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应许之地”的幻想破灭

（Baonghean）“出发前，我们有一群鸡、几头水牛、几头奶牛、一辆摩托车和一栋坚固的房子。现在，我们却空手而归！” 奇山高地县火土乡火乌一村瓦里功先生的眼里充满了悲伤和愧疚，因为他犯了一个错误，梦想在异国他乡破灭了……

夜幕降临得很早，我们目不转睛地追随着奇山县火土乡人民委员会政策官员瓦巴多先生的摩托车车灯，穿过崎岖不平的道路，前往火乌二村。之所以“选在鸡回笼的时间”，是因为这时候，农户们都从田里回来了。我们与客人握手寒暄后，在村长瓦西姆阿的家里，在油灯下吃了顿饭。问起村里有些苗族人家去老挝了，村长瓦西姆阿爽快地回答：“有的！如果你想了解更多，我们可以带你去见见几个月前刚回来的几户人家。”

霍伊乌克二号笼罩在雾气之中。

会乌二村坐落在悬崖边，雾气弥漫，岌岌可危。循着村长穆阿的手电筒，我们来到了刘伊丽女士的茅草屋。她2014年底刚从老挝回来。刘伊丽刚从田里回来，正和孩子一起吃饭，饭菜只有一碗水和一碗蔬菜。年仅33岁的刘伊丽已经有5个孩子了，最大的孩子上六年级。 Lau Y Ly不懂京语，通过村长Mua的翻译讲述了这段故事：“2013年，我们听说老挝川圹省要开发新经济区，丈夫Va Lia Xa就带着全家去了。一开始我们说是去探亲，后来又商量着留下来打工。到了川圹省，这片土地很陌生，村子人烟稀少，人们也像我们一样务农，勉强糊口。我们是移民，没有扶持政策，孩子也上学不了。看到这种困境，我和丈夫商量着回老家，但回去不容易，米和钱都用完了，只好暂时待着。正要回去的时候，一场灾难突然降临，我丈夫去森林里打猎失踪了。亲戚们找了好多天都没找到，人们说我丈夫被土匪抓走了。” “Uc没地方住，因为那栋带顶棚的房子肯定卖给别人了。多亏党和国家援助大米，村民们帮忙建了临时住房，我和孩子们现在有了地方住，孩子们也有机会回去上学了。真希望我丈夫能回来！”Ly后悔不已，泪流满面。

我们来到了Huoi Uc 1村Va Ly Cong先生（54岁）的家。炉火摇曳，我们用丛先生断断续续的京语，努力拼凑着故事：“在按照地图划分了会图乡和那莱乡的土地后，我们失去了很多土地。伤心之余，听说那里很容易赚钱，于是2012年初，我和两个弟弟收拾行装，越过边境去了老挝。但和传闻不同，去那里只能是刀耕火种、打猎，生活十分艰难。弟弟和侄子去森林里打猎，后来失踪了。我又饿又难受，又难过，就回来了。离开之前，我有一群鸡、几头水牛、几头奶牛，一辆摩托车，还有一栋结实的木屋。如今，我两手空空地回来了。”他的眼神里依然充满着悲伤和愧疚，因为自己愚蠢地在异乡打破了梦想。

会乌一村的瓦里公先生和他的妻子站在全村人帮忙建造的房子旁边。

拐进火土乡Nga 3村，Pao先生带我们参观了10天前刚从老挝回来的Vu Ba Chua先生的房子。Chua先生面容憔悴，皮肤苍白，仍然被跨越边境寻找“应许之地”的旅程的创伤所困扰。Chua先生听取了老挝关于建立新经济区的邀请。2013年9月，他挂牌出售房子，但无人问津，于是便将房子荒废了。他的护照过期了，他和妻子带着孩子去了波里坎赛省。在那里，他干了很多活，除草、清理田地、搬运、锯木头……最后，他加入了波里坎赛省煤炭公司。他整天辛勤工作，浑身沾满煤灰和烟雾，每天每袋煤只能挣3000基普（约合10万越南盾）。这比在家乡困难得多，所以他回来了……

会都乡政策干部武忠宝说：“会乌二村目前有37户人家，200多人，还有很多人卖掉房子离开村庄前往老挝。有的人幸运地安全返回家乡，也有很多人像刘依莉一家一样，悲痛欲绝、痛失亲人……回到村里，很多家庭都感到自卑和不安。这些家庭回来后，除了享受党和国家的扶持政策外，还每户扶持一头价值700万越南盾的种牛，每个新家庭都扶持一袋大米，村民们还帮忙建房、提供材料，帮助他们融入社区。”

武巴蔡 (Vu Ba Chua) 和他的妻子，Nga 3 村人，刚从老挝回来。

哈巴里乡人民委员会副主席表示：“火图乡是该县非法移民数量最多的乡之一。2010年至2014年，火图乡共有41户217人越境，2013年有30人返回，但2014年又有69人怀揣着“改变生活”的梦想继续前往老挝。”

据统计，2014年奇山省的移民情况增加了64户/334人，主要是苗族，集中在多梅、美里、会图、纳艾、南坎、南坎、芒提、芒隆、北里、西山等乡。这些人主要迁移到博雷康赛、川圹、万象等省。2015年，非法移民到老挝的人数继续增加。非法移民的原因主要是由于高地民族特别是苗族的轮耕和游牧习惯；由于亲属和堂兄弟关系。有人听说老挝设立了阿达普县和赛松布省等新的行政单位，希望到那里获得投资和支持。此外，各级党委和机关没有重视领导和管理；人们的法律意识仍然有限……

为防止非法移民，县与公社成立了工作组，深入各村了解情况。对于非法回流的家庭，县政府首先提供一定比例的粮食和生活必需品补助；发挥村长、村长和有声望人士的作用，宣传动员群众不要非法移民到老挝。继续在全党全民广泛宣传关于陆地边境规定的第34/CP号法令；加强与公安、军队和边防部队的配合，做好宣传、动员和劝导工作，切实履行好地方管理和边境管理职能；继续在偏远乡镇有效实施社会经济发展计划，不断改善民生。其中，县人民委员会采取的最新、最有力的措施是指导群众不要从非法移民到老挝的家庭手中购买资产；优先考虑那些留下来建设家园、遵守党和国家良好政策的人员……

范银-何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