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绥——骗子村

（Baonghean）-相传，自古以来，我们村（永绥、永盛、安盛）就有不少爱读书、爱唱民歌、爱唱祥歌的人，我们长大后，就跟着哥哥姐姐们“唱祥歌”。

村前有一片浩瀚的罗库湖。大人小孩都喜欢在温暖的南风中躺卧，聆听着长辈们吟诗讲故事。过去，村里有一位姓陈的老人，他家境贫寒，却很有诗才。村子繁荣昌盛的时候，他曾写下一些感人至深的诗句：“我们村三邻争芳斗艳，看山水有两排槟榔树，柑子有金字，村长有两根银字，我们村人多热闹，有贤妻新龙，抬头见龙影，四面云雾笼罩两排龟，瞻仰永绥之地，庙里井外大象跪在一边，多亏了老柑的恩情，万年太平。”村里节日气氛生动再现：“村里备轿已久，这轿子是新的/轿子漆得大红/再镀银雕龙/官员列队行进/鼓声欢快”。

但我的村子以幽默故事闻名，有很多让我们哭笑不得的搞笑故事。在湖边睡觉的夜晚，我们听到了猫太太的童谣。村里的老人们说，猫太太在我们村里写了很多很棒的童谣。在枪林弹雨的年代，全村人高声唱着：“厨房里的筷子翻过来了/嘴唇和勺子合在一起了/积雪草分开了/肚子饱了才能打赢这场仗”。在田里插秧的妇女们看到上级来视察，猫太太举起手数数：“大干部戴红包/小干部戴黑包/小干部拎布包……”搬家建集体牛圈的场景，自有其悲喜剧。“一队扛着扁担/二队扛着瓶子去买蜂蜜”。事实上，当时已经开始出现一些负面情绪：“一人干两份活/为了让干部们买收音机和汽车”。或者“高兴的时候扛书/苦不堪言”。人们的生活也好不到哪里去：“一队扛栋梁/工资分了/苦得像狗/一辈子都在干活”。还有一些难以理解的事情：“七两银子还没过/三两银子快到了/社员们兴奋不已/在田里辛勤劳作/增加了一百个工作岗位/少了三十个半”。人们似乎开始“意识到”了什么：“到处都在谈论/我们的合作社/被点名了/我们先进的祖国”。

结局苦涩：“不过还有一个故事/干部们齐心协力/互相邀请去田里/三天一头猪”。这些话，她的话不多，老百姓的话却很多，最后她都“忍了”。又或者像N先生那样，性格温和，邻里长辈开玩笑，他只是一笑置之，后来子孙后代觉得好笑，就编成了故事。有一天，N太太责怪道：“你穿得像个撒娇的孩子，改革开放时期才穿的裤子都撕烂了！”N先生不高兴：“你真奇怪，我开会都得躲在阴暗的角落里坐着。”她问你干嘛：“把裤子脱下来，屁股贴在地上，护着裤子，他撕了好久，你还怪我？”还有一次，他去河内看儿子，没赶上公交车，突然看到一列火车隆隆驶过，他举起帽子挥手：“火车……让我走……”火车还没停，他继续生气：“你这个没礼貌的士兵，不懂尊重老人。”突然看到巨大的火车车轮，他高兴极了。“爸！去河内叫我给你买个打气筒，吃饭打气打火车车轮，挣点钱过日子。”到了首都，高楼大厦林立，他一时不知所措。这时，一个摩的司机出现。“哎，老头子！这是我家，你敢乱看？”“我刚看到5楼。”“那就吐出5000！”N先生慌忙掏口袋要钱，摩的司机跑了，N先生仰天大笑。 “你个傻瓜！我数到八层楼，才收了五千，真是个傻瓜。”在北方，吃饭的时候，儿媳妇对婆婆说：“我请你上来吃饭。”他很惊讶：“你怎么叫你‘u’？”“我们这儿都这么叫你”——“我的天，在我们国家，人家叫你‘cay’（蠢货）。”回家的时候，他把孙子的照片拿给奶奶看。他突然勃然大怒：“妈的，你太嚣张了，敢把我孙子放在盆里干活。”N太太赶紧过来看，原来他把照片拿反了……

如今回想起来，我不禁感到惊讶！猫太太和N先生的思维方式颇具预见性。即使在炮火纷飞的年代，也是人民，而不是其他人，意识到合作机制必须改变。至于N先生，他是一个批判文盲和城乡之间惊人的认知差距的形象。或许正因如此，当我听到潘玉教授谈论乡村文化时，我才真正感到震惊，因为我们手中正握着一座有时我们自己都不知道的“金矿”？！

陈玉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