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来的烈士”的愿望

等待政策和制度两年

2021年12月初的一天，为了解一位逝世42年后归来的烈士家属对落实《中华人民共和国宪法》有关问题的反思，政权、政策在当地，我们回到了黄梅镇琼春坊14号小区，时隔近两年再次见到了阮维甫先生。此前，2020年2月，我们也见到了阮维甫先生。当时，他刚从柬埔寨回来，时隔42年，他的家人就收到了讣告，告知他已在南部战场牺牲。

回忆起家里的这一重要事件，阮维甫先生的弟弟阮维禄先生回忆道：“那是2020年2月13日，当我们听说阮维甫先生回来时，亲戚邻居都挤在家里，在门前等着迎接他。”

据亲属邻居以及当地政府证实，Pho先生是故乡琼琉（现黄梅镇）的一名子弟。1978年3月，他响应祖国的神圣召唤参军入伍。1981年，Pho先生的家人收到讣告，告知他已在柬埔寨战场上阵亡。从1981年至今，42年来，Pho先生的老母亲以及他的家人和亲戚们一直以为再也见不到自己的孩子、兄弟姐妹了。

阮维甫烈士（黄梅镇琼春坊）与89岁母亲相聚，时隔42年，终于迎来了团聚。图片：怀秋

但多亏了一次偶然的机会和安江省妇女周碧惠女士的真诚帮助，阮维甫先生才得以在42年后回到家乡与家人团聚。

周碧惠女士说，1979年，她只有十五六岁，从家乡安江省朱笃市出发，母亲带她去柬埔寨磅湛省的姑姑家。有一次，小周碧惠走到姑姑家附近的小溪边，看到一个身穿越南军装的男子倒在河岸边，昏迷不醒，头发和脸上沾满了鲜血。她跑回家告诉姑姑，姑姑和侄女便一起把受伤的人抬回了家。那人就是阮维甫先生。

周碧惠女士说，当时，她的两位姑姑和侄女在处理Pho先生的伤口时，因为出血过多而瑟瑟发抖，有些害怕。家里没有医疗用品和药品，两位姑姑和侄女只能用加了少许盐的凉开水冲洗伤口并消毒。“我和姑姑不得不用剃刀剃掉Pho先生的头发，然后冲洗伤口，伤口上全是血。剃掉头发时，我们发现子弹还卡在Pho先生的头上，一部分扎在头皮里，另外两部分露在外面。我把子弹从他头里拔了出来。两位姑姑和侄女照顾和治疗了他7个月，他才得以康复并再次行走。”周碧惠女士回忆道。

惠女士还表示，当时，虽然经过7个月的治疗和护理，阮维甫先生的伤势已经痊愈，但他却失去了记忆，只知道自己的名字叫Pho，家乡是河静省，记不清家人和部队的所有信息。周碧惠女士的姑姑巴切特女士同情这位越南士兵的处境，收养了Pho先生，并让他加入柬埔寨国籍，给他取名为Hung。

周碧惠女士（穿花衬衫的那位）帮助阮维甫先生返回家乡黄梅。图片：Hoai Thu

“我把Pho带回家的那天，家里人很多。但Pho谁也不记得了。他甚至不认识站在他面前哭着迎接他的老母亲，”Hue女士说。

在 Pho 先生弟弟 Le Thi Thoi 女士（他的母亲）的家中阮维普89岁的阮维芙老太太双眼昏花，双腿迟缓，但她永远不会忘记长子阮维芙的面容。40多年来，她因为思念儿子而无数次落泪，如今，老母亲的眼泪再次落下。阮维芙老太太坐在那里听大家讲故事，她布满皱纹的双手颤抖着握住儿子的手，然后搂住儿子的肩膀，将儿子紧紧地搂在怀里。阮维芙老太太只是默默地看着长子阮维芙，42年前，她痛苦地收到了长子的死讯。至于阮维芙老太太的妹妹阮氏娟女士，她也时不时地因为感动而抽泣起来。久别重逢，却因记忆力衰退，重逢的第一周，Pho先生无法清晰地说出越南语，因为他已经很久没有使用母语了，只能依靠Bich Hue女士来翻译。

重逢的喜悦让很多人禁不住激动的泪水。然而，在重逢的泪水背后，也流淌着亲人的心声，以及对阮维甫先生四十多年来所忍受的极度贫困生活的悲痛和同情。阮氏权夫人泪流满面地说：“我的母亲和兄弟姐妹都非常爱阮维甫先生。我们希望他留在越南，和大家一起生活，减少他的痛苦。”我们问阮维甫先生找到家人后有什么愿望，他说“他想留在越南”。

阮维甫先生目前无家可归，健康状况不佳，经常生病，靠兄弟和亲戚的资助生活。图片：怀秋

但阮维甫先生也透露，他想向兄弟姐妹们各要一些钱，去柬埔寨治病，把妻子接回来。他也很担心，因为他不知道自己是否还能留在祖国，因为他没有证件，没有房子，也没有生活来源。他头上的伤口已经疼了几十年，风吹雨打又折磨着他，导致他的健康状况每况愈下，无法从事重体力劳动。

阮维甫先生回国后，根据法律规定，黄梅镇军事指挥部和当地政府于2020年2月23日吊销了阮维甫先生的功绩证书和烈士证书。当时，阮维甫先生仅持有一张柬埔寨公民身份证。为落实对阮维甫先生的政策和制度，黄梅镇人民委员会和镇军事指挥部指导阮维甫先生的家人办理了身份证发放和亲属入籍手续。

部分与“归国烈士”阮维普申请福利和政策相关的文件。图片：Hoai Thu

据阮维生（Pho先生的弟弟）介绍，将柬语翻译成越南语，为Pho先生办理身份证非常困难，因为必须把文件送到河内或胡志明市才能办理。此外，2020年3月至5月，新冠疫情爆发，义安省几乎封锁了多地，导致他弟弟的证件办理和手续进度被长期拖延。直到2020年9月，阮维生才办理完身份证。

然而，从2020年9月至今，经过近两年的时间，实施程序阮维福先生被认定为战争伤残人员一事尚未有结果。

寻找原因

根据阮维普先生战争伤残军人认定申请批准文件，2020年2月，阮维普先生从柬埔寨回国后，其家人于2020年2月向各级机关报案。2020年3月23日，琼春坊人民委员会收到阮维普先生家人颁发的祖国功绩证书（由政府总理于2010年12月22日根据1986年5月14日第135/TTg号决定签署）和烈士证书（编号105-BT/CL）。这意味着，在确认阮维普先生仍然活着并已回国后，各机关和主管部门已撤销有关烈士阮维普先生的文件。随后，2021年7月，琼春乡政府召开了功勋认定会议，并审议了关于确认阮维甫先生为战争伤残人员并享受战争伤残人员相关政策的请求。2021年8月，阮维甫先生的档案和信息已在琼春坊人民委员会公开发布。

黄梅镇军事指挥部与阮维普先生（中）及其家人商讨办理相关福利和政策的手续。图片：PV

12月3日，我们与黄梅镇军区副政委胡春进中校举行会谈，了解阮维普先生各项政策、制度的落实情况。

胡春进中校表示，2021年5月14日，黄梅镇军事指挥部已向该镇10个乡、坊军事指挥部发出第498/CV-BCH号公文，要求汇总并上报已登记的烈士、伤残士兵和病残士兵名单。公文要求各乡军事指挥部“汇总上报该镇的烈士、伤残士兵和病残士兵名单……加快推进烈士、伤残士兵、病残士兵和革命有功人员名单的审查和评定工作，严格遵守政府2013年4月9日第31/ND-CP号法令和第28/2013/TTLT-BLDTBXH-BQP号联合通告”。镇军事指挥部要求在2021年5月17日之前向政治委员会报告并提交合格文件。然而，截至2021年5月，阮维佛先生的手续和文件尚未完成，主要原因是为预防和抗击Covid-19疫情而保持社交距离。

黄梅镇军区慰问阮维甫先生（中）及其家人，并鼓励他们。图片：怀秋

因此，所有文件手续按现行规定要到2021年8月才能办妥。然而，仍有两点无法完成。首先，申报的关于阮维普先生“受伤时所属部队”的信息与省劳动荣军与社会部保存的“烈士档案”中关于“牺牲时所属部队”的信息不一致。战斗时所属部队的信息是由阮维普先生同部队的战友提供的，阮维普先生本人由于记忆丧失，无法提供其所属部队的信息。其次，“阮维普先生作战部队的信息需要在军区层面进行核实和解读。目前，省军区及相关级别已暂时停止接收解决制度和政策问题的档案，因为他们正在等待政府的新法令”，胡春进中校说。

经与劳动荣军社会局和省军事指挥部专业人员讨论暂停受理革命功勋人员制度政策审批材料事宜，我们获悉，自2021年7月1日起，革命功勋人员制度政策已按照第28/2013/TTLT-BLDTBXH-BQP号通知的指示执行。该通知是关于烈士、战争伤残人员以及战争伤残人员等政策享受者的认定，适用于自1991年12月31日起直接参加战斗并丧失相关证件的人员。阮维普先生就是其中一位受该通知管辖的人员。目前，政府暂停执行第28/2013/TTLT-BLDTBXH-BQP号联合通知，等待批准。颁布新的法令和指示通知。《关于对革命有功人员优待的条例》自2021年7月1日起生效。这意味着，该省所有关于执行革命有功人员制度和政策的记录和程序也将暂时停止，等待新的指示。

琼春乡军事指挥部已将文件移交给Pho先生的家人，等待其根据新法令执行政权和政策的指示。图片：怀秋

据琼春坊地方政府代表介绍，目前，Pho先生的家人和亲戚正在照顾他，并帮助他解决饮食、住宿和日常生活问题。

黄梅市委常务副书记谭友红强调，“在等待政府新政权和政策实施的同时，我们也将继续指导有关层面和部门关注、鼓励和积极支持阮维甫先生，使他能够早日实现其合法愿望，与家乡的亲人平安地生活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