朴教练与越南足球的危险螺旋

三年前，朴教练刚到越南执教，就已拥有一批年轻球员，他们几乎全部是从2014年和2016年两支越南U19球队中选拔出来的。到目前为止，这支球队只增加了两位引人注目的面孔：2017年参加全国U21锦标赛的潘文德和2008年一代“最后的莫希干人”阮英德。这可以从两个方面来理解。要么，越南联赛几乎没有直接为越南王朝输送球员。教练公园像桂玉海和阮仲晃这样的球员，自从U23时期以来就一直表现突出。又或者说，朴教练在过去三年的执教中，并没有发现任何新的球员。

1 月 27 日，在越池体育场（富寿省）举行的一场友谊赛中，潘文德（红色）在越南 U22 球员的簇拥下带球。摄影：金华。

朴教练声称外国球员正在取代越南前锋，这未必是越南足球联赛的错。事实上，如果没有年轻球员的比赛机制，像他这样的国家队教练就没有发掘人才的基础。2020年全年，俱乐部级别的比赛场次减少了约三分之一，U19和U21等青年锦标赛的场次也因没有国际比赛而减少。朴教练显然有理由感到不耐烦。

当然，这不是他的错。问题的本质在于越南足球长期以来运作方式的矛盾性，包括企业介入的时期。

12月28日，PVF青少年足球训练中心为20名优秀学员举行了毕业典礼。这批球员分别转会至两支越南超级联赛俱乐部和三支越南甲级联赛球队。虽然这样每位球员近十年的培养成本高达数百亿越南盾，但转会费或租借费最终都转给了球员的家人。因此，PVF的培养模式更像是一家足球企业的社会公益事业，而非一个人才“生产”中心。然而，由于PVF仅仅停留在培养阶段，也存在着一定的浪费。

这座“熔炉”中最引人注目的产品之一便是河德政。尽管朴教练视他为“得意门生”，但在岘港俱乐部，这位1997年出生的前锋并没有太多发挥空间。原因有很多，包括球队启用外援，以及这位前锋本身并不适合黎黄德教练的战术。另一位越南足球协会的球员，前锋武元黄，上赛季被租借至西贡足球俱乐部，但由于当时佩德罗和吉奥瓦内的组合过于高效，他同样没有太多展现自己实力的机会。武元黄下赛季能否出场仍是一个问号，因为西贡足球俱乐部刚刚从J联赛引进了一批经验丰富的球员。

这是越南足球的一个大问题，在2020年尤为明显，当时的发展过程过于依赖企业的腰包。PVF培养球员，然后……就白白送出去了。HAGL投资了十多年，球员们达到了职业生涯的巅峰，没有转会到其他球队，只是决心“踢球是为了乐趣”。广宁队花了五年时间进行基础足球训练，也因为场外的原因，面临着“放弃一切，重新开始”的风险。平定队在征战12年后刚刚升入越南足球超级联赛，他们首先要做的就是找到3000亿越南盾的赞助，梦想着三年内进入越南足球前五名，而不是投资青少年足球。新冠疫情爆发时，一些球队急切地提议取消赛季，因为他们一直处于“培养越多，花钱越多”的状态——这与职业足球形成鲜明对比，职业足球需要人们承担风险才能参与竞争，以避免损失版权费和收入。

因此，越南足球到现在为止，仍然只是一场“十亿美元的运动”，还无法形成一个按照标准金字塔模型运作的商业体系，底层宽，顶层窄，每个阶段都有条不紊。

企业仍在向足球领域投入数千亿越南盾，但管理层却陷入了“放鸡叫狗”的境地。也就是说，他们维持着大量职业俱乐部，每个俱乐部都各自为政。球队越多，投入的资金就越多，但这并不能形成国内球员的供应，所以资金被用来购买外援，支付高额薪水。而如果你想“钱多多”，就必须努力取得成果，不断花钱购买外援，直到有一天钱花光……消失殆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