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米粥的味道——来自乡村的质朴馈赠

小米是一种耐旱的谷物，适合种植在旱田或河岸的冲积土上。过去，南丹、清章、兴原等县的人们……粟很多。春末，农民开始在田地和花园里播种小米。当小米长到一掌高时，就拔出来栽种。小米通常成排种植，或者在花生、土豆等作物的两侧间作。

小米种植季节，连日大雨过后，农村集市上小米的销量大增。小米种子像稻苗一样被捆成捆。不种小米的家庭，可以直接去集市买几捆来种。小米生长迅速，在田里种上几周，就长得绿油油的，有一米多高了。

黄小米，又名狐尾小米，深受当地人喜爱，花朵又大又长。小米盛开的季节，田野里到处都是金黄的小米花，小米花上结满了种子，弯弯的像鱼竿。农民们常常把小米花剪下来，扎成一束束，挂在杆子上晒干。

要做小米粥，必须把小米舂碎，这可是个费工夫的活儿。通常到了八月三日，农闲的时候，家家户户都会把小米拿出来舂碎。小米被放进石臼里，像舂米一样用杵舂碎。当站在石臼上的人舂累了，助手们推累了，小米壳就剥下来了。每一批小米都要舂碎、碾压、簸箕好几遍，才能淘干净。小米粒粒分明，呈金黄色，像鱼子一样，煮熟后，却成了一道美味可口的菜肴。

乂族人常用小米煮粥和甜汤。小米甜汤是用小米、绿豆、糖或糖蜜熬制而成，是一道只有在节假日和忌日才会做的奢华菜肴。小米粥是一道日常菜肴，在米荒的年份，它被用来充饥。除了家庭餐，小米粥在集市和传统节日也作为特色菜出售。

没人知道小米粥何时出现在市面上，但自古以来，该省的乡村集市上就有小米粥摊位。小集市上，一两个摊位，大集市上，三四个摊位。小米粥的种类繁多，有黄小米粥、绿豆小米粥、黑豆小米粥……但吃的时候，总是会配上米纸。米纸酥脆香甜，小米和豆子肥美，交织在一起，构成一道吸引众多食客的乡村美食。

在沙南市场，小米粥流行的时候，会有3-4位卖小米粥的，比如安心夫人、三索夫人、明德夫人……明德夫人的真名是潘氏诺伊（85岁），住在南丹镇南北山街区，可能是沙南市场最年长的小米粥卖主。

明太太说，她18岁结婚，在婆家住了一段时间后，就开始卖小米粥了。即使当时做同样工作的长辈们都退休了，她仍然坚持着传统的小米粥生意。60多年来，小米粥陪伴着她把孩子们抚养成人。

据明女士说，卖小米粥很辛苦，需要熬夜早起，其中最难的就是舂小米。煮一碗粥自己吃很简单，但要专业地煮粥卖，就得每天舂小米，直到腿都累了。

那时，她家小屋的山墙上，放着一个石臼和一把铁杵。从集市回家吃完午饭，她就开始舂米，有时一舂就是一整夜。等孩子们长大了，能蹬着石臼帮母亲舂米，她就轻松多了。除了舂米，她还要磨豆、煮豆、做宣纸、扇宣纸……工序繁多。

明太太说，煮小米粥并不难，因为材料只有小米、石灰水和盐，但要煮出一锅美味、浓稠、粘稠、香气扑鼻的粥，就需要技术和经验，从称小米、量水、调火候、放盐……

她经常去Phuong市场（Thanh Chuong）收购小米维持生计，因为“那里的小米品质好”。每次赶集，她只煮2到2.5公斤小米，但每天凌晨3点就得起床煮小米、炖豆子。她主要在Sa Nam市场销售，有时也会把小米运到Cau市场（Kim Lien）、Sao市场（Nam Giang）、Vac市场（Nam Linh）或Con市场（Thanh Chuong）。

她清晨出门，中午才回来，扛着一对扁担，扁担一头是一大罐小米和一盆豆子，另一头是一小罐小米和一筐宣纸。清章人喜欢吃小米豆煮饭，所以她去贡市场的时候，只煮了一锅小米豆，没有煮四季豆。宣纸也用不着，因为那里有很多，而且便宜。

她用小米和豆子制作的米纸香气扑鼻，味道鲜美，每逢赶集日，总是早早售罄。“我必须信守承诺，烹制美味干净的米纸，价格公道，这样每个去赶集的人都会喜欢买。” 明太太说道。

卖小米粥最难忘的，是一次为区旅游会议做特色菜，熬了粥。那天顾客很多，她和妈妈熬了几十斤小米才吃饱，大家都夸好吃。

她是沙南市场唯一一个能把这份职业传给子女的卖小米粥的老太太。两年前，新冠疫情爆发，亲戚们不让她再去市场，83岁的她不得不停止工作。不过，在南丹镇下龙街结婚的女儿，过去常常帮她经营小米粥生意，继续做着母亲的旧业。如今，人们走在沙南市场，再也看不到那位面容和蔼、笑容可掬的老太太，但人们仍然清晰地记得她端着小米粥锅的身影，那画面承载着许多美好的回忆。

陈氏香是母亲老摊位上卖小米粥的那位妇女的女儿，她说道：“现在，沙南市场就我一个人卖小米粥。来买小米的顾客，到现在还经常谈论我妈妈。”

如今的小米粥似乎不如以前好吃了。据赶集的人说，我们以前种的纯种小米，粒小，但煮成粥，软糯香甜，现在已经失传了。如今，我省几乎没有地方种植小米了，小米主要从中国进口，产量高，粒大，煮熟后软糯，口感清淡。青豆也从很远的地方运来。

此外，包小米的米纸大多是机器制作的，不如手工炭火烘制的芝麻米纸酥脆香甜。或许正因如此，义安农村集市（包括沙南集市）里的小米粥如今不再像以前那么诱人了。

大家的感受是，现在煮小米粥、卖小米粥的工作，其实不算太辛苦，因为小米和豆子都已经用机器磨好了、洗好了，买回来直接倒进锅里就行了。

不过，年轻人在集市上看到小米粥，还是会买来吃，因为他们对“半粥半糕”这种乡土礼物感到好奇。老年人去集市买小米粥，多半是怀念过去那盘著名的小米纸糕。

对于远离家乡的人来说，小米粥已经走进了他们的记忆。看着社交网络上小米粥的照片，他们不禁思念起故土，渴望回到那段充满美好回忆的美好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