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方是天空

（Baonghean）——手里拿着大学录取通知书，黎氏梅（1996年出生）既高兴又担心。高兴是因为她努力学习终于得到了回报。担心是因为她家里经济拮据，光靠母亲根本负担不起学费。后来，好心人来了，帮助了这位贫困又勤奋的学生，打消了她的顾虑……

贫穷的母亲培育孩子的梦想

我们约好了几次见面，后来忙于工作，没能见到Mai。直到她成为荣大学地理系的新生，笔者才有机会见到她，向她表示祝贺，毕竟，生活对一个饱经风霜的女孩，还是报以微笑。在一间简陋的出租屋里，Le Thi Mai向我们诉说着她这些年的喜怒哀乐。“家里有两个姐妹，我三岁的时候，妹妹Le Thi Truc还不到两个月，父亲就抛下我们母子三人远走他乡。听说父亲去头顿娶了另一个妻子，现在又多了三个姐妹。父亲再也没理过我们！从那以后，母亲就尽心尽力地抚养孩子们。”Mai开了个头。丈夫突然为了别人离家，梅的母亲阮氏草女士（1968年生）默默地带着两个孩子从宜忠乡来到宜文乡（宜禄）投奔外婆家。外公外婆家境贫寒，人口众多，生活的艰辛难以言表。不久，外公外婆和叔叔婶婶们出钱出力，资助梅母女在菜园里盖了一间小房子，方便她们生活和工作。外婆家除了资助建房，还给了梅母3亩承包稻田，让梅母女俩有活路。

从此以后，黎氏梅那可怜的母亲每天要辛苦挣钱养活两个孩子，同时还要履行为人父母的职责。没有水牛和奶牛在田里干活，小陶不得不整周辛勤劳作。稻谷晒干，田里的稻子开始泛绿时，小陶就准备好扁担、锄头和篮子。天还没亮，还没来得及看清人们的脸色，她就把所有东西都装上那辆破旧的自行车，飞快地骑车去了荣市。她抓住这个机会当起了“苦力”，这意味着她不介意任何人雇她做任何事，从清理下水道、搬运沙子、矿渣，到装卸家具。有些日子，没有顾客，她就从清晨坐到傍晚，也没人来雇她，于是她打算骑上自行车，失望地回家。突然下起了倾盆大雨，不一会儿，水就淹没了街道，漫到了人行道上，她躲在一户人家门前躲雨。一个女人来雇她回家舀水，因为她家的房子被水淹了。小桃独自一人与一大滩水搏斗，水不听她的使唤，她刚把水舀出去，水又涌了进来。快到半夜了，舀完水，她浑身湿透，急忙骑着破旧的自行车回到了宜文。梅和姐姐还在家里开着灯等着妈妈。看到妈妈迟迟不回家，浑身湿透，瑟瑟发抖，饥肠辘辘，两个孩子紧紧地抱着妈妈哭了。他们哭是因为他们爱妈妈，哭是因为他们明白妈妈为了他们的学业不得不辛苦劳作，吃苦耐劳。妈妈也哭了，哭是因为她的两个孩子虽然还小，却懂得爱妈妈，懂得与妈妈共患难。就这样，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从义文到荣市的路，对于Thao来说已经熟悉了。

阮氏草女士（Mai 的母亲）在村里的田里遇见了水稻。

尽管家境贫寒，黎氏梅和姐姐们却勤奋好学，深受老师和朋友们的喜爱。如今，梅依然无法忘记，每逢新学年，母亲都会拿出积蓄买书。但积蓄总是不够买新书，所以这位穷学生不得不去找学长借旧书。“在12年的求学生涯中，我可能没有一年时间能读到新书。很多时候，看到朋友们拿着崭新、平整、散发着芬芳的书，我真希望自己也能拥有……但后来，了解了母亲的艰辛，我就知道我必须努力学习。”——梅分享道。梅和母亲家境贫寒，所以在她们读书期间，姐妹俩都优先获得免除多项学费的优惠。但随着她们升入高中，学习的压力越来越大，学费也一天天增加。特鲁克也长大了，初中快毕业的时候，母亲不得不承受更多的艰辛和困难。生活的重担让陶的肩膀日渐消瘦，背也弯了。看着母亲脸上的鱼尾纹，身体日渐虚弱，健康状况每况愈下，陶梅深深地爱着母亲。她曾一度想过辍学，留在家里帮母亲干活，但现在老师和朋友都劝她放弃。每逢收获的季节，陶梅常常会抓住机会去田里帮母亲干活。把稻谷带回家时，陶梅和特鲁克轮流打谷，然后摊开晾晒。看着孩子们汗流浃背的衣衫，脸被太阳晒得通红，陶梅只能压抑着心中的爱，因为此刻别无选择……

转眼间，黎氏梅已进入高中最后一年，对于家境特别困难的家庭来说，这真是艰难的一年。学习、复习、各种证件的费用日益增加，而帮忙做家务的时间却越来越少。高三结束的时候，她的同学们开始纷纷报考大学。梅一直在犹豫不决，一想到家里的处境，她就感到灰心丧气。原因很简单，家里只有3亩稻田，母亲还要整天辛苦劳作赚钱养活两个孩子，她哪来的钱读书考大学呢？更何况，就算考上了大学，她还要再读4年，然后还要考虑找工作？母亲的意图是，等她读完高三，就去家附近的工业园区打工，然后两个人一起攒钱买头牛，耕田更轻松。然后还要照顾 Truc 弟弟的学业，还要装修房子……

温暖人心

长期以来，梅一直怀揣着考大学、当老师的梦想。为了实现自己的梦想，这位贫困的学生一直瞒着母亲，默默地备考大学。她利用课外时间和在家的时间复习。当时，她的家乡正值丰收的季节。在丰收的季节，她仍然和母亲一起去田里收割稻谷，晚上回到家，在灯下学习。朋友们了解到梅的处境后，竭尽全力鼓励她学习，许多人甚至捐钱支持她，让她有足够的钱报名参加考试。尤其是在考试前的几周，地理老师胡氏慧（Ho Thi Hoi）把梅带到家里，帮助她巩固和系统化知识，让她在考场上更有信心。此外，由于胡氏慧的丈夫也是学校的历史老师，所以梅的成绩非常优异。老师们照顾麦的饮食、休息，并教她做作业的经验。多亏了这些，这个可怜的女孩重拾了自信。

“考试那天，我身上只有5万越南盾，是同学们捐的。考试地点在荣市忠都坊，离家大概20公里，我骑自行车去。中午休息，吃了点米纸，就等下午的考试了。”麦说。考完最后一门考试后，第二天麦就去北荣工业园区的煤气打火机公司应聘，等待成绩。那段日子对她来说真是漫长，因为她总是生活在兴奋、忐忑和希望之中……有一天，胡氏海老师打电话通知她，麦的成绩是18分，还不包括优先分数。几天后，胡氏海老师又打电话通知她，荣大学地理教育专业的录取分数线是15分。但麦的喜悦“没有持续多久”，随之而来的是许多担忧和不安。她要去哪里筹钱去城里读书四年呢？妈妈独自一人抚养麦和妹妹，该有多难？麦的学业一度似乎中断了。麦很伤心……

黎氏梅审阅了鼓励信。

朋友和熟人在社交网络上分享了Mai的遭遇，消息迅速传遍了四方。了解到这个可怜女孩的处境后，来自全国各地的善良和同情心人士纷纷前来鼓励，分享物质和精神上的帮助。正是这些帮助帮助了女学生黎氏梅考上大学。一位匿名人士承诺为Mai提供全额学费。Mai也得到了老师、朋友甚至陌生人的鼓励。一位来自宜禄一中学校的老师在一本书的献词中写道：“亲爱的Mai！前方的天空充满了最光明的事物，等待着你——努力的女孩！祝你永远坚定不移！我会一直陪伴着你……”。以下是来自一位男学生的来信：“了解你的家庭状况，我非常钦佩你克服学习困难的意志。我希望你能继续努力追求你的梦想，成为一名优秀的地理老师，好吗？”一位名叫陈氏兰的女士写了一封信分享道：“恭喜你考上了大学！讲堂在等你，继续努力！我相信，凭借你的决心，你一定会成功。收到我的礼物后，请去学校报到，然后告诉我。祝你成功！你的家人和社会都在等待像你这样意志坚强的人。”

虽然前方还有许多艰难险阻，但大家都相信这位意志坚定的女学生一定能克服。在宜文田野中央，我们遇见了正在稻田里忙碌收割稻子的阮氏草老师。这一季的稻米丰收，她布满皱纹、严肃的脸上露出了笑容……

丛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