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节的起起落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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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aonghean)——玩桃花已成为越南民众在传统春节期间的一项爱好。为了拥有这份“春天的礼物”,桃农必须悉心照料、珍惜它们,而桃商也必须努力寻找合适的桃枝。

南安(南丹)是一个蔬菜种植公社,但只有位于戴图山脚下的九村(Hamlet 9)以种植花卉为生。这一带桃树历史悠久,过去桃树都是自然生长的,每逢春节,人们就会砍下一两枝摆设。但近十年来,桃树的价格开始上涨,九村的村民们也开始学习种植桃树,将其作为商品出售。许多人也因此致富。

十二月初,九村的许多桃树已开始抽芽。外人觉得这太早了,因为距离春节还有二十多天,但拥有近十年桃子种植经验的潘文全先生却坚信:桃子现在必须开花,才能在春节前结果。因为从十二月初到春节,桃子至少要开花三次,第一批花才能结果。这样,南安的桃树枝头就会长满叶子、花朵和果实。这正是桃子爱好者们所期盼的。

今年,Toan家的桃园里有近50棵树,其中最高的约两米高。与其他类型的树木相比,种植桃树占用土地较少,成本也较低,因为它不需要太多肥料,而且易于照料。因此,每年只需在自家花园里种植“干草”,就能赚到数百万美元。然而,为了让桃树生长均匀并开出美丽的花朵,种植者也需要丰富的经验。正如Toan所说:“桃树上有很多虫子,尤其是蛀茎虫,所以我们必须小心,不要让虫子滋生。尤其是在枝叶茂密的季节,通常是三月到四月,我们必须摘掉叶子。枝条细小、不够丰满的桃树,开不出又大又美丽的花朵。”为了让顾客更容易挑选,今年除了本地传统的桃子品种外,Toan还从清化引进了桃子品种进行种植,因为清化的桃树花朵大,颜色呈非常漂亮的亮粉色。不过,为了迎合乂族人民对桃花的喜好,他没有对桃花进行造型,而是让它们自然生长。通常,一棵桃树需要2到3年的照料才能成熟,长势好的树可以长出2到3个枝条。从第二个收获季节开始,只需要1年的时间。园里出售的一枝桃花枝售价在50万到100万越南盾之间。他家从来没有卖过桃花枝,因为从春节的15号到20号,桃花买家都会来园里下订单,漂亮的桃花枝需要提前几个月预订。

Vườn đào của gia đình anh Toán ở Nam Anh (Nam Đàn).
位于 Nam Anh(Nam Dan)的 Toan 先生家的桃园。

离Toan家不远的地方,是Phan Tat Duong家的桃园。这也是南安种植桃子历史最悠久的家族,拥有近百棵桃树,分布在两个桃园中。Duong说,他以前在归合镇的祖父送给他一棵桃树,让他在春节期间种上一棵,纯粹是为了好玩。没想到,这里的土壤竟然适合种植美丽的桃子,和山里的桃子没什么两样。从以前只用来馈赠亲朋好友的桃子,到如今拥有了一笔相当可观的“产业”,供顾客们挑选。除了越南桃树,过去几年,他还走遍各地寻找老挝的岩桃品种来种植,以取悦那些“鉴赏家”顾客。越南桃树与园中的岩桃融为一体,希望天气逐渐转暖,展现出春天的魅力,并找到懂得欣赏它的人们。

据南安乡农业部部长陈文南先生介绍,目前全乡约有150户种植桃子。根据情况,有些桃子长得少,有些长得很多。但与其他地区的桃子相比,南安乡的桃子通常“纯正”,易于种植,很少歉收。因此,一家人只要种植十几棵桃树,在春节期间就能获得一笔可观的收入。桃子种植只是一份副业,不需要太多努力,所以近年来,人们自发种植桃子,并越来越认可其经济效益。桃子贸易商通常会选择南安乡的桃子,或者其他在义丹、琼闾和归和等地盛产的越南桃子,因为它们很少亏本。像去年春节一样,由于持续的寒冷天气,野桃和岩桃无法开花,而越南桃树则因叶子多、花蕾多、花朵多而“称霸”。

然而,要说名贵桃树,非野生桃树莫属。野生桃树树干粗壮,枝条自然,花型饱满,花期长,在奇山地区乃至老挝、沙巴和西北各省均有分布。经验丰富的桃商如果运气好,一棵桃树就能“赚四十倍本金”。宜安(宜禄)的野生桃树也不容错过,因为在靠近太特的荣市(Vinh)市场上,三分之二的桃子都来自宜安的居民。目前,该地区超过一半的乡镇都从事老挝桃子贸易,其中3号村的桃子贸易最为活跃。此外,还有许多“幸运”的桃商,例如Nhi先生、Truyen先生、Tuan先生和Khoa先生。

“说起桃子买卖,有开心的,也有难过的。但最让人激动的,还是去西北或者越过边境去老挝‘打’野桃的那些事儿。为了准备一批货,至少要花一周时间,而且通常要结伴同行,以免遇到危险。” 义安乡3村的黎强先生是一位多年前往老挝川圹省农黑县的桃贩。 每个时期的桃子买卖也有不同的“难处”。以前桃子还多,所以大家要到春节前二十左右才开始出门。那时候桃子很容易买到,人们只收大桃枝的钱,然后免费赠送。但当时道路崎岖,租车也很困难,所以没多少人感兴趣。如今,两国公路通车,边境便捷,不仅义安的桃商,就连北部省份的桃商也纷纷前往老挝寻桃。因此,为了寻觅到又大又美的桃树,像张强先生这样的人不得不深入偏远的村庄,有些地方甚至“看到车,全村人都出来围观”,才有机会碰巧找到。现在桃枝的价格不像以前那么便宜了,人们也学会了“砍价”,如果你犹豫,就会被别人“抢”走——张强先生继续说道。老挝的桃树不像越南那样单枝出售,而是成捆出售,当地人开出什么价就买什么,没有选择的权利。因此,一捆桃树里,有时只有几根漂亮的枝条,其余的都不吉利,只能当做“柴火”。

2012年,阮强先生还算幸运,一枝桃子卖了4500万越南盾。但去年整个宜安乡却生意惨淡,损失估计在50至70亿越南盾之间——邓明银先生(3号村)说。造成损失的原因是去年天气寒冷,桃花开得晚。许多家庭花费数千万越南盾购置桃子,以为春节前桃花就会开,但临近春节,桃子仍然干巴巴的。就连阮强先生的三个孩子,虽然经验丰富,但也只有长子“赢”了,其余的都损失了数百万越南盾。令人意外的是,尽管桃花生意风险大,而且受天气影响,但无论去年是赢是输,人们都没有灰心丧气。新的一年,宜安乡人又兴高采烈,拿出所有资金继续卖桃花。学生们也利用这段时间回家打工,每卖出一个桃枝可以赚5万至10万越南盾。

正是因为春花的“辛勤耕耘”,桃花有时才不会令人失望。据当地人说,宜安省的最高纪录是去年一棵价值6000万越南盾的桃树,由宜先生卖给了荣市的一位“大亨”。每年,市面上都有价值3000万至4000万越南盾的桃树出售。那些拥有众多美丽独特桃树的资深桃商,即使不亲自前往花市销售,但只要货到,就会自然而然地吸引着鉴赏家前来寻觅。卖桃花的乐趣在于找到心仪的对象。比如,如果房主和买家情投意合,并且都喜欢同一种桃花,即使知道价格便宜,他们也会毫不犹豫地买下。又或者,明知桃花美丽独特,却苦苦等待,却始终不见客户。无论喜怒哀乐,桃农和桃商仿佛都“上瘾”了,把这当成享受春天的一种方式。所以,即使要在桃园里“辛勤劳作”,或是“露宿街头”寻找桃子,他们依然乐观快乐,因为春天已经来到了家家户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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