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着溪畔河漫步

May 10, 2015 14:49

(Baonghean) - 溪平 (Khe Phen) 是孔强县 (Con Cuong) 一条大河的名字。它发源于茂德乡 (Mau Duc) 的山区,有两条主要支流,其中一条流经东福乡 (Don Phuc),然后汇入周溪乡 (Chau Khe) 的拉姆河 (Lam river)。这条河蜿蜒数十公里,在泰国村庄里形成了郁郁葱葱的稻田。溪边的生活如同河水般跌宕起伏,时而丰盈,时而干涸……

东福乡(Con Cuong)的红殿村(Hong Dien)有114户人家,分布在溪平(Khe Phen)溪的两岸。村子一半的面积依偎在一座名为“普勒”(Pu Le)的土山上,面朝溪流。这个名字在越南语中与“京”(Kinh)谐音,如今已无人知晓其起源,因为整个东福乡共有7个村庄,其中3个村庄的名字与“红胜”(Hong Thang)和“合胜”(Hop Thanh)相似。此外,还有一些古老的村庄名称,例如福村(Phuc)、香村(Xieng)、通仙(Tong Tien)、通吐(Tong To)。人们只知道红殿村是在八月革命后出现的。1945年之前,福村有一个势力强大的朗维(Lang Vi)家族,他们世世代代担任着祥阳(Tuong Duong)的县长。他们也出生在溪平溪畔。

长假期间,我那位热爱高原传说、在省级文艺协会工作的朋友坚持要我带她去东福县探望郎维族人,以及三年前女孩被骗卖到中国的洪田村。媒体和政府介入后,人贩子被判入狱。我的朋友想从那些古老的故事和那些被骗女孩的命运中寻找写作灵感。拜访郎维族人被认为是一种共谋。我们刚走到洪田村尽头,还没来得及问任何问题,雨就下起来了。

Phụ nữ bản Hồng Điện cất vó trên suối.
洪田村的妇女在溪流上撒网。

然后我们疯狂地寻找避难所。我拐进路边一栋高脚屋的茅草屋顶下。屋主是罗文迪欧先生和梁氏兰太太。大约两年前,我去红田村写文章时,拜访过这家人。罗文迪欧先生曾在军队服役,军衔是上尉,梁氏兰太太是地方法院的官员。他们俩都三十多岁才成家,所以生孩子比较晚。在补贴期间,许多国家官员辞职,两人商量着回家务农生子。他商量了一下,梁氏兰太太也同意了,“船随舵走”。经过近三十年的辛勤劳作,他们在旁边的山上种下了一片树林,里面种满了各种野生和家养的树木,一年四季花果盛开。从房子望出去,一片郁郁葱葱的绿地映入眼帘。他曾说,他们种下这些树是为了将来子孙后代不用再为找木头盖房子而发愁。

我坐在窗边的木椅上,望着窗外瓢泼大雨,才发现迪厄先生家约1500平方米的土地,原本用来种植玉米、豆类等作物,如今已​​变成了梯田。他夸耀自己已经种了四茬。第一茬是新茬,还不成熟,稻米品质不错,但谷粒稀少。之后,情况逐渐好转,每年都能种两茬。因此,这些稻米可以说足够养活五口人,包括两位老人、一对年轻夫妇和一个刚上幼儿园的侄子。

闲聊间,迪厄先生夸耀着自己挖田的“非凡”本领。他从养水牛、植树造林起家,多年挖林采果,最终只够糊口,没有任何积蓄。他一心想着为家人创造稳定的食物来源。京族人常说“有饭可吃,方为美德”,这话一点没错。在每顿饭都要挣钱养家的日子里,他什么也想不起来。他的田地就在溪平溪边,可惜地势高出水面好几米,他不得不修建水坝才把水坝拉回来。他辛勤地砍伐木材和竹子,做了一个水车。几个月后,水车被洪水卷走了。只有住在溪平溪边的人知道,这条溪水很平缓,但有时也会有悖于它的本性。七八月份洪水来袭,溪流汇成江河,洪田村出现了一个临时渡口。2014年起,这里修建了一座坚固的桥梁,洪水季节孩子们上学的烦恼也从此告一段落。

水车被洪水卷走后,迪厄先生望着小溪叹了口气:我实在受不了天和水神的摆布,我得另想办法了。这时,他手里已经攒下了近千万越南盾,想到在这个贫困率高达百分之六十的村子里,那些到森林里挖地的人挣稻米实属不易。他带着一点钱,去了家旁边的山顶。又上了山。那里有一处小水源。他修建了一座小水坝,安装了水管来耕种田地。从此,水神再也难以取走灌溉田地的水了。迪厄先生则有时间考虑照顾森林,再也不用担心水稻了。看到他这样做,一些邻近的人家也到小溪边安装水管来耕种稻田。

雨停了,转眼就停了。远处的山峰上,太阳泛着红光。溪岸边,稻田脚下,蛙鸣声回荡在空旷的田野里。路上,突然出现了五七个拿着渔网和鱼网的村民,互相喊着:“水来了!”正聊得兴高采烈时,兰太太突然站起身,跑到地底下准备鱼网。她说,水来了就有鱼了,我们得赶紧找点东西给家里换换菜。这时,大家似乎都沉默了。大家都望着溪水,溪水在午后的阳光下泛着红光。迪厄先生依然坐在椅子上,低头看着溪水,若有所思。他说,就在大约二十年前,这条溪水总是水汪汪的。这种凉鱼如今出现在县城高级餐厅的菜单上,但在那个年代,这样的鱼可是数不胜数。下午田里干完活,他们就会下到河里撒网,大约半个小时就能捞到鱼,足够一家人吃。洪水季节,河水依然清澈。现在情况不同了。旱季,趟水过去,水只到膝盖。洪水来了,小溪就变成了河,浑浊得吓人。不过,水回来的时候,人们还是会去河边捕鱼。这种习惯似乎已经根深蒂固地扎根在每个住在河边的人身上。

我跟着渔民们来到小溪边。初夏,雨来得突然,去得也很快。源头的水没有形成大洪水。水来了,鱼儿成群结队地觅食,村民们也正是带着渔网和鱼竿出海的时候。溪底,人们手里拿着一些捕鱼工具。迪厄先生的邻居麦克·蒂莲女士认出了我。她一边捡起网里的小鱼,一边解释道:“大叔,现在只剩下小鱼了。溪水变小了,鱼也变小了。”溪对岸,一位男子静静地撒着网。网不时地被抛起,沉入溪底。他把网拉上来,拖回岸边,把一条条小鱼捞出来。在潺潺的溪水声中,他就像默片里的场景,动作有节奏,却又单调。

天色渐暗,相机在弱光环境下效果不佳,我不得不折返。这时,连女士已经捕到了半筐鱼,正收网。迪厄先生仍在窗边等我们,望着窗外的小溪和稻田,田野里回荡着青蛙喧闹的歌声。

直到晚上八点,兰太太和她那位热爱探索河流和水的朋友才回家。他提着一筐沉甸甸的兰太太捕捞的溪鱼。大家都想尝尝主人准备的“奇葩菜”,那就是溪鱼,所以大家等了一会儿,等到晚餐快到晚上十点了。晚餐包括溪鱼和鸭汤,汤是用从森林里采摘的酸藤叶熬制的,这种藤叶看起来和柠檬叶很像。高地人常常会用这道菜来招待贵宾。

饭点正酣时,灯突然灭了,屋里陷入一片漆黑。电视也停了。这时,蛙鸣的乡村音乐也停了,远处传来潺潺的溪水声。主人摸索着屋角那盏自从村里通电以来就静静沉睡的油灯,我突然想起了那条小溪。我还没去探究它名字“溪畔”(Khe Phen)的由来。但有一点是肯定的:这条小溪,就像我曾在收音机里听到的某首歌里的河流一样,有悲伤、有喜悦、有愤怒。但最后,也是最有意义的是,这条小溪在它的流淌中,创造了梯田和宁静的村庄。

哦,我忘了,溪流也为河流提供水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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