穷人的眼泪

(Baonghean) - 2014年8月下旬，Tran Thi Ngan女士（Kieu Ha、Nam Cuong、Nam Dan 5村）带着儿子Huynh Quoc Nam（Phuc Cuong中学6B班）到Nghe An报社提交请愿书...

颜女士在申请书中写道：“前几年，在党和国家的关心下，我得到了1000万越南盾的扶持和1000万越南盾的贫困户贷款，盖了一间小房子给我和母亲住。我们的物质生活依靠一块三级地的秧田。花生收成120公斤，不包括化肥和种子，约150万越南盾。蔬菜和豆类收成约30万越南盾。另外，我的孩子享受了202政策，每月可获得18万越南盾（一年216万越南盾）。这样，一年总收入约390万越南盾。人均月收入只有16.5万越南盾。虽然我们家很节俭，但收入太低，无法维持最低生活开支，更不用说给孩子买学习用品的钱。

Tran Thi Ngan 女士用塑料箱制作的鸡舍

陈氏颜女士的家庭背景是南强侨下5号村。

然而村长和村委会却把1000万越南盾的建防洪工程补助金加到收入里，然后把我家从贫困户名单上除名了……我的诉求内容，区人民委员会主席也已经商定，但公社还是不肯解决，甚至还包庇官员的恶劣行为……”。

她家在桥河5号村，离安春桥不远。看到一个自称是义安报社的陌生人在“鸡舍”里忙碌，她慌慌张张地跑进跑出，一边说着“没地儿接待客人”，一边哭着上访。2013年底，村委会组织了一次贫困户清查，参加的人不少。会议一开始，村长就宣布，她家今年脱贫了。脱贫的原因是，除了1亩三级稻田的收入外，还从国家获得了1000万越南盾，用于修建防洪设施。很多人提醒她：“你问问他们，你们家是怎么脱贫的？”她愤愤不平地对周围的人说：“我收，我不要。我是贫困户，拿不到商家的扶持金，还要，太丢人了……”说完，她就中途离开了。后来，看到附近贫困户家境都还不错，退休老人就劝她向上级请愿，考虑给孩子办个扶持政策。他们说：“忍耐一下，好好照顾孩子。这么难，哪有钱送他上学？”想来想去，田里种的，加上在燕宣桥边买卖蔬菜的收入，根本不够，她只好向上级上访。

她的房子坐落在一块约45平方米的小地块上。它名为房子，却并非真正的房子：墙壁砌成，屋顶铺着低矮深色的纤维水泥，面积约12平方米，分为两个房间，一个客厅。与房子相连的新建防洪棚屋约8-9平方米宽，下半部分用作厨房，阁楼用于防洪。作为客厅的部分，除了桌子、两把塑料椅和一个小祭坛外，别无其他。房间里有一张旧双人床，屋角有一台破旧的家用电视机。母女俩的财产，或许唯一值钱的东西是一辆旧迷你自行车。狭窄的院子里种着几十株细长的茄子；“鸡舍”是两个倒扣的塑料啤酒瓶，用钢丝绑着，里面养着五六只小鸡。

等我把家里的资产全部“核实”完，她才说：“公社又核实了，还是认定我脱贫了。我去区里上访，他们又派人来核实，结论是公社搞错了，把防洪保障金算进收入里是不正确的。区里组织了谈话，再次确认了这一点。但公社还是不听，说如果有什么情况，明年再考虑。区里已经做了决定，公社还是不肯改……”

她向我出示了南丹县人民委员会主席2014年8月26日第5347/QD-UBND号决定。决定中除了她投诉的内容外，还详细列出了南强乡人民委员会处理投诉的程序、县督察的核查结果、劳动荣军与社会厅的意见以及国家关于贫困标准的规定、贫困户的审核流程……县督察的核查部分，经审核，她家的总收入（不含支出）为610万越南盾。分12个月计算，2口人，平均每人每月25.4万越南盾。关于国家援助1000万越南盾用于建造防洪屋的问题，检查组已与劳动荣军社会部配合，确认该援助资金必须按照2012年9月5日第21/2012/TT-BLDTBXH号通知执行。经调查核实，该援助资金未计入收入。南丹县人民委员会主席决定撤销解决南强乡主席投诉的决定，同时责成南强乡人民委员会恢复该家庭的贫困户地位。

泪水顺着她黝黑、过早衰老的脸庞流淌下来。她说：“上次我本来想不送孩子上学，但学校的老师们可怜他，给了他一些钱和笔，让他买书本和笔记本，让他继续上学。可是我哪儿弄钱去交学费呢？我的孩子从今年年初就一直欠债。为什么区里这么明确的决定，公社却不执行？请帮帮我……”

我去南强公社询问您所说的“县里决定了，公社没做”的事。9月12日停电了，公社主席不在。我要求与公社党委副书记阮安全先生沟通，事情确实发生了。阮安全先生说，5号村的贫困户“从形式上看，他们好一些，但仍然符合贫困户的标准”。他还说，尽管县里已经决定了，但村里和公社的干部仍然确认，她一家两口人，身体状况良好，即使不计算建造防洪棚的补助金，她的收入仍然超过了贫困户的标准。他说：“村里审查委员会和公社贫困户审查委员会已经核实了这一点。”

此外，侨河5村的村民也没有投票……”。查看侨河5村2013年10月25日调查的家庭收入调查表，她的总收入为250万越南盾，总支出为76.4万越南盾，加上支援修建防洪棚的1000万越南盾，一共是1250万越南盾。减去总支出76.4万越南盾，除以12个月，2人，平均为48.9万越南盾/人/月。2014年3月13日，由公社减贫委员会两位副主任和侨河5村对公社进行的核查报告中，她的田间收入估算为3,000,000 越南盾；小商小贩的临时利润为 2,400,000 越南盾；建造小屋的扶持资金为 10,000,000 越南盾；企业扶持资金为 1,300,000 越南盾。

总收入1670万越南盾，平均分配的话，她家每人每月能拿到69.5万越南盾。我问公社党委副书记：如果像公社核查的那样，扣除国家建设防洪设施的补助，只有两个人670万越南盾的收入，公社和村组凭什么认定她收入超过贫困线？这位先生看了核查记录，核对了执行人员的签名，然后解释说：村组和公社贫困户审查会都有意见，但党委常委会没有意见……

中午离开南强洪涝灾区。那天风雨交加，烈日炎炎。我想起那栋不配称为家的房子；种着茄子的小院子；用两个塑料啤酒桶搭成的鸡舍；那个因为想当妈妈而四肢畸形的瘦弱男孩；还有她——她银发飘飘，衣衫褴褛，辛苦地为鸡舍拾取冷饭。我为这里一些官员对待我的方式感到难过……

文章和照片：一兰