节日期间践行真善美价值观
(Baonghean.vn)——值此2024年甲申春节佳节之际,乂安报社采访了民俗文化研究者、河内社会科学与人文大学文学系前讲师阮雄伟。
光伏:先生,全国各地正迎来2024年甲申春节的高峰,各种活动丰富多彩,独具特色。许多与节日相关的寺庙和佛塔,通常会举行焚烧纸钱、祈福消灾等活动,这些活动在节日期间尤其受欢迎。您能否介绍一下这些活动在越南人民宗教生活中的起源?
研究员 Nguyen Hung Vi:关于烧纸的习俗,我想先分析一下它的定义和信仰。“旺纸”在汉越语中是“ma hoang”,其中“ma”是祭祀土地神、祭祀冥界的意思。它包含在“te ma”一词中,解释为:古时将士出征,在当地设坛祭祀土地神,称为“te ma”。后来,“ma”一词被分离出来,但仍然保留着祭祀冥界的含义。

字典中对“hoang”一词的定义是“印有钱币图案的纸,用于供奉,或用金箔镀金的纸”。“Ma”在某些地区发音为“ma”,而“hoang”发音为“vang”(“hoang”意为黄色,也发音为“vang”)。因此,“vang 供纸”是指印有或镀有钱币图案的纸,用于向冥界供奉。许多不查字典的人会误以为“ma”是马,“vang”是金条。
从信仰角度来看,过去人们认为死亡意味着去往另一个世界,所以人们会将死者的工具和武器埋葬。渐渐地,人们觉得这很浪费,而且这导致了盗墓,于是人们制作了名为“明基”(minh khi)的假陪葬品(“明”意为黑暗、冥界,“基”意为工具)。汉代造纸术普及,人们用纸代替“明基”,为死者焚烧。
因此,在还愿纸的出现过程中,既有信仰的成分,也有迷信的成分,但又富有象征意义,是祭祀死者的一种解脱方式。后来,道教的道士将其发展成一种仪式,并在东方成为一种源远流长的习俗。
向星星献祭以驱除厄运的习俗源于这样一种信念:每年,一个人都会对应九颗主要星星(九颗星)中的一颗:太阳星、太安星、木德星、太白星、寿星、文汉星、水神星、癸巳星和罗侯星。
在与每个人的年龄命运相对应的9颗星宿中,罗睺和计都两颗星宿属于古印度占星学知识。另外7颗星宿在东方和西方占星学中都有发现。
他们会根据这九颗星,结合男女的星盘来判断。其中有三颗吉星:太阴星、太阳星、木德星(月亮、太阳和木星),其余六颗凶星——对健康、财运、命运有害,最凶的是太阴星(金星)。任何人遇到凶星,都必须举行祭星仪式来驱除生活中的厄运。这是道教、佛教、儒教和民间信仰的融合。
民俗学研究员阮雄伟,1955年出生于越南兴庆乡(现为兴清乡,简称“雄阮”),现居河内。1977年毕业于河内理工大学语言文学系,1978年起在该系从事研究和教学工作,直至2016年退休。
他专攻中世纪文学、民间文学、民间文化、越南文化和语言,是越南民间文化领域的顶尖专家之一,在该领域的报刊杂志上发表过数千篇文章。
光伏:据了解,多年来,在春节期间以及人们的日常生活中,这些宗教活动的实践被扭曲,对社会生活产生了负面影响。作为民俗文化研究者,您能否就此问题具体谈谈?
研究员 Nguyen Hung Vi答:在当今的节日里,烧纸、祈福、算命等活动都是迷信活动,属于消极信仰。
比如,越南烧纸的习俗,随着时间的推移,逐渐偏离了原本的善意,变得过度。过去,祖先教导我们“礼诚为本”,烧纸是为了让子孙后代缅怀祖先,希望祖先在来世能够安居乐业,祈福的同时,也让祖先知道子孙后代安居乐业。但如今,这种善意却被迷信所取代,人们认为烧得越多,福气就越大,纷纷争相烧纸,“鸡鸣犬吠”,富人家和穷人家也纷纷效仿,导致整个社会普遍出现烧纸过度的现象,不仅扭曲了人们的认知,也影响了经济和环境。
至于祭祀星辰以驱除厄运的说法,将“好运与厄运”与每个人的年龄联系起来,是一种信仰偏见,没有任何真正的科学依据。当偏见成为一种信仰时,是否相信就取决于每个人了,我们是否尊重他们的信仰。当然,在这个世界上,并非每个人都会祭祀星辰来驱除厄运。

我举个例子,说明那些进行辟邪仪式的萨满和僧侣,虽然没有基础知识,却仍然会为大家进行辟邪。有一次,我去北方的一座寺庙,恰逢罗睺星辟邪仪式。一位著名的“大和尚”站出来开示:“你们知道‘罗睺’是什么吗?‘拉’是大声喊叫,“吼’是喉咙。当我们遇到像车祸这样的厄运时,该怎么办?用喉咙大声喊叫。就是这样……”然后这位“大和尚”念诵了关于事故的八大忌,关于辟邪的必要性……
其实,罗睺并非星辰,而是一种特殊的天文现象,但有其规律:月食和日食。古印度信仰将其视为星辰(罗睺罗,汉语音译为“拉睺罗”,简称“拉睺”,意为遮蔽月亮和遮蔽太阳),并将其神话化为神明(阿都拉)。佛教也将其纳入经论之中。
计都(梵语和巴利语为“ketu”)是一种彗星现象,而非像其他恒星那样的恒星。古印度文化将这种现象神话化。佛教徒创造了旗帜、锦旗、旗帜、旗子等图像。一块方形、六边形或八边形的布或纸,原本印有一颗星星,上面系着一种或多种颜色的流苏(根据仪式的不同,星星会被另一个图像或字母代替,流苏也一样),象征着彗星的尾巴。他们用它来举行仪式,以驱除邪灵和恶魔。
因此,中国道教修行的两个主要来源,以及印度佛教东传时的部分仪式(规章制度),都被我们负面地吸收了。古代天文知识被用来进行崇拜。主持仪式的人不懂,参加仪式的人也不懂,这就是迷信。
人们仍然会去寺庙和佛塔祈求好运,原因有很多。九星中有六星是不祥之星,所以三分之二的迷信人士会来参拜。但最根本的问题是“拜则圣,禁则善”的心理问题。不过,其他国家的许多人不拜星,也不会遭遇厄运,他们仍然文明发达。信仰取决于你是否相信,但盲目迷信绝对不是一件好事。
光伏:作为乂安省的本地人,您一定多次在寺庙、佛塔以及乂安省的春节活动中了解和体验过春游的氛围。您能分享一些您对这些节日以及节日期间宗教活动的感受吗?
研究员 Nguyen Hung Vi:义安省以文化遗产众多而闻名,拥有密集的寺庙、佛塔和神社体系。基本上,每个村庄和乡镇都有文物,而且根据规模大小,几乎每个村庄都有与文物相关的节日。
艰苦的战争结束后,和平得以恢复,许多文物却丢失了,许多节日也被迫中断。义安的节日复兴也比北部三角洲地区晚。

近年来,孔庙、强庙、磨洞、黄梅庙、清真庙、果山庙、白马庙等节日已恢复,以迎合当地人民的文化和信仰。这些节日虽然恢复了,但由于这片土地上的居民、经济和信仰与北方不同,节日活动的丰富程度尚未提升,迷信因素也尚未强烈蔓延。
光伏:您认为,为了确保节日期间宗教活动的文明进行,政府、相关部门和民众需要采取哪些措施?
研究员 Nguyen Hung Vi:传统节日拥有一整套值得保护、弘扬和发展的宝贵价值体系,例如:对起源的启发、在吃果子的同时缅怀栽种树木的人、社区共识精神、综合表演活动(游行、仪式、表演、民歌、戏剧、装饰、展览、美食、交流、礼仪)、个人肯定的精神和被肯定和尊重的幸福需求、通过交流和接待客人来扩大社会关系、辛勤工作后的休息和娱乐、唤起对未来的渴望和期望、全民对艺术表演的享受……

然而,除了那些将节日视为回归本源、回归真善美价值观的人之外,许多人也将其视为与神灵讨价还价、达成协议、谋取自身利益的机会。因此,有必要加强国家管理的有效性,进一步提高节日组委会和文物管理部门的意识和责任感,以便根据总理第11/CD-TTg号批示的指示,及时处理和纠正节日活动中出现的偏差和扭曲现象。
2024年1月30日,政府总理发布关于确保2024年农历新年和春节期间宗教信仰活动文明、安全、节俭生活的第11/CD-TTg号批示,其中要求防止迷信、歪曲和社会偏差活动,防止利用宗教活动谋取私利,防止在宗教信仰场所乱烧、乱放、浪费祈福纸和纸币。
对民众而言,要依法信教、依法修行,避免从众迷信。参加宗教节日活动,要遵守法律规定,确保安全、安保、节约,与本民族文明生活方式、文化传统和良好风俗习惯相一致。
另一方面,精神遗产几乎没有所谓的“本源”,而是不断流动演变。因此,研究了解节日及其流动过程是前提,从中我们可以识别每个节日的价值,从而保留其价值,同时辨别哪些已不再适合现代人文精神。由此,我们可以通过多种方式推广和发展节日,使其更具吸引力,更具文明性。
光伏:感谢您的交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