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手”摧毁和平时期运行的美国飞机
“每次去接我的战友们回国,我都会更加心疼那些仍然长眠在深山老林、没有坟墓、没有香火的战友们。很多个夜晚,我梦见战友们归来,我的心像火一样燃烧,更加坚定了要找到他们的决心。”基姆先生由衷地吐露。
和平时期“游行”寻找同志
战争结束后,他留在故地,与575炮兵部队的战友黎氏玉结婚。生活十分艰难,夫妻俩不得不打很多工来维持生计,养家糊口。
但他仍然为那些躺在丛林里、遗体尚未找到的战友感到一阵悲伤。“我很幸运能在战争中幸存下来,但还有那么多战友孤零零地躺在那里,忍受着寒冷。”
“我亲手埋葬了许多牺牲的战友,对他们和他们的亲人,这是我应尽的责任。我必须把他们带回来,让他们与家人团聚,回到祖国。”基姆先生悲伤地说道。
怀揣着这份牵挂,老兵默默地整理行囊,踏上最后的“行军”之旅,将战友们送到祖国的长眠之地。
但40年过去了,如今的道路和小路已与以前大不相同,很难辨认他们在哪里牺牲,在哪里被埋葬……他和同伴们必须找到旧路的痕迹,找到行军部队的踪迹,然后找到返回后方基地的路。
勇气勋章。 |
唯一的痕迹是山丘、大石头、溪流上人们曾经沐浴和洗浴的地方……
每次行程数十天,他的行李里有米、鱼干、盐、防水布、吊床、刀、铲子、锄头……,唯独少不了几升酒,以便每次发现遗骸时,都能和队友“聊天”、倾诉。
1992年底,他和两位老战友背上背包,重返大禄战场(广南省)。
他追寻着昔日的痕迹,来到了战友们安葬烈士阮文旦(海防市人)的墓地——多吉。他悲伤地说道:“为了到达多吉,我们走了一整天的路,翻越了重重险峻的山林。”
很多地方,我们得借助解放前战士们挂的绳子才能爬上去。这些绳子大多已经老旧腐烂,我们摔了无数次。不过幸运的是,没有人受伤,大概是战友们把我们扶上来了……
穿过险峻的山路,三人出发去寻找战友的安息之地。然而,岁月的流逝抹去了昔日的痕迹,只留下一片茂密荒凉的芦苇荡。
当时他很开心,“因为有那块大石头做墓碑,我们还能知道你们埋在哪里。”天黑了,三个战士睡在战友坟前的吊床上,围坐在一起追忆往昔。
他们向躺在地上的战友们讲述胜利后的生活,讲述那些在每次战斗后“留下”的人们的生活。他们泪流满面地呼喊着每一个阵亡者的名字。天一亮,他们就点燃香火,开始挖掘和收集遗骸。
“我们的战友坠落时,只有降落伞布包裹着他们的遗体,送回了祖国。很多人没来得及下葬,只临时盖了几层土。现在我们把他们埋葬了,还能找到他们留下的纪念品。”
那是他匆匆写给爱人却还未寄出的信,是一把用炸弹碎片做成却还未送给爱人的梳子,是一本年轻时当兵的日记……”他流着泪回忆道。
艰苦“行军”归来后,他一直带着笔记本,记录着阵亡战友的姓名和所在位置,等待着出发回国的那一天。每当听到烈士安葬的消息,他都会去询问地址,并认真记录。
他的出行越来越频繁,时间也越来越长,有时长达一周,行李只有一把小锄头、几包方便面和一个战时背包。
2001年,在昔日战友的指引下,杨坚先生孤身一人“徒步”回到B区(广南省大禄县)战场,寻找烈士陶文邦(海防市水原县人)的遗体。
谈起战友,他说:“他在翁图坡与美伪军的战斗中牺牲了。我亲自把他埋了,并做了标记,以便以后能回来找他。但由于敌人来得太快,我只来得及填上几块大石头,就为战友筑起了一座坟墓。”
近三十年后,世事变迁,我只依稀记得将他埋葬在一座高高的山顶附近。在一片古老的森林里搜寻了四遍以上,同志的安息之地依然杳无音信。
许多个夜晚,他辗转难眠,痛苦不堪,翻阅着地图,试图回忆起自己被埋葬的地方,却一无所获。他责怪自己如此迷茫,竟然记不起战友们的下落。从那时起,他就孜孜不倦地寻找着战友们。
“每次去接我的战友们回国,我都会更加心疼那些仍然长眠在深山老林、没有坟墓、没有香火的战友们。很多个夜晚,我梦见战友们归来,我的心像火一样燃烧,更加坚定了要找到他们的决心。”基姆先生由衷地吐露。
老兵的担忧
他跋山涉水,跋山涉水20年,终于回到故地,找到了数十具烈士遗骸,并与亲人一起,在异乡风雨数十载后,把他们带回了故土。
他的每一次“行军”背后,总是有妻子的身影,有在战场上并肩作战的战友的身影。
他去森林里寻找并收拾战友的遗骸时,我留在家里,把战友的遗骸运回家乡。最近,我加入了将两位战友的遗骸运回河西的车队,此前,我在丛林中跋涉了近四十年。
“当他们再次见到他们的兄弟和叔叔时,他们的家人都高兴得流泪了”——Ngoc 女士(Kiem 先生的妻子)对我们说。
翻着记录着战友们行程、姓名、安息之地的笔记本,他再次热泪盈眶:“我还欠他们太多!如果不能把他们带回祖国,我就无法安息。”
孩子们见父亲年老体弱,又怕在森林里病倒,便极力劝告他。这种时候,他只会说:
如果敌人的炸弹和子弹都杀不死我,那么丛林里的风雨和山里的寒风对我来说都不算什么。趁我还有记忆,快去把我的战友们带回家。等我卧床不起,谁来送他们回家?现在别拦着我。
2008年,他刚从丛林旅行回来,高血压和胃出血再次折磨他的身体。家人把他送到岘港市综合医院治疗,并得到消息说,烈士杜克帕(来自河西省)的家人正在寻找他。
趁着医生不注意,他赶紧收拾衣服,打了一辆摩的回家接战友的亲人。很多人拦着他,强迫他待在家里治疗,但他毫不在意:“只有我知道他在哪儿,我不去就找不到他了。”
随后,他带领大家前往当年与美伪第二师发生战斗的和荣北部地区(岘港市)进行搜寻。他虽然带病,但还是亲自从地下深处打捞出战友的遗体,并用国旗覆盖。
在他的“军人”日记里,他记录了每个人的姓名、年龄、家乡、作战部队等,比如:
“2008年4月4日至4月16日,烈士杜克帕(来自河西省丹芳县)的遗骸在和荣县北部地区被发现。
6月20日至6月28日,烈士陈文娣(来自河西省丹芳县)的遗骸在和荣县和北乡建比村被发现。
6月29日至7月6日,烈士裴文泰(Dan Phuong,河西省)的遗骸在和北乡塔朗村被发现。
8月14日至8月19日,在翁丘坡(大禄县)发现谢文切(丹凤县、河西县)烈士的遗骸;8月20日至8月25日,在翁丘坡一带发现阮文切烈士的遗骸……”。
他吐露心声:“还有很多人埋葬在古老的森林里,我们还没找到。我只怕三四年后,我们这一代人去世了,就没人记得把他们带回来了。”
在军事行动期间,他还有机会回到那些在他受伤时收留他、躲避敌人袭击的旧村庄。那些贫困的村民陪他翻山越岭,趟过溪流,为他提供食物和大米,让他找到战友。
对他来说,最大的愿望就是拥有足够的健康,能够继续这段旅程。“在这神圣而崇高的使命面前,我永远不会停下脚步。如果我不这样做,当我回到彼岸与你们相见时,我会感到非常羞愧。”他哽咽道。
他透露,在寻找战友遗骸的途中,他还遇到了许多其他战友的遗骸,但因为不知道他们的姓名、年龄、家乡和作战部队,所以无法将他们挖出。
他还标记了烈士遗骸的所在位置,并向当地有关部门报告。如果有单位、个人、烈士亲属来寻找,他就会引导、陪同他们前往遗骸所在位置接回。
据 Phunutoday - NT 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