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见泪水的张哈

（Baonghean）——眼泪可以流下来，是因为内心深处隐藏的痛苦，或者是因为对生活的煎熬，因为在人生大多悲惨的境遇面前，某种冲动。但现在我很少看到这样的眼泪。走在街上，遇见成千上万的人，我已经很多年没见过一个女人哭了。

1.当我还是个小女孩的时候，我曾经因为某种情绪走在街上，泪流满面。还有一次，傍晚回家时，我看到一个勤劳的女人骑着自行车朝同一个方向走来，一边哭一边说。

有时，在人行道上，我时不时会看到一个女人坐在地上，脚上搁着一顶旧帽子，低着头，用膝盖擦眼泪，穿着旧裤子，扛着发霉的扁担，吃着热腾腾的午餐，耳边传来蝉鸣。

在过去，有时我会看到一个女人慢慢地走着，她的眼睛是红的。

眼泪可以流淌，因为内心深处隐藏着痛苦，也可以流淌着对生活的煎熬，因为在人生最悲惨的时刻，某种冲动涌上心头。但现在我很少看到这样的眼泪。走在街上，遇见成千上万的人，我已经很多年没见过一个女人哭了。

还是眼泪已经看不见了？

插图：Nam Phong

2有一位读者跟随我参加了许多会议、签售会、公司演讲和咖啡馆讲座，她一次也没有错过。在与我见面、聊天、倾听我、了解我半年之后，有一天，她给我写了一封信，说她曾遭受丈夫的拳打脚踢、掌掴、脚踢和棍棒殴打。她必须非常勇敢，经过长时间的抗争，才敢于告诉我真相，向我寻求建议和帮助。

还有一位老读者，我帮过她很多次，还曾呼吁全社会捐钱捐物，帮助她度过难关。我以为她的生活会好起来。可前几天我听到她说她失去了一切，丈夫出轨离家出走，带走了两个孩子，法院也判决了。我问她，为什么不向她服务的妇女儿童保护社会组织求助，为什么不上法庭，为什么不向政府举报，为什么不大声疾呼，要求得到像女性一样的待遇？她只是沉默。

3.似乎眼泪在这生命的某个地方流淌，但却从未停止过。

我们怎样才能让女性在目睹苦难时哭出来？我们怎样才能让她们敢于在陌生人面前流泪？我们怎样才能让她们相信，如果她们哭了，陌生人会停下来问她们：“你为什么哭？我能帮你吗？”

我们该如何让女性不再相信，社会不过是无助的泪水堆？你走在街上，哭过吗？

庄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