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安省警方如何“管理”孕妇

年底的一天，在奇山县山区的严寒中，我们跟随友剑乡副警察局长阮文长，记录这个山区公社警察部队熟悉的工作。一年多来，友剑乡的贩卖胎儿现象已在全国范围内臭名昭著，《义安报》对此进行了一系列调查报道。据不完全统计，短短时间内，该乡就有20多名妇女前往中国生下孩子，然后卖掉。每个孩子的价值只有几千万越南盾。

Truong上尉探望了Dinh Son 1村一位孤寡老妇，并给了她一些钱。Dinh Son 1村是妇女卖儿卖女的“热点”。图片：Tien Hung

张警长原是祺山县警察局副局长。新的犯罪形势爆发后，他被上级指派到这里工作。在友剑县仅待一年，大家就认识了“张警官”。他每天都骑着摩托车到悬崖后面的村庄里挨家挨户询问，口袋里总是揣着两份事先印好的名单，一份是卖胎归来的人员名单，另一份是当地孕妇的名单。

“别再卖掉你的孩子了。你和你丈夫现在少喝酒，多干点农活。生完孩子，就找个公司打工……”张队长对文氏忠（24岁，丁山1村）说。大约一年前，文氏忠经同村一名妇女介绍，乘汽车到中国卖掉自己的胎儿。生完孩子后，文氏忠花了5000多万越南盾盖房子，还银行贷款。很快，这笔钱就“打水漂”了。

张队长敦促一位刚卖掉孩子回来的妇女“不要再去中国卖掉孩子”。图片：Tien Hung

不久之后，那名克木族妇女再次怀孕。此时，胎儿已满七个月，而大多数妇女通常都会在这个时候越境前往中国，等待产子，然后把孩子卖掉。由于担心郑某再次卖掉孩子，最近几个月，她和丈夫家溪边的小屋成了张队长和同事们熟悉的去处。

除了维持当地秩序和安全，他们还有另一项任务：管理孕妇。他们必须列出孕妇名单，然后每天至少检查一次，即使有些村庄距离公社中心有20多公里，而且要穿过森林。

尽管管理如此严格，过去丁山二村仍有两名妇女偷偷跑到中国卖掉孩子。张队长说：“这里的人家通常在很远的森林里有田地，他们经常去那里干活，然后睡觉。所以这名妇女第一天出门时，我们问她，她说她要去田里，第二天再回来。这让我们相信了她，但第四次她说她要去田里，然后直接去了7号国道，想搭大巴去广宁过境卖掉孩子。”然而，两人后来都被广宁当局拦下，没能卖掉胎儿就被遣返回乡。

和张队长一样，在友拉乡，Xong Ba Vu 警官最近也接到了一项新任务：管理孕妇。图片：Tien Hung

和张队长一样，一年多来，管理孕妇一直是友立乡基山县警察局警官雄巴武（Xong Ba Vu）的新任务。“兄弟，这很辛苦。这里地处偏远，人们经常要下地干活，但每隔几天我们就得去查看，劝他们不要卖掉孩子。同时，这里也有很多中间商，引诱妇女去中国卖掉孩子。”武警官分享道。

友剑乡人民委员会主席阮友良表示，当局需要尽快出台相关法律来应对这种新型犯罪。“我们不能让警察在开展人口工作的同时，对孕妇进行这样的管理。她们并没有违法，只是怀孕了，去任何地方都是她们的权利。即使是警察也没有权利阻止她们。我们建议尽快出台补充法律来应对此类犯罪。”阮友良先生说道。

丁山一村的这名妇女刚刚把孩子卖到中国，并于2019年2月回国。现在她又怀孕了，即将分娩。摄影：田雄

乂安省警察局局长阮友求少将表示，这是人口贩子的新伎俩。这种伎俩自2018年初至今才逐渐显现，主要针对奇山县的克木族人。针对这一新型犯罪，乂安省警方已与检察院、公安部刑警局进行了沟通，并向多个中央部委和部门提交了文件征求意见，但至今仍未收到具体的处理指示。

据曹先生介绍，2017年修正后的《刑法典》中，有5个罪名与贩卖人口有关，但没有提到买卖胎儿。具体而言，该法典第150条规定了贩卖人口罪；第151条规定了贩卖不满16周岁的人罪；第152条规定了交换不满1周岁的人罪；第153条规定了侵占不满16周岁的人罪；第154条规定了买卖、侵占人体组织或者器官罪。

近期，奇山县许多乡镇的警察都掌握着孕妇名单。图片：Tien Hung

“同时，要构成犯罪，必须有受害者。在这些案件中，没有受害者，所以无法处理。这里的受害者是孩子，是胎儿。但许多法律专家认为，胎儿不是人。因为谁知道呢，胎儿可能在出生前就受到伤害，或者出生后就死亡了，”曹先生说。

针对此类行为，义安省警察局局长表示，目前有两种途径。第一种途径是重新签署中越司法协助协定。“这项协定签署于1998年，现在需要修改，为我国警方前往越南创造条件，或者为中国警方将涉案人员引渡到越南由我们处理创造条件。”第二种途径，据Cau先生称，公安部、司法部、最高人民检察院和最高人民法院需要尽快出台联合通知，指导处理此类行为。但从长远来看，也有必要尽快将此类行为纳入《刑法》。

但经过一年的请愿，至今仍未提出任何解决方案。最近，阮友球少将在国会上继续谈论这一情况。在讨论《投资法》修订草案时，阮友球少将表示，胎儿应该被列入禁止贸易的商品清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