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祖国带给同志们”：旅行的意义

(Baonghean) - 我们，居住在全国各地的数千名前苏联军团老兵，携手组织游行，向永远留在广治战场的战友们表达感激之情。“把祖国带给战友们”的朝圣之旅已经开始，并将永远持续下去……

森林里的温暖夜晚同志们

在南安（Nam Anh）——该团于1968年成立的地方——举行完出发仪式后，我们径直向广治行进。四月底，风雨骤然降临，对朝圣团来说，这似乎只是个小小的挑战。刚抵达的500多名老兵身着战时军装，歌声阵阵，锦城白千层树林（Cam Lo）顿时变得温暖起来。我们开始了“吊床表演”，模拟战时生活——“同志森林里的温暖之夜”。

该团老兵列队行进，开启“温暖吊床秀”——模拟《与战友在森林里度过温暖的夜晚》节目。摄影：陈景燕

朝觐总指挥的手机喇叭里大声播报：“北边有太平代表团，西边有河内代表团，南边有义安代表团，海阳代表团……老将黎巴阳的喇叭里的声音被风声、军声和山林声淹没了！还是让各个代表团混在一起比较好。”

的确，三田军区原文工团女工们的吊床环绕着我们，让一片白千层树林闪耀着夺目的服饰和晾晒在小路两旁的演出服。除了烈士家属外，几乎绝大多数参加朝圣的人员都已年逾六七十，但依然身手矫健，颇具军人风范。

旁边有一位老兵正在快速地绑吊床。我问了问，才知道他已经88岁了。他自我介绍道：“我是阮友义，原C3/D3护士，来自河静省芹禄县长禄镇。我参加了全部五次朝圣，叔叔。”

霎时间，白千层林里挂满了各式各样的吊床，有降落伞吊床，有网状吊床，还有晾衣绳。喇叭开始沙沙作响，音量也随之调整，几乎整个锦城白千层林都响起了长山在战斗岁月里“合唱”的歌声！“我的人生是军旅行……”——仿佛是河静军营的歌声；“在长山之巅，我们重逢，在战火纷飞的季节……”——一个不知道来自哪个军营的尖锐男声，如此激昂地响起！

“吊床溪边驻足……”一个女歌手唱道，听女孩的声音，她一定很年轻，我挤过杂乱的吊床，遇到两个穿着军装的女孩，摇晃着吊床，热情地唱着歌。“我们是海阳人……我后来参军了，在这里……我的孙子是烈士的亲属……”我的心一下子哽咽了，我知道，这次朝圣，以及之前的朝圣，有几十、几百位烈士的亲属跟随我们，去瞻仰这片他们父兄曾经浴血奋战的土地！刚才唱《吊床之歌》的女孩很年轻，想必是烈士孙辈的。

88岁的老兵阮友义也参加了朝圣之旅。图片来源：陈景安

我们收到了村里母亲和姐妹们送来的盒饭，然后把它们整齐地摆放在干白千层叶铺成的地毯上，点燃香火，邀请战友们一起用餐。整片森林仿佛都沉浸在为战友们的亡灵祈祷的香烟之中！一切都被那句感人肺腑的声音所鼓舞：“请你轻轻地划着船，顺着石汉河而下/我的挚友依然长眠于河底/二十岁时，他化作了浪花/永远地拍打着岸边。”这句话出自记者兼士兵黎巴杨之口。

士兵返回村庄

告别了新林白千层林、胡溪多北、豆茅、蒲罗、多苗……这些见证着我们团昔日激战的遗址，我们回到了平原。“母亲迎接我们的战士回家休息……”，我们再次热情高歌。从桂舍（甘城、甘罗）、芳岸（朝龙、朝风）、贤良（永城、永灵），到安东（广治镇），朝圣团所到之处，当地民众和干部都热情地欢迎我们。我们仿佛重温了昔日并肩保卫村庄的激昂战斗氛围！

如同以往的朝圣一样，虽然对“回村士兵”的分配数量有详细的计划，细化到每个村、每个街道，甚至每个家庭，但“不公平”的事件仍然难免发生。许多母亲和姐妹去找村长，但问题得不到解决，于是她们就去找总司令黎巴杨“告状”，因为她们家已经登记，却不被允许收养士兵。

我们回到村子，村子不再小，而是熙熙攘攘、空旷开阔。村里的道路和小巷里挂满了欢迎朝圣的红旗和横幅。与村民们欢聚一堂，享用了一顿温馨愉快的晚餐后，我们回到村里的文化馆，与村民和当地组织进行交流。

将祖国融入石汉的心中

怀着“我们不能把牺牲的战友带回祖国，我们就把祖国带给战友”的愿望，自2009年4月起，“把祖国带给战友”朝圣活动得到了曾在广治前线战斗过的战士们的支持，并成功组织实施，其中核心是第一军第390师第27赵海团（原苏联义静第27团）的战友们。

石汉江上放花灯之夜。摄影：陈景燕

这是自2009年以来第五次大规模朝圣活动，由资深记者黎巴杨发起并主持。朝圣的最后一站是位于广治市石汉河北岸落花码头的烈士陵园。在广治市慈善感恩中心举办的“同志忌日”聚餐后，我们开始筹备朝圣的重头戏——“让江山与江水融为石汉心”。取土取水的地点包括升龙皇城、还剑湖；雄庙、邵江；林江、归山；连同“霍蒙十八村槟榔园”的泥土、芽荣河码头的水……经过庄严的仪式混合在一起，然后倒入石汉江的河心，成为烈火城堡81个日日夜夜的夏季战士的灵魂安息之地。

将祖国融入石汉心中的仪式。图片：陈景燕

北河码头聚集了上万盏蜡烛和数百艘花筏。在召唤烈士亡灵的钟声响起后，人们默默地排成一列列，彼此跟随，来到河码头。载满香火的花筏缓缓升入河中，成千上万盏花灯如同夜空中闪烁的眼睛，向烈士的亡灵致敬。石汉之夜，花火之河之夜——这是朝圣之旅最后的悲壮篇章；但也是在这一夜，我们相信，将祖国的土地和水融入石汉心中的这一夜，也是那些留下来的人永不停止的朝圣之旅的开始！

陈景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