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水的一天

（Baonghean）——吹灭蜡烛，迎接20岁生日后，我准备开始我的第一次长途旅行，暂时离开河内——这个我20年来一直眷恋的地方——去更接近我的热情所在。一位朋友给了我一个地址，她说：“这里很适合你体验一番。既能让你不用太辛苦，又能让你更热爱生活。” 她给我的地址是她母亲的家乡。那个渔村位于义安省门罗镇义水坊。

“试试用谷歌搜索一下，大概了解一下你要去的地方。”朋友建议道，然后我们坐下来观看了一段五月初拍摄的关于义水渔港的视频。闲话少叙，我们出发吧……我一直渴望在自己的国家探索那些对我来说仍然陌生又新鲜的土地……

凌晨 5 点的 Nghi Thuy 渔码头市场。照片：何芳

迎接我的是库阿罗（Cua Lo）绵延平坦的沙滩，一排排木麻黄树在风中沙沙作响，海浪日夜拍打着海岸；而迎接我的则是宜水（Nghi Thuy）渔村，渔民们真诚的笑容。下午6点，结束了300公里的旅程，抵达宜水渔村，我的第一次旅行堪称圆满。更棒的是，抵达后，朋友亲戚裴氏美（Bui Thi My）一家热情地允许我留宿，并承诺让我体验一天与沿海居民的相处。

劳累了一天，正酣睡之际，一阵物体碰撞的声音，接着是公鸡的啼鸣，将我惊醒。我睡眼惺忪地望向窗外，天色依然漆黑。阿姨打开灯，对我说：“醒醒，我们渔民的一天，这么早就开始了。” 我看了看钟，才凌晨四点。“姐姐，一直都是这样吗？每天都是这个时候起床？”阿姨笑着说：“除了生病的时候。我习惯早起。感觉一天好漫长啊，姐姐。” 我伸了个懒腰。轻柔的风，海的味道，包裹着整个渔村，家家户户的灯火渐渐亮了起来，宁静的感觉很奇妙。

麦姐递给我一件褪色的外套：“穿上这件，现在我们去渔港批发鱼去卖，在那儿挤来挤去容易弄脏。”我戴着锥形帽，​​穿着工作服，骑着一辆系着鱼篓的破自行车，一副海里行人的样子。我骑车跟在麦姐身后，天还没亮，见她走得很慢，很悠闲：“是不是怕你不习惯，我才走慢？”她回答：“我走慢点，就是走到村口，碰个面，一起去玩玩，到时候天就亮了，我们走快点。”

清晨的天气温和，骑车穿梭在小巷里，咔哒咔哒的自行车声如同交响乐一般，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虾米香味，还有烤架上飘来的青花鱼的香味。远处，渔港渐渐清晰起来，船只成群结队，熙熙攘攘。渔港里熙熙攘攘，热闹非凡，五彩缤纷。妈妈们、姐妹们坐在那里，等待着渔船归来，购买第一批新鲜的海鲜。

Nghi Thuy 渔民（Cua Lo 镇）将鱼转移到岸边。照片：何芳

正当我沉浸在市场迎接归船的气氛中时，麦小姐摇了摇我的肩膀：“快点，另一艘船就要靠岸了，你去那边等鱼，快点！”我仿佛明白她的急切，抱着两个竹篮，追着她朝靠岸的船跑去。船一靠岸，我便能清楚地看到船员们脸上洋溢着喜悦和兴奋，以及在海上度过了一个成功的夜晚后的疲惫。满载而归的船，很快，一队码头工人就等候在船头，用手快速地把一筐筐虾蟹鱼蟹递到岸边。所有的海鲜都还新鲜，鱼和鱿鱼的眼睛都闪闪发光。麦小姐赶紧抓起那筐鲭鱼，亲自放到秤上，照例付了钱给船主。鱼码头市场景象宛如一幅色彩斑斓的画卷，买卖双方熙熙攘攘，偶尔还有三五成群的游客前来参观，互相吆喝，忙碌地交换、讨价还价……

义水村和许多沿海渔村一样，村民大多以捕鱼和渔业物流为生。因此，在通往村里的路上，不难看到有人用炭炉烤鱼。

据麦女士介绍，烤鱼师傅的工作是从船队收购鱼，然后捕捞回来，切块、清洗干净、晾干，最后放在炭火上烤。这样加工的海鱼保留了原有的鲜味，易于保存和运输，因此越来越受欢迎。因此，义水的烤鱼业也得到了发展。全区有100多户人家从事烤鱼业，每户每月收入在700万至1500万越南盾之间。产量少的家庭把烤鱼拿到周边的集市上卖，产量大的则销往全省山区，并卖给各省市的游客。从此，义水的烤海鱼制品为许多人所熟知。这也是该区旅游发展规划中鼓励发展的行业之一。

初夏，正是宜水村烤鱼的旺季。晾鱼架遍布整个院子，一直延伸到村道两旁。母亲和姐妹们挥舞着斗笠，洗鱼、晾鱼、烤鱼的身影，伴随着欢声笑语，整个村子里洋溢着热闹的景象。

中午离开鱼市，我和麦姐提着鱼回家，开始每天烤鱼的工作。麦姐说夏天是烤鱼的最佳时节，鱼在太阳下晒干后更加美味，但也正因如此，烤鱼也更加辛苦。外面气温高达40多摄氏度，她依然坐在炭炉旁烤着成吨的鱼。更别提每天在烟尘中煎熬，晚上还咳嗽不止。但这份工作，做久了，也让人觉得很执着。烤鱼的除了麦姐，还有她年迈的母亲，她的丈夫是渔村人，经常出海半个月就回来。家里只有一个年幼的孩子，母亲和奶奶忙着烤鱼的时候，孩子就到处乱跑。

市场上的烤鱼（Cua Lo镇）。图片：Phan Nguyen

看着炭炉上一片片金黄色的鲭鱼，我仿佛看到了烤鱼师傅的精湛技艺。要烤得恰到好处，火候要适中，鱼肉要熟透，这需要师傅的经验，翻动得越均匀，鱼肉就越美味。即使学得快，也需要一年的时间才能适应这份工作。烤鱼的香味和炭火的烟味交织在一起，似乎是宜水烤鱼村的一大特色。麦师傅教我如何在炭炉上翻动每一条鱼。但我还是一头雾水。这项工作看似简单，我却费了好大劲才做到。她说，明天或后天她会把这些“成品”从荣市运过来。等到鱼多起来的时候，她会派人“托运”到山里的市场上去卖。 “但是就是这样，我很弱，只能赚一点点，我只会坚持在 Vinh 和 Cua Lo 两个地方”，My 女士说道。

我们围坐在烧红的炭炉旁，一下午，我的手都酸了。晚餐全是海鲜，鲜美无比。和美家的人吃完晚饭，我告别了宜水，永远地怀念着她。怀念着朝阳初升的清晨，那壮丽的景色。怀念着从大海归来的船只熙熙攘攘的景象。怀念着沿海人民辛勤忙​​碌却又充满喜悦的神情。怀念着那烧红的炭炉，飘荡着烤鱼的香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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