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ham Ba Thai Tam:“失约者”的痛苦

July 28, 2014 15:56

(Baonghean)——在范伯泰心的数百首诗中,不知为何,这句诗总是萦绕在我的心头:“我像一个失约的人一样活着”。这句诗出自他一首非常简单的诗,从标题就可以看出来很简单:《1973年12月,茶荣》,如此简单,以至于与其说是诗歌,不如说更像日记。然而,或许,它带来的萦绕,是那种挥之不去的感觉:被呼唤名字,被这位负伤的诗人倾诉,他幸运地在历经重重激战后归来,带着对逝去战友的感激之情……

范伯泰心在一家路边咖啡馆与我见面,眼神里充满了沉思。他身材魁梧,工作能力强,退休后仍接受兼职邀请,谁也不会想到,他在战场上失去了41%的健康,被子弹碎片击中失去了左肾。我问他是什么给了他如此强大的力量,他笑着说:“感谢文学。”感谢文学,但他并没有选择写作。他认为写作是一种独特而神圣的激情。仅此而已,他说,他从未像其他许多作家那样有过关于文学的“宣言”。如果让他从自己的诗中选出最喜欢的一句,他会摇头,大概不可能……

范伯泰心(1953年生)本名范伯心。高中老师给他取了笔名“泰心”,意为“心如泰山”,因为他上学时经常写散文和诗歌,并在《小年报》上发表文章。他一直使用这个笔名,省内文学界很少有人知道他的真名,大家就用这个笔名称呼他。

17岁那年,读九年级(十年制)的杜良县楚山乡诺伊村的优等生志愿参军。“当时,我们那一代人流传着充满热情的诗歌,鼓励年轻人奔赴战场。文学有着巨大的感染力。我是家里八个孩子中最小的一个,还没到应征入伍的年龄,是诗歌引领我参军的。这些诗歌是谢兰园、裴明国、刘忠阳等人的诗歌……”这些诗歌激励着年轻人思考理想,渴望为抗击侵略者贡献力量。他随军奔赴战场,心中吟唱着《船歌》、《向西行》、《幸福诗》……?泰心被分配到第九军区第三团C101侦察连,在永隆县茶荣市作战。在行军期间,在停留期间,他都写日记。

就这样,年轻的战士泰心敞开心扉,感受着人生的奇风异浪,他的创作也逐渐丰富起来。泰心记得,那年行军至战场途中,他的部队在奇伦坡(Do Luong)驻足。那是一个冬末雾气弥漫的下午四点左右。连长指着一座长满绿草的高高的土丘说道:“这里是十三位张本青年志愿军的集体墓地。同志们,请立正,默哀一分钟。” 寒风凛冽的午后,全连肃立。此刻,年轻战士那句催人泪下的诗句浮现:“……在那绿草坟的深处/你们,我的兄弟们,安息在那里/弹坑变成了水牛的泥坑/神圣的灵魂在遥远的天空/一片薄云飘落/足以让你因远方人的话语而哽咽/仿佛就在昨天/你们,我的兄弟们,还在街上……”(奇伦坡驻足瞬间)。

Phạm Bá Thái Tâm cùng đồng đội đến thăm viếng các TNXP hy sinh ở Ngã Ba Đồng Lộc.
范伯泰心一行看望慰问在同禄丁字路口牺牲的青年志愿者们。

日记越写越厚。里面不仅有对诺伊村的怀念,有对清晨和哥哥去宜云买泥做陶罐的怀念,有对午后进山捡树叶做陶罐的怀念,还有对贫困、饥饿和辛勤劳作的茅草屋顶的怀念,还有那么多的梦想,那么多的悲伤,那么多关于军人生活、关于战争、关于和平梦想的思念;那么多的战斗,那么多的面孔,那么多的运河,那么多的溪流……泰坦在枪声刚刚停止的战线上写诗、写故事。他很多时候“在脑海里写作”,甚至在攻打堡垒时也喃喃自语。每一行诗,每一个故事,几乎都记录着一段关于战场的记忆。这些记忆,如今提起,他的心依然隐隐作痛……

1977年至1978年间,《先驱报》刊登了作家泰谭(Thai Tam)的短篇小说《巴杜英雄》(Anh Ba Du)。这个感人的故事通过战友的视角和感受,讲述了一位士兵的牺牲。泰谭说,他写这篇短篇小说的时间是1974年11月23日,战斗结束后不久。当时,他刚认识的战友巴杜询问了这位烈士的名字。他曾是一名游击队员,后来成为永隆省的一名地方士兵,后来被敌人俘虏并流放到富国岛。1973年,战俘交换后,巴杜被派往北方休养学习一段时间。1974年,他被派回南方战场。11月22日中午左右,他被介绍到我的小队作战。下午2点,小队出发作战,正巧他介绍自己去打仗。路上我们只聊了一会儿,但第二天早上,他在战斗中牺牲了。我们在一起的时间还不到24小时。”泰坦说完,突然沉默了……

不仅有“阿英巴杜”,年轻战士泰心的日记里还记载着许许多多的战友。这些战士永远如大地般朴素,如树木般纯真。《1973年12月,茶荣》这首诗​​,就讲述了这样一个人。它让读者哽咽着,驻足不前:“……这场战斗结束后/或许我们中有人缺席/听到张先生的讲话/全队鸦雀无声……”。张先生是班长,他刚刚宣布了今晚的战斗。在等待出发的30分钟里,棋盘摆好了:“裁判道/张先生执白棋/梁执黑棋/全队变成春节象棋俱乐部/30分钟到了/仍然没有分出胜负/两个“敌人”排成同一个阵型/双方都向敌方阵地挺进……”。随后,信号枪响起,全队冲锋陷阵。枪林弹雨笼罩着一片迷雾。班长张鲁的喊声依然响亮:“最后一个火力点,必须摧毁!冲锋!” 敌方碉堡倒塌,全班才恍然大悟:班长踉跄着倒下了。经过战略要地,张鲁背着战友们返回。战友们在椰子树荫下找了一块地让他躺下。战友们打开背包,寻找他的家乡地址,约定回家……30多年来,这份承诺一直深深地印在战士范伯心的心中……

这也是1974年12月攻打堡垒的记忆,那时距离巴杜牺牲仅一个月。他的小队接到命令,进攻茶安县的孔达堡垒。他和队友们躲在沟里,向敌人的碉堡喷射水弹。一枚手榴弹在沟里爆炸,他和另外三名队友受伤,不得不撤退。当他跑出来与前线医护人员汇合时,却昏了过去。醒来时,已经是1月15日了。昏迷近一个月后,他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朔庄一个岛上的团医院里。他的一个左肾不得不被切除,身上还有一块弹片卡在脊椎附近,每当天气变化时,这道伤口就一直折磨着他。“于是,他又经历了几个不眠之夜。睡不着,就醒来写诗……”

泰谭笑着说道:“我确实是靠诗歌来支撑自己,来相信的。经历了所有的艰辛,所有的饥饿,所有的困惑,所有的失败,幸运的是,诗歌给了我温暖而可靠的支撑。”

他接着补充道,离开战场后,他继续深造,并考入国立经济大学。他于1978年结婚,五年后才有了第一个孩子。之后,两个孩子相继出生。他在义丹七号建筑公司工作了近20年,之后在建设部工作,直到2013年退休。这位士兵兼建设官员从未忘记诗歌。他说,他写诗已有40年,担任省文艺协会会员已有30多年,但或许他是唯一一位没有出版过诗集的会员。他计划在未来几年出版一本收录300多首诗歌的诗集……“留作纪念”。他还希望像他的诗《七月情》中那样,“滤去悲伤,找到快乐;汇聚痛苦,找到充满爱意的微笑”。或许,在其中,他还表达了他人生中的许多折磨——那些昨天倒下的人们所承受的“欠债的人”的折磨……

水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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