亡时，求生的欲望却变得无比强烈。每个人都努力抓住浮标，生怕一旦松手，就再也回不来了。金说：“那时候，我只希望自己能活下去，多么渴望坐在火炉旁，手里捧着一碗热腾腾的米饭。”

他们与风暴搏斗，直到仙水海的渔民发现他们，将他们拉上来。当他们看到大家聚集在他们周围，看到岸边逐渐出现在眼前的那一刻，这是那些陷入困境的人最幸福的复苏时刻。

琼立乡渔业协会副主席黎文水表示：“4月21日凌晨，我们接到琼立乡渔民的通知，称在海上救起了琼立渔船上5名漂流人员，我们立即组织救援队，并配合114边防站搜寻遇难者，其中一些人已经漂流到演州海域。”

然而，船上载着11人，只有8人幸运获救生还，另有3人——陈廷辉（42岁）、陈廷琼（20岁，辉之子）和黎文清（32岁，辉之妹夫）——永远地离开了人世。船上的人有父子，有兄弟，有至亲，去者承受着命运的安排，与生死搏斗的人，带着惊恐和悲伤归来。

至今为止，虽然船只遭遇过风暴，但村里没有一个孩子因为沉船而失踪。他们努力浮出水面，紧紧抓住其他渔民的援助之手，努力游上岸，然后，只要保住性命和财产，就踏上新的旅程。但这一次，孩子们、丈夫们、父亲们，却再也没有回家。

夕阳缓缓落下琼拉海滩，我们才回到这里。阳光洒在船上，长长的光芒洒在人们身上。远处，船只聚集，将沉船拖上岸。渔码头上，人们仍在买卖、闲聊。但他们的脸上，却多了几分焦躁和担忧，目光望向沉船。天上飞鸟，水里游鱼，这份职业艰辛，明知风险重重，难以预测，有时甚至需要用生命来交换，但这份职业，因海而生，又因爱海而生，却无法割舍。

何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