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蜜的爱情果实

(Baonghean) - 我偶然在Facebook上找到了我以前的学校主页。看到那些教室、课桌、一排排教室，以及那些我高中时代一直依恋的榕树和凤凰木，我深受感动。尽管已经过去了15年多。

十五年过去了，仿佛就在昨天，我仍然记得有人问我“你是哪所学校的？”时的那种羞愧感。有时我会置之不理，不作回答。因为在私立学校读书没什么好炫耀的。那是一种错位的骄傲，就像一个孩子，虽然被认为是好学生，但高中入学考试失败，进了私立学校。当时，我们班上似乎有一半同学都有同样的感觉。

但后来，那种感觉就不存在了，当……

我当时的班主任黄楚先生，一眼就看出了那些骄傲学生脸上每一个落败的表情。他经常背诵杜雄的诗句“考试没吃辣椒，却吃辣”，提醒那些“落败”的学生要牢记失败的痛苦，更加努力。直到现在，我仍然记得他一字一句的语调（他真的非常深刻）。除了这句话之外，他还经常告诉学生：“失败是成功之母。”

我的班主任总是这样。他从不“贬低”任何学生。无论那个学生有多差劲，学习有多差劲，或者有多不守规矩。相反，他从不夸奖任何好学生。正因如此，我们班没有人傲慢，也没有人感到自卑。一个每天帮妈妈卖菜的女孩，学习成绩却不如同学，老师这样提醒她：“你要向T学习，因为T懂得和父母分担家庭的重担。但T也必须向你的同学学习，努力取得更好的学习成绩。只有学习，才能摆脱贫困。”

每逢春节假期，老师都会到每个学生家里，去他们的学习角落，告诉他们这个角落太暗，那个角落太乱，需要整理一下。任何贫困学生都会从老师那里得到一点钱去买书。这位老师一生都在收藏书籍，学生们可以随意借阅，“为父母省钱”。在我的整个学生生涯中，似乎只遇到过一位在春节期间探望学生，并且总是想着为父母省钱的老师——就是这位老师。

老师的目光总是深邃深邃，仿佛洞悉学生的心思。单是看着他那严肃却又真诚的眼神，谁也说不出两句谎话来。高中时期，我们这些学生还不明白老师为何拥有如此的权威。直到我们身处重重阻隔，远离学校，远离老师，才明白，原来，老师爱学生、理解学生，严如父，亲如母，学生又怎能不害怕呢？

除了班主任，我高中的副校长也挺特别的。黄基先生长得有点“奇怪”，让我总把他想象成我很喜欢的《窗边的托托》里，在朋也的校园里走来走去的校长。他会停下来和任何想跟他说话的学生聊天，面带微笑。有时，他会顺手把学生“忘”在走廊里的垃圾捡起来扔进垃圾桶。

老师叫我去办公室喝茶，是因为我的一首诗和别人在报纸上发表的诗有八成相似。说得冠冕堂皇点，就是“翻版”，说白了就是抄袭。当时我太喜欢这首诗了，就“翻版”了，以为早就在报纸上发表过了，应该没人知道。结果还是有人告诉了老师。如果不是Ky老师，而是其他某个死板的校长，后果可能就惨了：升旗仪式上，我会在国旗前被人出丑，从此以后，我会永远感到羞辱，再也不敢提笔了。

但幸运的是，他私下见了我，说：“我不需要你解释。每个人都会有犯错和轻率的时候。我只想说，你很有能力，所以尽你所能，用你自己的能力去做吧。我希望你能成功。” 我对此非常感激，尤其是现在我还能靠写作谋生。那是我唯一一次“重温”这段往事，我一定会一直记得，直到老去。他还给了我一个终生难忘的行为教训：当你真正信任和爱一个人时，那个人不会让你失望。

我们那一年的班里，虽然都是公立高中没考上的，但都考上了大学，在很多大城市里工作，建立了稳定的职业。后来，不知怎么的，很多人见到我，问我：“香高中是在潘佩珠中学读书的吗？”我立刻回答：“不是，我在私立阮长寿中学读书。”语气非常真诚自豪。

我知道，如今，在我曾经求学的地方，依然有和我一样，固执的青春学子，背负着“考试不吃辣椒，还是辣”的酸楚。但亲爱的，前方一定会有意想不到的甜蜜在等着你。

对我来说，这是一所让我感到无比自豪的学校，在这里我结识了老师和朋友，每当回想起他们，我心中仍感到甜蜜和温暖。班主任的那句话，我至今仍记忆犹新：“在最意想不到的地方，只要你播下信念、爱和真诚，就一定会结出甜蜜的果实。”

武秋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