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恩朗迎来了春天

旧路已经开通了。

位于越南与老挝交界的南嘉河源头，南嘉乡（桂峰）的皮昂朗村是2007年历史性山洪暴发中受灾严重的普克村和苗村居民的安置点。

以前，每次我提到去皮昂朗大家都对此表示担忧。因为这个村子距离区中心超过30公里，距离乡镇中心超过10公里，最重要的是路况极其恶劣。起初，沿着南盖溪的路只是一条狭窄的小径，仅能容纳一辆摩托车通行，后来才稍稍拓宽了一些。

边防人员、士兵、工会成员和青年帮助奎峰县南嘉乡平朗村村民修建乡村道路。照片：Phong Cam

这条土路路面崎岖不平，弯道陡峭急促，只有当地人才敢骑着这辆“铁马”行驶。每逢雨季或洪水泛滥，路途更是艰辛难熬。除非有急事，否则人们绝不会前往平朗。通常情况下，光是想想就让人心生畏惧。

现在情况不同了，周金至南桥路段已经升级改造，交通顺畅多了。从市中心到南桥的路段也进行了升级。南嘉公社通往皮恩朗的道路大部分已经铺设了水泥，只有从普克村到皮恩朗的一小段路还没有完工，交通仍然困难，但比以前好多了。

皮昂朗居民罗文清先生分享道：“以前，这条路非常难走，每次回老村或乡都得步行，没多少人敢骑摩托车，有时候要花一整天的时间。现在政府越来越重视道路的扩建和升级，让人们出行更方便，再加上军队的帮助，我们现在终于可以做到这一点了……”

平朗人依山傍水，开垦农田，发展畜牧业，逐渐摆脱贫困。照片由丛建拍摄

从公社出发，不到半小时，“铁马”就把我们送到了平朗。十多年过去了，树木变绿，铁皮屋顶泛黄，人们的生活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贫困依然存在，但人们不再为粮食短缺而担忧，也看不到“汗流浃背勉强糊口”的景象了。

村委会书记罗文祥先生在村口的山坡上热情地迎接了我们，脸上带着灿烂的笑容，并与我们握手。他说：“与其他村庄相比，平朗村仍然很贫穷。但与过去相比，我们的生活已经有了很大的进步，不再为饥饿担忧，相反，许多家庭都有了稳定的收入来源，很快就会变得富裕起来。这主要归功于道路建设的日益便捷。”

目前，皮昂朗共有56户人家（329人），其中24户为贫困户。这些居民最初居住在普克村和苗村，他们的房屋沿南盖溪两岸而建，每逢雨季和洪水季节都面临着危险。2007年的山洪暴发夺去了13人的生命，并造成了严重的财产损失，留下了惨痛的景象。高危家庭被安置到皮昂朗安置区，最初获得了房屋建设、稻田开垦和果树种子等方面的援助，帮助他们开启新生活。

罗文祥先生是平朗村党支部书记，他是发展农场、饲养牲畜和家禽的先驱，为村民带来了丰厚的收入。照片：丛建

“这里地势高，环境安全，但土地贫瘠，有些地方遍布岩石，根本无法耕种。许多人因为交通不便、生产条件恶劣、气候恶劣而感到担忧甚至困惑，甚至考虑过搬迁。那是过去的情况，现在不一样了，即使被赶走，也没有人想离开这个村子。”罗文祥先生坦言道。

翻开石头就能找到黄金

最初的担忧过后，皮恩朗人互相鼓励，想方设法在这片土地上生存下去。除了耕种和种植果树以确保食物需求外，他们还必须寻找更多生存之道。收入来源逐步改善，摆脱饥饿和贫困。

对于那些生于山林、长于溪流的人们来说，除了依附土地和森林谋生之外别无他法。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谋生之道，但如今许多家庭凭借辛勤的劳动和在商业生产中的创新，拥有了粮食和财产，生活日益富裕，年收入约达数亿越南盾。

对罗文祥先生来说，在平朗开发他的农场就像“翻石头找金子”。照片：丛建

一个典型的例子是颜文氏先生家的农场模式，他家既种植林木原料，又饲养7头水牛、6头奶牛和23头散养猪。颜文良先生和黎文山先生也种植林木原料并发展畜牧业，他们拥有数公顷杂交相思树和数十头牛。罗文成先生、颜文瑞先生和罗文祥秘书则发展畜牧业，他们每户目前都拥有20多头水牛和奶牛。颜文树先生和黎廷川先生则采用挖池塘养鱼的模式，每年收入达数千万越南盾……

跟随罗文祥先生来到畜牧规划区，跨过南盖河，我们被眼前绵延不绝的岩石所震撼。如果这里靠近生态旅游区，那将是理想的打卡地点，但身处畜牧规划区，对农民来说却是一个真正的“难题”。暴雨和洪水会将大小不一的岩石冲入稻田。这些孤零零的岩石散落在田间，起伏不平，使耕作变得异常困难。

“需要是发明之母”，皮昂朗人无法耕种时，便将土地划分成牧场，放牧水牛、牛、羊、猪、鸡，从而获得了可观的收入。农场如雨后春笋般涌现；大小石块被翻动堆砌成块，用来开垦土地；小溪被截流，拓宽成鱼塘。多年来，皮昂朗人成功地将这片贫瘠的土地变成了生产区，并带来了相当可观的收入。

省边防后勤部妇女联合会与桂峰县的善心人士和领导人合作，向南嘉县平朗村村民赠送了春节礼物。照片：黎石

罗文祥秘书的农场位于山脚下，瞭望塔摇摇欲坠地建在一条小溪旁，周围堆满了乱石。孩子们都已成家立业，每天罗文祥先生和他的妻子轮流来这里照看9头水牛、8头奶牛、17只山羊和数百只鸡，更不用说那超过2尺宽的鱼塘了。

“起初，我们不得不借钱投资建谷仓、养牲畜、购买品种，可谓是精打细算。洪水、严寒和疾病导致庄稼歉收，我们一度想要放弃。但后来，通过技术培训和经验积累，我们的收入越来越稳定。村民们常开玩笑说，‘以前我们翻石头，现在我们捡金子’，这就是原因。”

我们离开皮恩朗的时候农历新年2021年即将到来，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兴奋和期待。也许今年的春节会是自从搬到这里以来最快乐的一个春节，那时猪和鸡都已经入栏，道路也更加畅通了。

南嘉乡人民委员会主席罗明祥先生表示：“感谢各级各部门的关注和投入，以及人民为适应新形势所做的努力，平朗的生活正在逐步改善。虽然贫困尚未消除，但许多家庭已经开始积累财富，希望新的一年能带来好天气和雨水，使人民的生活越来越富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