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 Hien Luong 聊天
贤良桥遗址南母纪念碑
“今天下午,我在贤良江畔回首,眼里充满了对祖国的热爱,眼里充满了对祖国的热爱……”是的,现在站在贤良码头,距离音乐家黄协手握曼陀林,唱出他刚刚创作的第一首歌已经过去了四十多年。在 Hien Luong 码头唱歌闻名遐迩,我感到怀旧。尽管那只是当时一个小男孩的怀旧之情。胜利日之后,在贤良桥上举行了一场婚礼游行,诗人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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遗址内的南方母亲纪念碑 |
茶儿深受感动,写下了这样几句诗:
“……这座桥刚刚建成,油漆还很新。
绿油油的新稻田刚刚抽穗。
看着两家人过桥,我热泪盈眶
但像一群孩子一样快乐
Vinh Linh 男孩与 Cua Cam Lo 女孩结婚
河边挤满了热恋中的情侣
风吹浪打桥脚
这首古老的民歌让我心痛……”
我望着河面,河水依然潺潺地流淌……
谁知道,很久以前,李常杰策马南下,绘制祖国最北疆大越版图时,他涉过玄良河的哪一段呢?那时的河水是否也像现在这样,随着从东门流淌而下,潺潺波涛?但从那以后,玄良河就静静地躺在大越版图上,是一条细小的河……当他在红绸上划下最后一笔,勾勒出玄良河的轮廓时,他或许没有想到,千百年后,这条细小的河水还要饱经战火,战火硝烟,人血染红了河面……
17世纪郑阮战争期间,贤良江成了一片混乱的战场。妻子失去了丈夫,母亲失去了孩子。刀剑、长矛散落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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贤良桥 |
20世纪末的卫国战争中,贤良江成了刀口,无数家庭破碎,无数人丧命。越南人民痛苦不堪,总是从这边望向贤良江的对岸……
我是在这场残酷战争即将结束时长大的。1973年一个没有月亮的夜晚,一群人从工程师搭建的一座临时浮桥上渡河。当时,《巴黎协定》已经生效,临时军事分界线移至距离贤良35公里的石汉江,将南方革命政府和西贡的傀儡政权分隔开来。渡河的人络绎不绝,我睁大眼睛,透过母亲的肩膀望去,成群结队的人群、绿色车队、长炮络绎不绝地穿过桥面。这座铺铁桥有894块木板,桥中央有一条用白沙漆成的线。这条线(就像北纬17度线一样)越南人花了二十多年才渡过……
在顺化学生运动为争取两地统一而上街抗争的日子里,作家黄富玉祥曾与朋友们一起游到贤良江中央,抱住桥墩,喝了一口水,高呼:“越南和平!越南和平!”。之后,黄富玉祥返回顺化,跳入森林,投入反抗……与此同时,在北岸,有一位名叫阮俊的河内作家,他从西北的深山老林,到琼崖煤矿、古苏岛,直奔永灵。阮富玉祥喝着辣椒,走遍了“非军事区”,与母亲、祖母和边防部队的战友们见面,询问情况,做笔记。阮氏毕生致力于文学创作,对美国人和吴廷琰的愤恨之情溢于言表,他们竟敢分裂两岸,令人痛心!“贤良桥究竟犯了什么罪,竟无人过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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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ien Luong 河上的灯笼之夜 |
我想起了我的朋友龙,1989年他在长沙海牺牲了。每次出海,我都会想起龙,东海也浸透了龙的鲜血……龙,那是迪廊村的男孩……
激烈的战争时期,边境永灵镇的人们饱受枪林弹雨的摧残。每人“收到”了八吨各式各样的炸弹和子弹。之后,清镇、义河镇……的人们也来到这里共渡苦难。他们下午匆匆吃上一碗拌着木薯和红薯的米饭,晚上渡河前往交灵镇、越门镇攻打敌军堡垒。如果行动迅速,第二天早上就能返回;如果行动迟缓,即使只吃几顿饭,也从未满载而归。有人牺牲了,我只为那些来回运送部队的船夫和联络官感到惋惜,他们每次都会问:“你们怎么才这么老?”他们每次都问同样的问题,却无人能解答。唉,有时候牺牲是如此必要,如此伟大,但为什么答案却如此难以回答!他们望着这条河……这条河记住了这个故事……后来,长沙迎来了动荡的一年,血流成河,我的朋友龙倒下了,化作了大海,就像永灵人化作了巴江的红土一样,以至于每次来到这里,走在这片土地上,人们都会感到双脚火辣辣的,就像刀枪插在地上一样……
我曾在Cua Tung海滩生活了很长一段时间,那里是北纬17度线与东海交界的地方。我的房子就在Cua Tung联合哨所旧址上,对面是旧南岸的Cat Son警察局。每天清晨,从这里望去,都能看到洁白的沙滩和翠绿的杨树。Cat Son的人们会去Do市场,在温柔亲切的沙洲上等待渡船:“哦,真是个……”门钉“这一年过得真久啊?”门的基座是沙洲,那温柔多情的沙洲。每个季节都不一样,所以贤良河的河口时而宽阔,时而狭窄。沙洲上印着过去双方士兵按照“非军事区”规定轮流守卫的足迹。作家阮俊看到这一幕:“Cua Tung 海滩的潮水每天都会上涨,抹去两岸沙滩上两个政权士兵的足迹。”公正、慷慨、仁慈的自然之美已被自然抹去……这是天意!归根结底,这是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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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河流为边界的 Cua Tung |
在贤良河畔,有一位贫穷的母亲,每晚都坐在地下室里,在煤油灯的红光下,修补国旗。国旗有108平方米宽,很重,很宽,但母亲依然辛勤地工作,让国旗完好无损地飘扬在34.5米高的旗杆顶端。这样,南岸的人们每天清晨去河边打水时,就能看到,北方就在眼前,胡伯伯就在眼前,统一的日子终将到来……!向敌人表明,他们的炸弹和子弹无法摧毁它……这位母亲是永盛乡贤良村的阮氏艳。
1992年,疲惫不堪的母亲对子孙们说:“等我死了,你们就飞走,让我安息在康城外,那里有宽敞的地方……等政府重建贤良旗杆,让我看看……”吴廷琰的子孙们也确实如她所愿。等贤良桥纪念碑群竣工,母亲看到那面和她当年的国旗一样大的国旗,就心满意足了……那面鲜红的国旗,会飘扬到母亲安息的地方,国旗的影子会倒映在贤良河上。母亲,请相信,母亲……”
今年四月,是祖国从北到南完全恢复33周年。贤良桥于1999年4月落成,这是一座采用挤压技术建造的现代化桥梁,桥面宽阔平坦。夜晚,高压灯光照亮了河段。而在河对岸,还有一座建于1974年《巴黎协定》签署后的铁桥。两座桥,河段之间仅相距几米,影子都投射在贤良江上,并在北岸汇合,形成一个醒目的“V”字形……
四月正午炎热,老挝风从长山吹来,但桥上依然有一支盛大的婚礼队伍。这个季节举办婚礼很难,但……这就是爱!我记得整整33年前的那场婚礼,诗人景茶巧合地追随新娘的脚步……还有十个世纪前的那场婚礼,玄陈去世了,留下了乌里这片土地上无尽的回忆!
唉,一条河的历史,始于爱情故事……
文章及照片:TRAN HOA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