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安桃花的简约而优雅之美

春节期间，桃花与北方人民千年来的习俗紧密相连，正如杏花与南方人民的习俗一样。无论贫富，春节期间人们都会购买桃花摆放在家中。从小到大，我都看到父亲在布置祭坛时，特意为桃花留出一块地方。

在乡下挖花的时候，人们只会砍下一根拇指粗细的树枝，把砍下来的部分烧掉，然后放在装满水的瓶子或花瓶里……但是今天谁会把整棵树挖出来，砍下粗壮的树枝呢！

屋旁盛开的古朴桃花。摄影：Xuan Thuy

近几年，义安省出现了一种新的“品牌”：老挝桃，又称奇山桃。这是一种野生桃子，枝条上长满了白色的霉斑。人们把巨大的桃枝装上卡车，乍一看就像干瘪鼓胀的柴火！起初，我们并不欣赏它的美，认为这是富人铺张浪费！如今，它却成了富人的时尚。有些桃枝需要三四个人才能抬得动，价值数千万越南盾。

“风水轮流转”，乡下桃花——曾经凋零的桃花又重回巅峰！或许是因为它价格低廉，所以才能率先登顶。乡下人乐意把桃枝——不管多大——卖到两三百万！它之所以能再次流行，是因为它的花朵非常美丽，颜色由白转粉，再转紫，最后变成深红……越看越觉得美。

桃花之美，质朴而优雅，又不失柔美。硕大的桃枝价值数千万越南盾。所幸，总有一些富豪觊觎乡间的桃花，并愿意出高价购入。

近年来，春节花卉市场持续整整一个月。桃花、金桔树、一品红、绢花、观赏植物……遍布各个街区的中心地带。

每年，在集市一角，都会有一群“普通百姓”天真地买卖桃枝，这已成为一种传统。他们卖的是“勾龙”桃枝，笔直向上，黄褐色中夹杂着些许绿意，每个花苞之间相隔一指宽……它们确实是桃子，但却是生长在阴凉处的桃树，必须努力伸向阳光。它们不像其他桃树那样弯曲成五福、竹渡、八峰、三多、龙江、富图等各种形状。如果它们真的弯曲成那样，或许应该叫“犁鞭”才对？不过，这种买卖方式却充满了质朴而温馨的气息。

桃花就像乡下人一样淳朴。照片：Xuan Thuy

卖家有时只有一两根桃枝，每根售价3万到5万越南盾。买家讨价还价，每次只降几千越南盾……然后达成协议。买家把皱巴巴的硬币捋平、数好，叠成几万张。卖家收到钱后，仔细清点……

一天结束时，一切都很完美！卖家帮买家小心翼翼地把桃花绑在自行车上，以免碍事。他们真诚地互相问候，祝对方新年快乐。卖家向买家道谢，买家也在熙熙攘攘的新年夜午后向卖家道谢！

质朴盛开的花朵让春节充满滋味。照片：Xuan Thu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