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安省的许多校长虽然没有借钱，却像黑帮一样被迫还债。

突然成为“债务人”

最近几天，安城县安城二中校长阮仲甲先生不得不不断向亲朋好友澄清，自己没有欠债。每次接到陌生电话，阮仲甲先生都犹豫着不敢接，生怕被催债人“恐吓”。“这很麻烦。我是校长，不接电话就不行，即使是陌生号码也不行。谁知道他们的父母会不会有什么事要汇报呢？”阮仲甲先生说。

据武先生称，他和学校的许多老师已经遭受了大约一周的骚扰、诽谤和威胁。原因是学校一位名叫LXL的男老师借了到期未还的钱。L先生从越南繁荣银行金融有限公司（又称FE信贷，是越南繁荣银行的子公司）赊购了贷款。

潘当禄中学的许多老师和校长都因被电话“恐吓”而感到困惑。图片：Tien Hung

“他们先是打电话给我，说L先生欠他们一笔钱，并要求校长责令L先生立即还款。我表示，外面老师的欠款与学校无关，学校会依法处理后，他们就不断打电话骚扰、威胁我。他们一天打来好几次电话，不分时间，用不同的电话号码。有时他们自称是FE Credit的员工，有时又不是。每次看到我接电话，他们就大声呵斥、威胁，还说脏话。或许，他们的目的就是要逼L先生还款。”武元甲说。

在武元甲的威胁无效后，该组织转而攻击安城二中许多其他教师的电话号码。讨债者甚至给武元甲的一系列前学生打电话，诬告校长欠他们钱，却拒绝偿还。

“到目前为止，我已经接到了5个老学生打来的电话，询问我的情况。他们说接到了讨债公司的电话，说武元甲先生欠钱不还。这些学生大多毕业20多年了，我们只是偶尔联系他们。我不明白那些讨债公司的人怎么会知道我们的关系，又知道他们的电话号码，然后打电话来诽谤我。”武元甲校长问道。

Hien女士在社交媒体上遭到诽谤。（照片被记者模糊处理）图片：TH

讨债人不仅骚扰安城二中（Yen Thanh 2 High School）的老师，还袭击了安城镇潘当禄中学（Phan Dang Luu Secondary School）的校长和数十名教师。LXL先生的妻子就职于这所学校。

潘当禄中学校长吴氏贤女士说，她第一次接到骚扰电话是在5月11日。从那以后，她几乎每天都会接到四五个催债电话，甚至午休时间也不例外。“每次我接电话，他们就冲我大喊大叫，咒骂我。他们对校长说三道四。我非常震惊，”贤女士说。

此外，讨债人还打电话给该校副校长和数十名老师。“他们打电话给我的老师，有时指责我借钱不还，有时又说他们要求校长指示Th女士（L先生的妻子）尽快还钱，”Hien女士补充道。

阮文贤女士和学校的一位副校长不仅遭到电话骚扰，还在Facebook上遭到攻击和诽谤。两个陌生的Facebook账户下载了阮文贤女士和副校长的照片，并用这些照片对阮文贤女士及其朋友的所有帖子进行评论，内容均为“要求阮文贤女士尽快偿还债务……”。据学校统计，全校42名教师中，有20多名教师因债务问题遭到电话骚扰。仅在文学小组（阮文贤女士所在的小组），所有教师都遭到了电话骚扰。目前，学校已向安城县警察局报案。

Hien女士Facebook上的一条评论。图片：TH

此外，副校长的Facebook账户也遭到黑客攻击。图片来源：TH

因讨债方式引发多起丑闻

LXL先生在接受《义安报》记者采访时表示，他因个人原因给很多人带来了冒犯和不便，感到非常内疚。L先生说，2018年，他从FE Credit借了3200万越南盾，并获准分期偿还债务。L先生随后分15期偿还了约2200万越南盾。此后，由于经济困难，剩余债务逾期未还。

“那天，FE Credit的一位员工给我打电话，但我当时正在上课，没听见。他们见我不接电话，就以为我不还钱，然后就开始骚扰我周围的人。如果我逾期欠款，他们应该按规定处理。他们应该惩罚我，但他们不能这样催债。”L先生说道。他还表示，5月17日下午，他前往越南繁荣银行荣市分行偿还剩余债务，目前债务已接近2800万越南盾。3200万越南盾的债务在近4年后总计已达到5000万越南盾。L先生还清债务后，老师和校长们就不再受到电话骚扰了。

谈及此事，越南繁荣银行义安分行行长武志贵（Vo Chi Quyet）表示，FE Credit是越南繁荣银行的子公司。“然而，这家公司是由外面的集团管理的，我们是分行，不负责，所以我们不知道。”武志贵说道。与此同时，越南国家银行义安分行副行长高文辉（Cao Van Hoi）表示，该部门尚未收到任何关于FE Credit以类似流氓手段催收债务的反馈。“如果我们收到有理有据的反馈，我们将向越南国家银行提交文件进行处理，甚至可能吊销FE Credit的执照。”高文辉说道。

FE Credit 过去曾爆出过许多丑闻。

FE Credit成立于2010年，是越南繁荣银行（VPBank）旗下消费信贷部门的消费信贷服务部门。2021年10月，VPBank与日本三井住友银行集团旗下的子公司SMBC消费金融公司（SMBCCF）完成了FE Credit 49%注册资本的转让。自双方签署资本转让合同并完成所有手续之日起6个月后，SMBCCF成为FE Credit的主要股东，越南繁荣银行金融有限公司更名为VPBank三井住友银行金融有限公司。但FE Credit品牌保持不变。VPBank继续持有FE Credit 50%的注册资本，其余1%的注册资本属于另一位投资者。

FE Credit过去也曾卷入多起丑闻。具体来说，2018年，竞争与消费者保护部报告称，超过百名客户投诉FE Credit打电话催债，尽管他们并未借钱；此外，FE Credit的美容服务合作伙伴DeAura也被“指控”强迫客户购买产品。FE Credit后来承认，“部分电话催债人员态度不当”，违反了公司关于客户行为准则的规定，造成了不必要的麻烦。该公司还表示将严格依法处理。

随后，2020年6月21日，一名居住在胡志明市的男子跳入西贡河自杀。据其家人称，2018年，他从FE Credit借了一笔钱，但家人并不知情。2020年6月19日，一群讨债人来到他家，威胁、辱骂、殴打他，并将他和他的妻子押送到讨债公司总部，持续威胁了数小时，但当地政府和职能部门并未出面干预。这些人威胁他，如果他不在6月22日之前还款，就杀死他。随后，他于6月21日自杀身亡。

教育培训司司长泰文清教授在接受《义安报》记者采访时表示，他本人也曾被电话骚扰，因为安城二中一位老师欠钱。“这不只一次，我被骚扰过很多次。他们挂断电话、打电话、发短信、发邮件……非常烦人。我还报了警。”泰文清教授说道。同时，他建议全省所有教师在需要贷款时，选择信誉良好的金融机构和银行。避免向外界借钱，以免影响其他团体和个人的声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