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姆河渔村在风暴季节感到焦虑
大约有13户渔民经常把船停泊在燕宣铁桥下,形成一个渔村。每逢雨季风雨交加,他们就担心船会沉没,村里的男人们就得彻夜守望。
渴望上岸
9月19日中午,四号风暴逼近中部海岸,尽管预报风暴眼不会袭击义安省,但范氏水女士(35岁,兴原省春林乡)仍然小心翼翼地收拾行李,搬到小阁楼里。屋里除了冰箱,几乎就只有衣服、毯子、枕头等物品。
“这两天雨下得这么大,我都害怕了。去年,拉姆河水位上涨,淹没了半个房子,”Thuy女士指着墙上几年前洪水退去后留下的痕迹说道。
Thuy 女士是渔村住在安春铁路桥脚下。在这个小村庄里,Thuy 女士家算是最富裕的,因为他们在河边有一栋小房子,可以在暴风雨中躲避风雨。其他大多数家庭仍然住在狭小的船上。
“很多人以为我们是河边人,擅长游泳,所以不怕风暴。其实,我们非常害怕。所以我和丈夫努力工作,从银行借钱,在岸边买了地,建了房子。虽然我们还欠银行很多钱,但我们希望我们的孩子不再像父母那样,随波逐流。” Thuy 女士说道。

水女士来自河静省,世世代代以渔为生,生活在停泊在林江对岸的船上。她的丈夫阮春全先生(44岁)原籍广平省,但出生在这个渔村的船上。和村里许多人一样,她和丈夫都是文盲。虽然是河边人,但近年来,水女士遭受了亲人被洪水夺去生命的痛苦。这也是他们夫妻俩努力上岸的动力,为了让孩子们上学,改变了他们世世代代以渔为生的命运。
“三年前,我父亲,年仅52岁,就在渔村里溺水身亡。他游泳很好,但那天划船去邻居家玩,船遇上大风翻了。他还喝了酒,溺水身亡。等人们发现时,已经太晚了。不久之后,我弟弟18个月大的侄子也在这条河里溺水身亡。那天,他从船上掉下去了,大人们都不知道。”翠女士悲伤地说道。

“我们厌倦了这份工作,想上岸找份工作,但我们不识字。所以,我们只能指望三个孩子。就算要向银行借钱,我们也得送孩子上学。我比我丈夫好多了,他以前上过三天学,但还没学会写字,就不得不辞职回船上照顾弟弟妹妹,让他爸爸去打鱼。前不久,我去一家公司应聘,面试的时候让我识字,但我不识字,所以没录用。”Thuy说。她还说,夫妻俩目前的愿望是能被认定为近贫户,减轻孩子上学的一些费用。
每当暴风雨来袭,Thuy女士和孩子们就会到堤坝里避难。而Toan先生则仍然冒着生命危险留在小船上。
这艘船是全家的“鱼竿”。稍不留神,它就会沉没。所以,无论风浪多大,村里的男人都会留在船上,彻夜守护。船小,大雨会灌进水,如果不不断舀水,它就会沉没。虽然知道危险,但还是要接受。如果船沉了,那就很难了。
阮文全先生——春林乡渔村居民

担心雨季和暴风雨季节
水家隔壁是阮春光先生(66岁)的小房子,他是这个街区最年长的居民之一。这栋房子名为“房子”,其实是一间狭窄的棚屋,用阮春光先生沿路乞讨来的铁皮和防水油布拼凑而成。每逢汛期,整栋房子都会沉入河床。阮春光先生的妻子病了,无法行走,每次都得背着她上船去避难。
“当时非常害怕。有一年,水位涨得很快。幸好邻居们帮忙了,不然我们根本没时间撤离。当时雨下得很大,老两口蜷缩在摇晃的船里,根本睡不着觉。我会游泳,所以即使船沉了,也还有一线生机,但我妻子动弹不得,非常危险。”光先生说。

在小屋里,所有能盛水的器具,比如盆、锅等等,都被光先生用来收集雨水了。上面的铁皮已经破了,每次下雨,房子里都会被水淹。“我很害怕,但也没有别的办法,”光先生说。

谈起渔村,陈光先生说,至今,这个村子还经常被称为“泰国村”。因为村里的大部分居民都来自广泽(广平),后来为了谋生而移民到泰国。1954年,响应国家的号召,这些家庭返回家乡,并选择了流经兴原省的林江河段作为他们的停泊地。由于他们忙于沿河谋生,至今村里的孩子几乎都没能上学。近年来,一些家庭开始送孩子上学,希望能摆脱贫困的命运。

在这些风雨交加的日子里,44岁的阮文越先生的小房子里挤满了来借宿的人。因为在这个渔村里,除了阮先生和阮女士夫妇之外,只有阮先生一家在河岸边建了房子作为避难所。房子只有大约40平方米。2这栋房子建造得简陋,但仅Viet先生一家就有10口人。几年前,长子结婚生子,也搬进了这栋房子,追随父母的脚步。此外,Viet先生和妻子还要抚养两个患有精神疾病、无法自理的弟弟妹妹。房子本来就很拥挤,现在又有更多邻居来住,更加拥挤了。
“人们待在屋里,但眼睛必须盯着下面停泊的船。如果船沉了,他们还能下去救。晚上,我们男人还得待在船上,只有女人和孩子才能上岸躲避。” 越南先生说道。他补充说,近年来,水产资源日益匮乏,渔民的生活也越来越艰难。许多家庭都想送孩子出国打工,但这很困难,因为大多数孩子受教育程度很低,也没有资产可以抵押去银行贷款。因此,一代又一代的渔民不得不留在这个渔村。
每逢雨季,当地政府都会派员驻守渔村,一旦水位上涨,就必须立即强制居民撤离到堤坝内。但现实是,很多人仍然很主观,不愿离开自己的财物,所以经常留在船上守望。
阮景全先生——春林乡人民委员会副主席

就在渔村村民渴望“安居之所”之际,几百米外,有一处已建成却“荒废”的安置区。由于建造时间过长,人们不再真正需要它。这是春林乡9村拉姆河滑坡地区居民的安置区。该项目于2011年获得省人民委员会批准,共有100个住宅小区(每个小区面积为315平方米)。2)在拉姆河堤坝内兴建住房项目,为堤坝外洪水和山体滑坡易发地区的100户家庭安排新的住房;其中,投资费用超过预算242亿越南盾。
虽然这是一个紧急项目,但历经十年,直到2021年才竣工并移交给当地政府。然而,自那以后,安置区一直处于荒废状态,没有一户人家居住。据已登记领取土地的住户反映,由于等待时间过长,他们大多已自掏腰包加高房屋以应对洪水。因此,到目前为止,没有多少人需要前往安置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