奠边府老兵：“我们怀着必胜的信念战斗”

回顾这场战役，乂安报社采访了乂安军区原司令员、省老战士协会主席、直接参加奠边府战役56个昼夜的裴德松少将。

法国失算了

光伏：尊敬的裴德松少将，奠边府大捷被誉为我国民族卫国斗争史上的“黄金里程碑”，堪比“20世纪的白藤大捷和支棱大捷”。就您本人而言，说到奠边府，您印象最深刻的是什么？

裴德松少将：我刚刚写完一首关于1954年奠边府战役全过程的诗。时间过去很久了，但我仍然清晰地记得每一个细节，每一段回忆。那是我们第一次进军奠边府的日子，从富寿到奠边府，翻山越岭，行军了一个多月。休息日和行军之夜都充满了热情。

92岁高龄的裴德松少将依然神志清醒，对奠边府战役的场景记忆犹新。图片：My Ha

第二个记忆是跟随312师拉炮。当时我们连领到1门火炮，但要分成3个小组拉，1组修路，1组伪装，1组拉炮。拉炮队的精神在很多文章和歌曲中都有所体现，但我觉得这并不能完全体现当时官兵的精神。当时西北的天气时而阴雨，时而放晴，官兵最怕的就是下雨。丛林里一下暴雨，官兵连一公里都拉不出来。我们最大的动力就是尽快把火炮拉到战场，盼着接到命令投入战斗。

关于奠边府，我至今还清楚地记得1954年5月7日的总攻事件。在这场战斗中，我们的处境就像决堤的堤坝，我军所到之处，士兵们纷纷出来交出武器，举起白旗投降。

光伏：20世纪50年代，根据法美军方的评估，奠边府不仅在印度支那战场，而且在东南亚都具有重要的战略地位。奠边府也被认为是一个可以向四个方向旋转的“转盘”：越南-老挝-缅甸-中国；同时，它也是保卫老挝上游的“钥匙”。对于当时像您这样一位年轻的军人，初次踏上奠边府的印象是什么？当时敌我力量对比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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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德松少将：17岁那年，我在家乡参加了革命。1945年后，我被分配到第十区（后来的越北军区）工作和战斗，因此我直接参与了抗法战争的许多战役。1952年，我还参加了西北战役，因此奠边府对我来说不再陌生。

然而，当他们1954年返回时，奠边府已截然不同，土地辽阔、肥沃，当地少数民族的生活也得到了很大改善。这也是法国人想要进入奠边府控制这片战略要地的原因，因为奠边府距离老挝北部只有约200公里，距离我们的革命根据地则有300公里。法国人的意图是，如果能占领奠边府——西北地区的要地，就能解决整个印度支那战场。

唯一的问题是，在进军奠边府之前，法国做出了许多错误的估计，尽管法国持续向奠边府派遣了超过16000人的部队，但很快就陷入了困境。他们没有预料到西北地区是自由区，所以我们的后勤和粮食供应相当充足。与此同时，敌人的后方补给非常遥远，而且主要依靠空运，所以当我们切断机场后，情况非常困难。

今日的奠边府战场。图片来源：PV

光伏：奠边府战役持续了56天，分为三个阶段。客观地看，您觉得哪个阶段最艰难？

T裴德松将军：整个第一阶段（1954年3月13日至17日）仅持续了3天，开战即在希姆兰战役中取得压倒性胜利。但第二阶段（1954年3月30日至4月30日）攻占A1高地并不容易，也是最艰难的阶段。攻占A1高地非常困难，因为当时A1高地南侧是敌军，北侧是我军，双方持续争论了一个月，来来回回多次，却始终无法化解矛盾。后来，为了攻克敌军的防御阵地，我们不得不采用“包围”战术，挖掘战壕，逐步逼近敌军阵地，发起进攻，夺取降落伞，给敌军造成重大损失。

Muong Lay（奠边省）的泰式 Xoe 艺术。照片：PV

我们始终采取主动

光伏：北多年来，世界对越南在奠边府战役中展现出的军事艺术赞叹不已，议论纷纷。然而，1954年，当战略从“速战速决”转变为“稳战稳进”时，却并非易事，是一个“艰难的决定”。当时，在接到这个情报时，您认为我们会成功吗？奠边府战役胜利的最重要因素是什么？

裴德松少将：我参加奠边府战役时，只有27岁，军衔低，指挥部署是什么都不知道，只知道上级指示“快打快赢”。早期我们积极主动地拉炮、占领战场，也与此有关。

在这样的情况下，刚把炮火拉进来，就接到撤退、撤出炮火的命令，战士们心中充满了担忧和疑惑：“为什么不打？”“还要打吗？”……然而，“军令如山”，无论在什么情况下，我们仍然相信胜利，因为要想必胜必胜，就必须精心准备。战斗过后，我们意识到这句口号非常现实，流血少，胜利大，全歼。但“速战速胜”并不一定就能有如此绝对的结果。

60年前历史性的奠边府战役中，战士们的战斗精神和牺牲精神的纪实照片。纪实照片

光伏：奠边府战役给武元甲将军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您本人在军事生涯中也曾多次与这位将军交锋。您能分享一下您对武元甲将军的记忆吗？

裴德松少将：武元甲将军是一位善于把握机遇、果断果断的指挥官，这一点在奠边府战役中得到了充分体现。他为人深谋远虑、深谋远虑，经验丰富，因此他的命令是“必胜、必战、必进”。后来，在我参加抗美援朝战争以及和平时期，也多次与武元甲将军见面。最难忘的是1976年岘港解放后，将军视察师部，我见到了他。他对将军最大的印象是他为人友善，非常爱护士兵。将军也是乂安省的女婿，所以他对这片土地一直怀有特殊的感情，每次回家乡，他总是给予细致而真诚的指导。

奠边府禁止花季。照片：Tran Duy Ngoan

光伏：奠边府战役期间，数千名义安青年奔赴战场，为祖国的和平统一奉献青春。您如何评价义安军人在这场战役中发挥的作用？

裴德松少将：乂安子弟为奠边府做出了巨大的贡献，包括直接参战的战士和前线劳动人民。当年，行军途中，遇到车队，会有人大声喊叫：“这是谁？你们是我家的人吗？”。奠边府也留下了乂安军人的丰功伟绩，例如英雄潘途率先制造炸药开路，确保了为战役运送武器的顺利进行；英雄邓廷浩出色地完成了指挥部队打开大门攻打C高地的任务；还有许许多多其他的英勇事迹。

奠边府大捷纪念碑及这场英勇战役的部分照片。纪实照片

我还要强调，不仅在奠边府战役中，而且在抗法抗美的两次战争中，义安军都做出了巨大的贡献。即使在当时，任何一支接收义安军的部队都会感到非常高兴，因为义安军勤劳、勤勉、团结、勇敢，而且特别聪明。

光伏：谢谢您，少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