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图上不再有“部落”村庄

(Baonghean) - 在中学宿舍附近的溪流旁，有一个小小的“部落”。溪流旁那些低矮的棚屋是送孩子上学的家长们的营地。他们大多是居住在班韦水力发电站中心地带的自由居民。

身材高挑的母亲弯下腰，穿过低矮的门框，走进了临时搭建的小屋。这栋小屋的风格模仿了泰国高原地区的低矮吊脚楼。小屋位于溪流旁，是一排为幼儿园和小学学生提供的宿舍之一。孩子们年纪都还小，又远离家乡求学，所以需要大人的照顾。

查孔村学生的宿舍楼坐落在友姜少数民族中学宿舍区中央。图片：Huu Vi

这排简陋的临时棚屋，全是用竹子搭成的，挨得很近，与隔壁那栋相当坚固的宿舍相比，显得格外奇怪。宿舍里有食堂和运动场。这排棚屋就像是友姜（Tuong Duong）山区公社中心的一个小部落。

这位年轻的母亲名叫颜氏文（Ngan Thi Van），27岁。她有两个孩子就读于友姜小学。她带着孩子们从离学校30分钟路程的查孔村（Cha Coong）乘摩托艇来到寄宿学校。傍晚时分，她回到小屋为两个孩子做饭。大女儿上二年级，小女儿上幼儿园，今年4岁。

四年来，范女士无奈地成了这个奇怪“部落”的一员。在寄宿家庭抚养孩子读书的母亲们的生活，比起在家务农捕鱼，多少要悠闲一些，但也极其枯燥乏味。同样来自查孔村的颜氏通女士，这位26岁的母亲已经在这里照顾幼儿园的孩子两年了。通女士说：“有时候我们在这里都不知道该做什么。孩子们上学的时候，我们就翻身睡觉。到了吃饭的时候，我们就给他们做饭。总之，非常无聊。”自从有了适龄的孩子，通女士和范女士的生活就和幼儿园、小学的学生没什么区别了。周一早上，她们送孩子上学，和孩子们待在一起。周五下午，她们就打电话让丈夫开船来接他们回家。 “我们每周只有两天能和家人待在一起，”Thoong 女士说。

Cha Coong村的孩子们。摄影：Huu Vi

这排小屋大约有十几间，属于查孔、索普·兰、仁迈、仁仁、会浩等几个居民小组的学生。这些村庄的名称在当地行政区划内已不复存在。他们搬到了清昌县和桂峰县的安置区，然后回到了原来的村庄，以饲养牲畜和捕鱼为生。

水电站水库中部的自由居住社区不受政府管理。由于没有村庄拥有学校，他们不得不把孩子送到其他学校上学。家长们也必须跟随孩子上学，以保障他们的饮食，更重要的是，保障他们的安全。生活虽然艰苦，但大多数自由居住在水库中部的家庭都会在孩子适龄时送他们上学。

颜氏文女士说：“无论多么困难，家长们都会尽力送孩子上学。” “以前，我们很难让孩子上学。但后来当地政府同意让孩子们上学了，”范女士回忆道。

范女士为人勤劳，即使要照顾远在异乡求学的孩子，她也从不休息。过去四年里，她用铁网搭建了一个小猪圈来养猪。在猪圈里养孩子的那段时间里，她每年都能卖掉一两窝猪。闲暇时，她还会捕捞渔获，卖给机构、学校和邻村。

颜氏文女士和她的两个孩子在营地里。图片：Huu Vi

与查孔县其他有学龄儿童的家庭一样，范女士的两个孩子没有享受高地学生政策。那些被要求从班韦水电站搬迁但仍留在查孔县的家庭不再受当地人口管理，因此无法获得户口。“没有户口，就没有解决政策问题的依据，”友姜乡一所学校的负责人说道。

仁梅村（老）的罗文英先生，孩子五岁上幼儿园，他是家里的经济支柱，妻子独自抚养年幼的孩子，但仍然需要去寄宿家庭照顾孩子。“我在这里，但我的心却像火一样燃烧。父母年老体弱，无法照顾孩子。所以，为了让孩子上学，我不得不忍受吃饱穿暖和挨饿的痛苦，”孟先生吐露心声。

那些在班韦湖中心自由生活的人们，他们的愿望是能去某个村庄落户，或者建立一个新的村庄。对他们来说，在湖中心自由生活比在安置区更舒适，但他们也有很多关于孩子未来的担忧。然而，在老家落户的愿望似乎依然遥不可及。范女士说，最近当地政府也来到了查孔村劝说人们搬迁。“但他们说，只有离开查孔村才会被接受，”范女士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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