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青图英先生：应该全面降低增值税，而不是提供利率支持。

富布赖特公共政策与管理学院院长武清图英博士。图片来源：富布赖特大学网站

- 您如何看待此次提出的340万亿越南盾财政货币政策支持方案？

- 拥有支持包我认为这一点很重要，但时机有点不巧，因为包括美国和欧盟在内的许多国家都开始缩减经济刺激计划的规模。

从规模上看，总额为340万亿，但实际上实际投入的资金要少得多。原因在于，一方面，我们必须扣除企业在延期、展期和维持债务组合不变期间必须偿还给国家的财务义务。

此外，如果支付速度慢，低支付率这会降低一揽子援助计划的有效性，因为我们的一揽子援助计划已经实施了两年。全国大规模长期隔离，对民众和企业来说最艰难的时期已经过去，所以现在，我认为我们不应该把所有希望都寄托在这340万亿越南盾的一揽子援助计划上。

简而言之，我认为，当前最重要的支持方案是能够持续、可持续地开放和维持经济活动。当然，我再次强调，制定一揽子救助计划仍然是必要的，而不是让企业和民众自生自灭。

- 那么，这项总额为 340 万亿越南盾的支持计划应该“投入”到哪些任务中，以实现您所说的保持经济持续开放的目标？

- 支持计划的成功取决于实施的优先顺序、速度和有效性，因此有必要重点关注一些更重要的领域或主题。例如，预计医疗保健和防疫领域的投资将达到60万亿欧元。我认为这项任务非常重要，因此，根据疫情情况，如有必要，这项预算甚至必须增加。因为如果疫情得到控制，经济将以稳定和可持续的方式开放，正如我所说，这比支持计划更为必要。

河内新冠检测。图片来源：Giang Huy

113.8万亿越南盾的基础设施投资对于巩固经济的竞争性和高效基础也至关重要。在外商直接投资面临诸多风险、私营部门投资下降以及去年国有部门投资低迷的背景下，基础设施投资显得尤为紧迫。这是一项旨在增加总需求，同时在中长期内提升竞争力的举措。

另一方面，我认为教育应该得到更多重视，尤其是对于那些家庭条件有限甚至无法获得高质量设备和互联网进行在线学习的学生。这样做也是为了避免造成严重的教育机会不平等，影响未来的职业发展和人力资本。试想一下，如果一个学生连续两年没有接受优质教育，尤其是在那些有助于培养思维能力和知识基础的课程和级别上，那将是多么巨大的损失。

- 但如果340万亿越南盾但再次需要增加优先考虑医疗保健和教育。我们可以在哪里削减资源以集中精力？

- 我认为，目前约为 40,0000 亿越南盾的利率支持计划可以减少，因为它可能仍然与越南今年的货币政策、利率政策和通胀控制目标相冲突。

当前企业面临的最大问题不是信贷短缺，银行体系并不缺乏流动性，而且利率也低于去年同期。通货膨胀2021年的利率也相对较低。制定政策时，你必须考虑它能解决经济的哪些问题。目前，我认为信贷不足或信贷成本高昂并不是需要通过利率支持来解决的重要问题。

2021年12月，由于中国加强检疫，满载越南农产品的卡车在谅山口岸拥堵不堪。图片来源：谅山海关

目前，越南经济缺乏商业机会，供应链断裂，生产停滞。即使注入流动性并维持2个百分点的利率，这些紧迫问题也得不到解决。不仅如此，这还可能引发一些宏观后果，尤其是在救助计划的时机与物价指数上涨周期相吻合的情况下。目前，全球通胀正在快速上升，并将以原材料成本和能源价格的形式输入越南。届时，加上国内经济复苏，将形成需求拉动和成本推动，导致越南通胀上升。正如我上面提到的，当越南的救助计划在时机上与全球不同步时，这同样是一个风险。

- 一些国会议员认为，救助计划并非为了拯救弱势企业，而是为了重振整体经济，也就是说，应该优先考虑健康的企业。您对此有何看法？

——如果现在的目标是恢复经济、创造就业岗位、支持社会保障，那么不可能只针对少数几家大企业。少数几家大企业无法保障近期失业或遭遇劳动力短缺的数百万人的就业。

我认为，国家必须创造一个环境，让同一行业不同规模的企业都能平等地获得支持。例如，在旅游业，不仅要拯救大型企业，所有旅游企业都应该享有同等的政策。当然，有些行业比其他行业需要更多的支持，例如贸易和服务业，它们近期受到的冲击最为严重。

- 但优先考虑目标企业会为其他企业的复苏创造动力吗？

- 理论上，在支持预算有限的情况下，目标必须尽可能精准。然而，近年来许多国家的现实表明，目标政策在理论上是正确的，但实施起来却并不容易，因此往往无法达到预期的效果。原因在于，为了实施“目标”政策，执行机构必须区分哪些企业有资格获得支持，哪些企业没有资格获得支持，而实际上，这些企业可以在许多行业和领域开展业务。

更不用说，为了确定重点企业，管理机构必须进行分类；为了避免错误支持的风险，并在事后承担责任，他们会强调行政程序和流程。这大大降低了企业的速度和可及性。这是一种权衡：一方面速度快，但容易出错；另一方面标准非常详细，理论上很好，但实施起来却很慢，而且支付率很低。我们的政策已经很慢了，如果再这样持续6个月、1年，回头看，我们会发现使用和分配支持方案的有效性非常有限。我认为，在需要快速和广泛可及的“救济”情况下，我们必须接受次优政策，而不是完美的政策（最优政策）。

- 如果我们不花钱降低利率，也不优先考虑几个“精准地址”，那么您认为什么解决方案会快速且产生广泛的影响？

- 我认为，目前全面降低增值税是最快捷、最有效的办法。目前，草案建议将部分商品和服务的增值税率从10%降至8%，但电信、金融、银行、保险、房地产等具有发展优势的行业除外……但我认为全面降低增值税率会更好。这将简化企业和管理机构的流程，因为实际上，企业可以跨行业、跨领域经营。采用增值税，无需创建新的机构或新的流程。执法机构只需照常基于正确的记录即可为企业减税。

降低企业所得税也经常被提及。但其弊端在于，对于陷入困境的企业来说，它们没有纳税义务，因此不会受益。这项税收只支持经营良好的企业。至于增值税，无论企业经营状况如何，它们都会受益。

此外，增值税的一个重要特点是税负由企业和消费者分担，因此当增值税降低时，双方都会受益。

总之，如果可能的话，我认为应该把利率补贴转移到其他目标上，比如医疗、教育，或者全面降低增值税，以创造更好的经济效率。

- 340万亿越南盾的一揽子计划除了支持经济外，也带来了通货膨胀和坏账风险等一些后果。您认为，我们应该如何降低这些风险？

- 2022年越南肯定会面临更高的通胀。这是不可避免的。在国内经济复苏之际，我们不得不从外部输入通胀，这无法避免通胀上升。

去年经济增长乏力，尽管货币政策仍在持续投放，但通胀压力较低。今年，随着经济逐步复苏，消费需求和公共采购投资将有所增加，从而推高总需求。与此同时，总供给尚未相应恢复，这将推高物价。

今年坏账可能会大幅增加，因为之前我们通过技术手段让债务群体保持不变，所以当债务回归本质时，很多账面上没有坏账的债务实际上就变成了坏账。

因此，为了降低坏账风险，不给通胀带来太大压力，首先，我们不应该通过利率支持来注入资金。其次，我们应该确保银行体系的坏账控制。国家银行在2013-2014年之后在这方面积累了丰富的经验。最后，我们应该减轻货币政策的负担，增加财政政策的权重。

我们正在实施的货币政策是正确的。我相信，一旦国家银行维持低利率，维护金融和货币体系的安全，确保流动性，并控制坏账，避免像过去两年那样崩溃，它就完成了它的使命。接下来，我们应该让市场按照其内在规律运行。

事实上，我们无法避免2022年通胀上升，所以我们需要想办法减少坏账，而不是给货币政策施加更大的压力。因为今年货币政策的负担肯定比去年大得多。

谢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